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欺人太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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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瑜问道,“张家府邸不是有人住着,怎么忽然间就搬走了?”她记得张家人还不少,之前也没听他们家仆提起要搬走的意思。

独孤傲瞧着麒麟王,眯了眯眼。

麒麟王淡淡说道,“好像是生意失败,举家迁徙回了乡下的老房子去了,我瞧着也不错就买了下来。”

“哦……”苏瑾瑜点头,“张家人的确是有人在京都做生意。”

“这么说来,你要在隔壁长住了?”独孤傲却是不信,定是麒麟王这家伙用了什么法子让张家人不得不出让房子,他好搬进去,回头一想,不对,麒麟王这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啊!

独孤傲在考虑要不要在墙头放点什么。以防止他翻墙而过。

“那王爷打算何时搬进去?”苏瑾瑜想着他要是搬到隔壁,也就可以少听二哥在自己耳边唠叨什么婚事啊,嫁人啊之类的话。

“随时都可以。”麒麟王道。

独孤傲道,“那麒麟王搬家那日,本公子定会上门送上贺礼,以恭贺迁居。”

“好!”麒麟王目光温和,只是在眸底偶尔闪过一抹光。

……

苏鹤骏听闻麒麟王要搬走,顿时赶到了苏瑾瑜的院落,碰上妹子正在练瑜伽。

“瑾瑜,麒麟王要搬走了?”他上前一步问道。

“是啊……”苏瑾瑜呼吸吐纳一次,“二哥有事?”

“太可惜了……”苏鹤骏这几日与麒麟王相谈甚欢,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一副惋惜的样子。

苏瑾瑜收回手,看了他一眼,“可惜什么,又不是搬得老远,就在隔壁,你若是想他了,倒是可以时常过去串门。”

“什么!”这下,苏鹤骏愣住了,良久问道,“隔壁不是张家人在住着?”

“是啊,听说生意失败举家迁往京都城郊的庄上,麒麟王便买了下来。”苏瑾瑜又将手缓缓推出,再一次呼吸吐纳之法。

苏鹤骏笑了笑凑近她道,“三妹,麒麟王若是走了,你会不会心里空空的,怪怪的感觉,总觉得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苏瑾瑜收回手,看着他,“二哥,你丢魂了?”

“我,关我什么事?”苏鹤骏眨了眨眼,“我说的是你!”

“麒麟王不是苏家人,他迟早要搬走的,我为什么要失落?”苏瑾瑜将身子站直,最后吐纳一次,做了个收尾的动作,“我要是有那闲工夫,就去吃好吃的,哎呀提起这个,我就想起了嫣儿,山药连翘我们去醉香楼。”

苏鹤骏摇头,“我怎么觉得三妹这辈子是别想再嫁了。哪个女子成日里将吃挂在嘴边的,也不怕吃胖了。”

苏鹤廷听说苏瑾瑜要去找林嫣儿,便主动提出为她们两位保驾护航。

苏瑾瑜瞧着自己的大哥,抿嘴笑了,“大哥,高兴的时候要低调点,免得吓着嫣儿。”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苏鹤廷显然当真了,伸手摸了摸脸,一旁的山药忍不住笑了,“大公子,你别听小姐的,小姐逗你玩呢。”

“瑾瑜,你连大哥的玩笑都开。”苏鹤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俊俏的男子身形高大,脸上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窘态,瞧去煞是迷人。

这时一辆马车从一旁经过,一只玉手伸了出来,撩起车帘,正巧就瞧见了这一幕,顿时萧玉婷看呆了去。

“那是谁家的公子,倒是生的俊俏。”她轻声问道。

一旁正郁闷的杜瑞雪听闻,顺着看去,瞧见苏瑾瑜的时候,她眯了眯眼,“那人是苏瑾瑜的大哥,苏鹤廷。怎么,萧小姐瞧上了?”

自打那日狩猎上,她和程荣庆莫名其妙地滚到了一起后,害得她被程家嫌弃,甚至连杜家她都待不下去了,如今整个京都都在传她的事,弄得她好几天都没脸出门,过了半个月她终于忍不住腆着脸央了李冉月和萧玉婷带着自己出门,好在她们倒是没有多介意这等事,毕竟这些世家千金背后搞得那些个龌蹉的事,自己与之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想起程荣庆,她就来气,即便是皇帝下旨赐婚,那程家人也没给自己好脸色看。这都过了多少天了,也不见程家人上门提亲,可让她拉下脸去找程荣庆,他竟然躲起来不见自己!

