第二百三十五章 铲除内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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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暗杀。

在羿景宸看来,是对手愚蠢的一次行动,却是他有生以来最提心吊胆的一次行动。

原因无他,太后是凌雨乔装改扮的。

羿景宸除了狐狸一般狡猾的心思外,还会一个高难度的玩意,变脸。

一年前他曾经用在洛邑县城的成功变脸,是这次行动的关键,就连搀扶太后的吴郡主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觉有诈。

除了凌雨的艺高人胆大外,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慧。她在开始挖下这个陷阱的时候,就被羿景宸悄悄送到宫内,跟随太后身边,学习她的动作习惯和语调语气。

“宸儿,你比你父皇和哥哥们都有福气。”这是太后见过凌雨之后的唯一评价。

内心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除了顾珺竹。

凌家姐妹都是旺夫之人,羿景夙和羿景文身边的女子却都是胸大脑残的花瓶。

所以,这样有福气的羿景宸在凌雨只身面临困境的时候,他能带着手下大模大样在京城的城墙上巡城。

因为太后善举的消息传出后,羿景夙在这天突然展开了强力攻城,岌岌可危的京城保卫战把羿景宸无可奈何的拖到了战场上。

“哀家一直想放过平王,可惜这个孩子不给哀家机会了。”太后得到这消息后只说了这两句话。

“凌姑娘那边怎样了?”身先士卒的羿景宸对手下最为严厉的要求是,随时向他报告凌雨那边的状况。

极影的人在保护羿景宸。隐龙谷的人在护卫凌雨。

当第一波预想中的杀手出现时,羿景宸镇定自若。

半个时辰之后,第二波杀手出现了。羿景宸还是老样子。

这是他和凌雨事先估计到,并且已经安排好的,只要凌雨手中的一枚信号弹发出,乔装散布于人群中的御林军和隐龙谷的人马就开始收网。

又坚持了半个时辰,羿景宸没收到新的消息。

“怎么回事?”他焦躁地在城墙上踱着脚步,耳边如雷的攻城声对他而言,似乎只是城墙下一群哑巴张着大嘴进行的无劳举动。他看不见听不见。

“启禀王爷,那边还在混战,凌姑娘没有发出信号。”

是的。凌雨在成倍的杀手出现后,没有发出信号,她站在台上观察着,台下除了混战的杀手外。她没有发现几个有分量的人出现。

这样一场高规格的刺杀行动。不可能只有混混参与,“夺魂帮”的三个分舵在被顾珺竹和羿景宸尽数拿下后,还有三个坛主级别的人存在。

根据他们掌握的情报,羿景夙已经成了幕后实际的帮主,三个坛主,他派出了一个半路截杀乾东国的使者,已经成功了。

另外一个,去了洛邑刺杀顾珺竹和凌烟。险些得手。

第三个,应该今天出现才对。

凌雨死磕的就是他。

站在台上的太后。身边只有十几个隐龙谷的人了,他们面对的却是百八十个残忍的对手。

“怎么办?”紧贴着凌雨身边的一个人问。

“再等等,”面对太后这个天下最大的诱饵,是一辈子无法超越的功劳,凌雨相信,这次行动的指挥者抗拒不了这个丰厚的诱惑。

她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一网打尽隐匿在京城的“夺魂帮”的所有黑手。

在这一点上,凌雨和凌烟一样执着。

“小姐,这样太危险了。”“隐龙谷”的人誓死保卫凌家人。

“以死相拼,我和你们同生共死。”凌雨轻轻的一句话,在现场每个人心中的震撼力不亚于谷主亲口说出的话,这个娇小女子的形象,瞬间高大了。

隐龙谷的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每个人面对多于自己数倍的对手,毫无惧色,围成了一个圆圈,把吴郡主早就抛下的太后围在了中间。

一丈、五尺、十步、五步、三步,十五名隐龙谷的勇士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凌雨。

“哈哈,老太婆,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吧?”感觉已经到了世界末日的时候,凌雨听到台下的人群中发出了一个她期盼已久的声音。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一个高大壮实大大的男子稳健地走向木台子,在距离台子七、八尺的地方,他一个鹞子翻身,跃上了台子。

“放弃吧,你们跑不了了,只要你听话着,这十几个人还能活命。”来人嘴角露出的笑容,像一只骄傲的公鸡。

他从接受这个命令开始,每时每刻就像站在了云端,飘飘然的心始终幻想着这一幕的出现。

只要抓住眼前这个女人,王爷肯定会把“夺魂帮”交给自己。那时,他的地位就稳如泰山了,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天和另外两人坛主打打杀杀、斗心眼玩权术的。

“是么?你有什么资格让哀家投降?哀家真的投降了你说的能算数么?”凌烟从嗓子眼里挤出颤抖的声音,她既然当了鱼饵,就要钓出最后的大鱼。

“我是这里最大的紫衣坛主,你说我说的算数么?”那个男人身上穿着一袭紫色劲装,衬着他肤色白皙、阴柔消瘦的面庞冷漠狠毒。

“哀家不懂这些,什么紫衣黑衣红衣的,在哀家眼里,都是丧衣。”凌雨装着糊涂。

“果然是当朝太后,不过懂得太多也不好。”紫衣坛主冷笑一声。

紫衣、黑衣、红衣正是他们三个坛主的称呼,看来眼前这老太婆并不是没有准备的。

他不能再等了,速战速决吧。

紫衣坛主嗓子发出一声震耳的呼啸,身子像一只从悬崖撒花姑娘俯冲下来的老鹰。伸出的利爪抓向了凌雨的咽喉。

“啊!”在场的人们禁不止发出了阵阵惊叫,谁都能看出太后凶多吉少。

凌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珠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是那种带着笑意的姿势。

这种表情不啻于对紫衣坛主莫大的讥讽和嘲笑,曾几何时他的威名连一个入土半截的老太太都可以随意的践踏和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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