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无妄之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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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举本是无心,却不成想这么向后一倚,竟是恰好与秦峰拉开了距离。

秦峰见状便是目光一闪,眸色瞬时便深沉了几分。

谢宁这才意识到不妥,便不由讪讪地看了秦峰一眼,神情尴尬。

“还是这么坐着吧,”秦峰下意识地抬手,隔空制止了谢宁还未来得及实施的意图,话音一转后,便径直开口道:“我才从宫中回来不久。”

谢宁眼神微动,两只手无意识地紧抓着身下的锦被,迟疑出声道:“我爹的事,究竟是何情况?你可曾得了什么消息?”

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安,秦峰的面色越发缓和了几分,握住谢宁的手,温声道:“此事并不单纯,你莫要冲动,且先听我慢慢道来。”

听出他言外之意,谢宁僵硬的神色一时便有些松懈,心中微动,便直觉有了希望,立时点头应道:“好。”

“也不知此前无痕都与你说了什么,我便从头说起吧。”

秦峰面上正色,眼底却露出温柔的笑意。两人四目相对,在对方视线的注视下,也不知何时起,谢宁面上便没了方才的慌乱,顷刻之间便安下心来。

也正因此故,她才没有留意到那抹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温热气息,和秦峰不知何时靠近的身影。

“阿宁,今日这场风波,其实是我的错。”

秦峰不疾不徐地开口,谢宁一时却有些错愕,抬眸但见对方一脸郑重神色,心下一沉,当下便追问道:“你此言何意?难不成此事……与你有关?”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秦峰加重了语气,对上谢宁望来的视线。目光灼灼道:“这是一场无妄之灾,谢将军是受我之累。”

“怎会……”没有错辨秦峰眼底显而易见的那抹愧疚,谢宁却仍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与我爹素不相识,就算有事。如何会牵连到他?”

秦峰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是自顾自地答非所问道:“这骤然至京的邸报是个噩耗,上奏之人是蜀地总兵楼禧。上头白纸黑字写得明白,指认谢将军通敌叛变,与苗疆两相勾结。并设下陷阱意图暗害援军——”

“一派胡言!”额角冒起了青筋,谢宁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床上,再抬头看向秦峰时,已然急红了眼睛,“我爹在蜀地驻守多年,若是要勾结苗人,还需等到此时?他在那苦寒之地熬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换来这样莫须有的指摘,公平吗?”

她这番动作突然。秦峰也是在此之前的一瞬方才察觉过来,他明明有机会收回覆在她手背上的左手,却偏偏毫无反应,也不制止,任由谢宁发泄。

房中沉寂半晌,秦峰仔细打量了一番谢宁面上神色,方才定了定神,语气淡淡地继续出声道:“照楼禧的说法,谢将军是在两方交战之际,因被他戳穿身份后。恼羞成怒,在领着一众亲信逃难时,失足坠入了蜀地的山谷。此后他也曾派人入内搜寻,却没能寻到半个人影。”

蜀地山高路险。坠入山谷,结局便是九死一生。何况此后并没传来她爹的任何消息……谢宁心中一沉,几乎可以肯定,倘若楼禧所言是真,那她爹此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喉间一酸,泪水毫无征兆地便从眼角流了下来。模糊了谢宁的视线。她此时根本无心去想其他。秦峰话里的意思,还有这奏报背后的真相,她都不想再关切了。

比起这些,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倘若她爹真的出了什么事……

谢宁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想都不敢再想下去,面色也在一瞬之间变得煞白。

秦峰不由伸出右臂,将另一只手也覆在了谢宁手上,徒劳地尝试着传递给她一些温热,语气镇定道:“如今我知道的消息就是这些。你放心,你爹的下落我会派人去查。此事诸多蹊跷,楼禧的话未必可信。一旦有了消息,我便派人知会于你。下个月,我也许就会前往蜀地,等到了那时,诸事查证起来也更为容易。”

明明是宽慰的话语,可对方用从容不迫的口气道来,却无端令谢宁感到有些安心。

她不由抬起头来,胡乱抬手拭去眼角残余的泪珠,心中燃起一份希冀,直勾勾地看着秦峰道:“你是说,此事或许还有转机是吗?我爹他一定不会出事的对不对?”

她的语气急切中又带着慌乱,像是一个迫切得到求证或认可的孩子,无助得可怜。

秦峰从来没有见过谢宁这般六神无主的样子。

他心下一软,稍加迟疑后,便重重地点了点头,言之凿凿地肯定道:“不错。你爹一定不会有事。”

谢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秦峰,仍是一阵后怕。

秦峰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眼底便闪过一丝晦涩,不过须臾的功夫,他便又向谢宁看来,兀自出声道:“先前的事,我还没有与你解释清楚。只是你方才一直昏迷,早已误了晚膳的时辰,不如我先拿些膳食进来,等下咱们再细谈?”

“不必了。”

谢宁闻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眼下情况危急,她哪里还有心思用膳,正要向秦峰问起此事,心中却忽然浮现出另外一个念头,视线四下打量了一番,暗暗皱了皱眉,随后便径直出声道:“谷穗、明霜她们去了何处?”

她醒来已有一段功夫了,这两人没道理毫无所觉啊。

难道是秦峰要与她谈及私密,所以将她们都支开了吗?

谢宁下意识地向秦峰看去,但见这榻边跪坐着的男子眸色骤然转暗,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宁一眼后,方才沉声道:“阿宁,如今你是在安王府。”

安……安王府?

谢宁不由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发现了此前未曾察觉到的异状。这房中摆设陈列,皆是简朴大气,古色古香。就连这床边的帷帐。也是不常见的墨灰色,不像是女子所住,倒像是男子居所。

谢宁眸光一闪,转过头来。涩涩出声道:“此处是你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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