想到这里,杜瑞雪就恨极了苏瑾瑜,事后她想想自己一定是被苏瑾瑜陷害了,而后再由李冉月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想必那个该死的程荣庆当初是想上苏瑾瑜,结果让被她利用来对付自己,这个苏瑾瑜害得自己名誉扫地,她却逍遥快活,这口气自己怎么咽得下去!

“恩,不愧是边关的少将军,那模样比起京都的那些个白面书生可强多了。”杜瑞雪一旁煽风点火。

“是强多了……”萧玉婷瞧着眼里流转过一抹流光。

一旁的杜瑞雪连忙继续道,“听说他们在边关可是日夜操练,那身子板比起一般的男子可也有力气许多。最关键是他们一直都与男子混着,可都还没尝过女子的滋味呢。”她了解萧玉婷,表面上看是个端庄的千金小姐,可背地里却干着不可见人的勾当。尤其是这个萧玉婷她可是爱极了俊俏男子,那身形修长有力的更是欢喜,她时常利用自己的权势将看中的小生或是骗,或是强取豪夺抢到她在京都郊外的山庄里,以供她寻欢作乐。

“恩,瞧那身板子,倒是有型。”萧玉婷的目光露出了贪婪,而后她叹气,“只可惜他是苏家人。”她也是极讨厌苏瑾瑜,尤其是想到她对付陈明珠的手段,心里多少还有些阴影。

“怕什么,我就不信了以萧小姐这般姿色,他还不动心,男人啊,十有*都是花心的。”杜瑞雪经此一事,彻底看清了程荣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萧玉婷还有些犹豫,一旁的李冉月缓缓道,“我听闻边关的男子日夜只懂得操练武艺,倒是鲜少与女子接触,兴许他还是个雏儿呢。”

萧玉婷则最喜欢调教雏儿,上次有个书生本与她的表妹定亲了,可她瞧上了,硬是用了点手段将那书生夺了过来,那人原本还羞涩拒绝,后来被她那么一调教如今反倒成了浪荡公子,左拥右抱好不惬意,倒是那位可怜的表妹受不了未婚夫变成这般模样的刺激,上吊自杀了。

这事儿被萧家人用银子压了下去,这才没坏了萧玉婷的名声,只是严令她在家不得外出,直到狩猎日风声过了后才放她出来。

“恩,倒是个不错的男人。”萧玉婷放眼看去,盯着苏鹤廷的眼里有了占有欲。

这时,林家的马车缓缓靠近,林嫣儿从马车上下来。

“这个林嫣儿不是李家的弃妇,怎么与苏瑾瑜在一起了?”李冉月眯眼,透过车帘看去。

几人顺着看去,只见苏鹤廷主动上前,与之攀谈,那眼里露出了爱慕之意。

“哼,我就觉得奇怪了,原来是臭味相投,林嫣儿被李家休弃不知检点反而跟着苏瑾瑜一起四处勾搭男人,我瞧她定是勾搭上了苏家大公子。”杜瑞雪嘲讽道。

萧玉婷顿时冷了脸色,苏鹤廷是她先看上的,林嫣儿想抢人也得先问问她!

……

苏瑾瑜接了林嫣儿,与苏鹤廷一起上了醉香楼。

“几位,可是要包间?”店小二瞧见他们衣着不凡,笑着上前问道。

苏鹤廷道,“二楼靠窗户的包厢。”

“好叻,三位楼上请!”

林嫣儿与苏瑾瑜一起上了楼,苏鹤廷跟着身后。

“嫣儿,这几天你的气色好了许多呢。”苏瑾瑜发现自己给她特制的药膏极为有效,“瞧你那小脸蛋,更细致,柔滑了呢。”言罢,她伸手调戏了下林嫣儿的小脸蛋,“瞧瞧,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林嫣儿低下头,脸红的有些发烫,“你又拿我寻开心。”说着,偷偷瞧了一眼苏鹤廷,却碰巧与他的目光相撞在了一起。

苏鹤廷立刻撇开了脸,慌乱间不知要将目光投向哪里。

瞧两人都这么害羞,苏瑾瑜暗自叹气,“才这么一下就害羞了,那以后成了亲要如何相处啊?”

