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美女却爱威士忌(2 / 2)
“你可以先看看它的颜色。”我说着,从西装上袋里掏出白手帕,衬在她的酒杯背后,“对着灯光看,你就可以看到它的颜色。威士忌的颜色有很多种,从深琥珀色到浅琥珀色都有。酒的色泽和威士忌在橡木桶里存放时间的长短密切相关。一般来说,存放时间越长,威士忌的色泽就越深。”
“嗯,这个我知道。”楼兰雪晃了晃酒杯,笑着说道,言语间已经是一副学生派头了,再也没有起先的盛气凌人。
我收回手帕,将手中的酒杯轻柔的,慢慢的倾斜过来,然后再恢复原状。然后,我就看到酒从杯壁
流回去的时候,留下了一道道酒痕,“这就是酒的挂杯,酒痕流的速度比较慢就叫‘长挂杯’,如果流的速度比较快,那就是短挂杯。挂杯越长,意味着酒越浓,越稠,酒精含量越高。”
“喔。”楼兰雪点点头,学着我的样子倾斜过杯子,我赶紧提醒道,“你这样不行,挂杯的时候,一定要慢,要轻,要小心,不然的话就很难看出来。”
看到这里,我在心里不禁摇头,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跟麦卡伦那个酒狂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麦卡伦只是随便漏了一点道行在我这里,就完全把她震住了。漂亮女孩子啊,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喜欢特别的,知道了一点基本功之后,就能装出很专家的样子耍性格。我刚才还险些被她给唬住了,想起来真是丢脸啊。
“啊,真的有酒痕。”挂杯成功之后,楼兰雪高兴地指着杯壁,说道。
信心进一步成长之后,我也不想再简单地亦步亦趋,只是跟着她的兴趣来,我想我有必要挑战一下她的习惯。青龙戒里们的大佬说,女人会喜欢跟顺从她习惯的人玩,但是她只会喜欢使她养成或者改变一个习惯的人。这就好像,女人都会喜欢让她们笑的人,而她们所爱的,永远是使她们哭的那个人一样。
“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喝纯的威士忌,但是其实喝威士忌还是应该有一点冰水的。”我笑着说道。
楼兰雪眨了眨眼睛,看着我,反问道:“为什么?”
“威士忌加冰水有两个好处,第一个,是将冰水倒入威士忌之后,其实可以让威士忌更好的释放出它的香气。我们现在喝的不是你最喜欢的苏格兰调和威士忌,是麦卡伦。如果是调和型威士忌的话,那就更棒了,因为调和型威士忌的香味非常丰富,有烟熏味,有干果味包括果实气息和花蜜香味。这一步在喝威士忌的环节中,叫做闻香。”
我说着,从威士忌旁边的冰水桶里拿出一点冰水,倒在楼兰雪的杯子里,“你闻闻看,是不是香了一些?”
楼兰雪闻了闻杯中酒,点点头,“是香了一些,可是我还是喜欢纯威士忌,因为我喜欢纯威士忌的口感。”
看来,楼兰雪是个满固执的人啊,但是不管怎么样,在威士忌这方面,她在我面前已经没什么自信了。所以我趁胜追击道:“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就是口感了。其实对于威士忌来说,尤其是品质好、年份久的威士忌,在每喝一口之前,最好是先喝一大口冰水,然后再细品酒液,小口啜饮,让酒在齿间和舌尖回荡。因为冰水有助于冲淡威士忌的强烈味道,延长其口味和香味。所以如果你先喝冰水,再喝威士忌,那你就能完全感受到威士忌馥郁、绵长的余韵。”
“真的是这样吗?”
我知道楼兰雪其实已经完全被我说服了,只是因为面子的关系,还不愿意承认。我于是笑着,从旁边再拿过一个杯子,在上面倒了大半杯冰水,再给她倒了一杯纯的威士忌,将两个杯子都递了过去,“你试试看。”
楼兰雪不确定地看着我,接过两个杯子,按照我所说的说法,喝了小半杯威士忌。片刻之后,她转过脸,用一种很神奇的眼神望着我,“真的比纯的还要好喝哦?”
我在心里得意地笑了起来,麦卡伦那家伙历经四十年的酒国修炼,那还能有错?
接下来,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麦卡伦教给我的那点关于酒的知识,我已经显摆光了,现在她要是再问我什么问题,我就要傻眼了。不过好在楼兰雪没有再问我什么难的问题,只是一边喝酒,一边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的都是些很没有营养的话题,唯一比较让我惊奇的是,她居然也是京华大学的学生,跟楚洛华同一届,不过她读的是西方美术史。刚听到她这么说完,我心里就大喜,我起先还担心我在通海的日子不多,不够时间和机会接触到她,如果是同一所大学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心里这么想着,我陪着楼兰雪喝酒的时候也就豪迈了许多。不过,只喝了一会,我就有点心惊肉跳,威士忌不是开玩笑的,我三杯下肚,就已经有点头晕脑胀,可是楼兰雪轻轻松松就喝了六杯,依然是神采奕奕,谈笑如常,半点恍惚的意思都没有。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她样子弱不经风,想不到喝起酒来,竟然是海量。
再喝了两杯之后,我就开始眼冒金星,不行了,实在是不行了,再喝下去就真的完全醉了,到时候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就惨了。我于是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点神智,摇晃着站了起来,说道:“楼小姐,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啊?就回去啊?这才刚开始呢?”楼兰雪满脸失望地说道。
你都喝了半瓶了,还才刚开始?你还是个女人吗?这可是威士忌!
就在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楼兰雪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说道:“好吧,我看你有点醉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我当时是真的有点上头了,所以也没有精神多说,随便了,谁送谁都好,总之,赶紧让我回家睡一觉,哎哟,这天花板没事怎么老转哟。我们俩走的时候,也没人跟我们结帐,想来是记在我的账上,到时候在工资里扣吧。
走出夜总会,穿过大堂,再走到酒店门口,被门口的夜风一吹,我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刚一清醒,我就感觉到有一个重重的拳头一拳打在我的右脸,让我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我这时候也顾不得装什么斯文,本能地骂道:“操,他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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