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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朗和子若回到房里,子若要去沐浴更衣,云朗想一同去,子若冷冷地道:“我不习惯与人同浴,你待会儿再去吧。”
云朗觉得子若这几日似乎都有些不顺气。前两日去皇上和大哥那里告了自己的状,又亲手教训了自己,再次压断了自己的手腕,虽然表达了一下歉意,对自己却依旧是冷冰冰的。
云朗真有些不了解子若了,在军营时似乎还有鱼水之欢的感觉,转头来就又冷冷清清的了。
云朗坐在堂上喝茶,菱悦在轩窗旁的八宝鞍的花式虐狗摆弄花瓶里的玉兰花枝。
菱悦穿着粉色的罗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抹白皙,淡粉色的宽袖小衫,缎带轻纱,颈间和玉臂忽隐忽现。
倒是一幅美人灯下图。云朗端着茶欣赏着菱悦姣好的身姿。菱悦感觉得到云朗的目光,粉面微霞,对云朗轻声道:“婢子侍奉二爷更衣吧。”
云朗摆手道:“不必,你歇着去吧。”
菱悦咬了咬嘴唇,只得福身告退,走过云朗身边时,略停了步,再福礼下去,云朗只若未见,心里还想着如何能在几日后的赏.菊会上哄了子若高兴。
菱悦很有些失望,挑了帘子出去,子若已沐浴更新过,在小东的陪侍下,缓步走了过来,菱悦脸一红,慌乱地用手掩了领口,匆匆福礼道:“殿下。”然后小跑着退下去了。
子若不由蹙眉,进得堂上时,云朗忙起身道:“你累了吧,我们早些安寝吧。”
子若冷冷地道:“今儿我不舒服,你睡书房吧。”
云朗摇头:“我不睡书房,那房里的床有我一半,我顶多睡我的那一半而已。”
“随你。”子若进了里屋,不再理云朗。
云朗问小东:“你又气着他了?”
“我可不敢。”小东打量一下云朗:“难道不是二爷自己气到了殿下吗?”
云朗觉得小东话中有话,瞪他道:“说什么?”
小东轻咳一声,弯腰道:“这是爷命小东说的,小东只是觉得吧,殿下似乎真得很在意爷,所以还请您以后多检点一些为好。”
云朗抬腿一脚踢过去:“胡说八道什么?”
小东偷偷用手揉了揉腿,往旁边躲了易躲道:“听小夫人身边的丫鬟说,小夫人想让二爷将菱悦姑娘收房呢。”
云朗不由恍然。想起前两日自己去恭贺小夫人有喜之事,爹和小夫人曾提及让自己也早些为杜家开枝散叶的事情,“你已娶了贤妻,正妻也该早做打算,便是一时没有适中的,也该先收几房妾室,早点儿当爹才是正经。”
当时云朗还笑着谢过小夫人想得周到,还谢过小夫人道:“多谢小夫人为朗儿惦念着,小夫人只管为朗儿张罗就是。”
云朗不过是一句应景的话,哄他爹和小夫人高兴,却不想小夫人真当了真,还透出话来,让云朗将菱悦收房。难道子若倒是因为此事生气吗?
云朗想着,心里倒是有种说不出的高兴,挥手撵了小东走,自己挑帘进了卧室,子若已经在自己床上躺了。
云朗一跃上床,趴在子若身上道:“我可是知道你为何发脾气了,可是怕我要纳妾吗?”
子若冷冷地道:“你是纳妾还是娶妻都是你的事情,倒不必巴巴地来告诉我。”
云朗“切”了一声:“你若是不介意,我明儿就先将菱悦收房,那丫头看起来倒是娇嫩。”
子若忽然气恼,猛地屈膝对着云朗撞过去,云朗倏地闪身跃落到自己那侧的床上,哈哈笑道:“就凭你的身手,还想偷袭我……啊!”
云朗那侧的罗汉床忽然哗啦一声,整个塌了下去,吓了云朗一跳,猛地跃落于地。
子若支起身子看着云朗笑道:“杜将军好俊的功夫,便是连床都压塌了。”
门外已有暗卫出声道:“二少爷可有什么吩咐吗?”
“滚!”云朗轻喝。子若躺回去,觉得自己的床果真是舒服。
云朗看着子若促狭的笑容,心中不由疑虑,他低头细查塌了的床腿,可看出清晰的锯过的痕迹。
“你想谋杀亲夫?”云朗毫不在意,又跃落子若身前:“那边床塌了也好,倒是让你我便是独睡也可离得更近些。”
子若收了笑容,又想屈膝去踢云朗,云朗已是用手按了子若的腿:“再敢对为夫无礼,为夫可要家法伺候了。”
云昭趴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泪珠,睫毛一眨一眨,俊秀的五官在灯烛的映照下更为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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