“什么?”林嫣儿愣了下,抬头看向她,“成亲,大公子要成亲了?”一时间,她的心情落了下去,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恭喜大公子,恭喜你要成亲了,不知是哪家姑娘这么幸运。”明明是想恭喜他来者,可为什么心里却酸的要命,想哭呢?

苏鹤廷愣住了,他这会儿看向林嫣儿,问道,“我何时说要与别人成亲?”

“恩?”林嫣儿闻言抬头望向他,“瑾瑜说的?”

“瑾瑜?”苏鹤廷挑了下眉尾。

两人一起看向了苏瑾瑜。

“哎呀,我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山药连翘,扶我下。”苏瑾瑜连忙站了起来,寻了个借口开溜,“你们两位慢慢谈啊。”

“瑾瑜……”林嫣儿都还来不及阻拦,苏瑾瑜就溜之大吉。

屋里就留下了苏鹤廷和林嫣儿两人。

两人你瞧我,我瞧你,都觉得有些尴尬。

林嫣儿站了起来,朝苏鹤廷福了福身,“我,我先回去,大公子告辞。”

她正打算从旁边走过去,苏鹤廷伸手拦住了她,“我有事想与商量。”

“恩?”林嫣儿抬头,不解地看着他,“大公子有什么要与我商量?”

这会儿换苏鹤廷哟西额不好意思了,他俊俏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他咳嗽了下,“其实我想与林小姐谈一下,谈一下……”

林嫣儿侧仰着头,不解地看着他,“大公子想谈什么?”

苏鹤廷还是第一次这般紧张,以往面对生死之际他都不曾犹豫过,害怕过,胆怯过,可面对这样一个弱女子,他却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想谈谈关于我,我们的事……”最后,他深呼吸了几口,才勉强说出一句。

林嫣儿更加不解了,“我们,什么事?”她想了想,莫非大公子看出自己喜欢他!

“瑾瑜都与我说了……”苏鹤廷觉得自己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第一次与女子坦白心意,竟然这般的紧张,“她说了你的过往。”

“她都跟你说了……”林嫣儿以为苏瑾瑜与苏鹤廷谈了自己喜欢他的事儿,她连忙低头,“大公子别担心,我不是那样死缠的女子,若是我给大公子带来了不便之处,还请大公子见谅,以后,以后我……会避开着点。”苏鹤廷定是觉得为难了,才不得已来与自己谈。毕竟自己一个嫁过人,又是被夫家休弃的女子,怎么配的上苏鹤廷这样的翩翩公子,她也只是暗自喜欢他而已,却不敢道明心意。

“你说什么,我并无此意啊。”苏鹤廷越听越觉得有些不解。

林嫣儿连忙止了他的话,“我知道,大公子你是个好人,你不愿意拂了瑾瑜的面子,你着实不必勉强自己。”她低头,“大公子,告辞……”

林嫣儿觉得自己好没面子,难得真心喜欢一个男子却被人委婉地拒绝,她推开苏鹤廷想要夺门而出,却被苏鹤廷拉了下,直接撞到了他的怀里。

“大公子?”林嫣儿红着脸,抬头看向他,心跳的好快。

“嫣儿,我,我不知道你如何想我,我只是觉得每次见到你,就心跳的极快,嘴巴也变得不利落,尤其是紧张时手心会出汗。”苏鹤廷想着临行之前三妹交代自己的事,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好,他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以为自己病了,便找了三妹看病,三妹她说我得了一种病。”

“什么,你生病了?”林嫣儿紧张地抓住他的手,“是什么病,要紧吗?”

“不,不要紧……”瞧她那般紧张自己,苏鹤廷不知怎地觉得心头一阵暖暖的,酥麻麻的感觉,“不是要紧的病。”

“生病了还不要紧,你赶紧坐下。”林嫣儿却紧张的不得了,拉着他在桌边坐下,“瑾瑜说你得了什么病,要紧吗,怎么才能治愈?”她想到心上人得了病,那个心就跟刀割了一般疼。

瞧她那般紧张自己,苏鹤廷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笑了,“你担心我?”

“你还笑得出来!”林嫣儿紧张得哭了出来,“该不会是什么绝症吧?”

“不是绝症,嫣儿,瑾瑜说我得的是相思病,不是什么绝症。”苏鹤廷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原来女人的脸真的好柔软,细腻得跟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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