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虚惊（1 / 2）

“这家伙……这种姿态……”

见到了对方新生的姿态之后，麻薯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了——那个姿态，那个形象，她曾经见过！绛红色的发色、装饰性大过实用性的娇小蝠翼、意味不明的蝠翼状耳朵……这番和魅魔的形象似是而非的造型，赫然便是琳的那只胖蝙蝠人形态下的模样。

“你好像曾经见过我？”

所不同地是，安古勒那只淑女蝙蝠绝对不会露出这般冷酷的面容来——尽管声线也是和原型几乎一样，然则其中蕴含的感情，却是毫不隐晦的残酷。

“在我获得了理性和智慧后，这个形象，是主动从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我也不明白这个人和我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过，说不定你知道呢……”

“唔！”

当真是说动手就动手，攻击来的是如此突然，中间甚至没有一点征兆，对方的攻击便穿透了空气，直取麻薯的心脏。这个对手的等级，和此前麻薯所面对过的敌人大不相同，她也不可能再抱着敷衍的心思去战斗——可即使是全力出手，抵挡下对方的这一下攻击，也还是让她的虎口震得有些发麻。

“来吧，让我吃掉你吧！”

她想要从麻薯这边获取到可能存在的，与自己的诞生有关的信息，但同时她又不会采取“温和”一些的手段——在她的心里，“和平的手段”从刚一开始就不存在，她所知道的办法，便只有“掠夺”这一种。

问什么问！干脆吃掉对方，直接抢到她的记忆不是更加省事吗？

“做你的梦去！”

麻薯毫不客气地将欺身袭来，对准自己心脏的玉手一剑斩落。在切断了对方的肢体的同时，麻薯手中的冥气之剑便仿佛受到了一柄无形的重锤的打击，从中间开始爆出了裂痕。并最终碎裂了开来，化作了一地的碎屑。

那甚至已经不是“碎片”的程度了。而是更加彻底地被变成“粉屑”。

——不仅仅是形象，就连操纵虚空的力量，也一并拥有吗？

冥气之剑并不是以坚固锋利见长，它只是麻薯借助了自身属性的力量，所制造出来的兵器，因此在面对着经过了特殊改造，*极其坚固强韧的改造士兵，没法占到什么优势……然而。这次冥气之剑被破坏，情况和此前是截然不同的。

和此前硬撼麻薯的冥气之剑的那些兄贵们不同，这家伙破坏了冥气之剑的手段，乃是直接使用虚无属性的力量，直接从根本上摧毁了它们。

所幸的是，这份力量，对方显然没法纯属地运用起来。

“我……我竟然被伤到了？”

蝠翼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齐根切断的手腕——她完全没法理解，为什么能够操使着高次元能量的自己，竟然会被一介“凡人”所伤到。根据她所吞噬的人们的记忆和知识，尽管她自己仍然不明在这种力量究竟源自何处。但应当也是一种不属于这个次元本身的，高次元的力量，压制这个世界的人类。该无往不利才是啊……

“……真有趣。”

这个危险的存在，脸上头一次在冰冷无机质的表情之外，露出了一丝笑意。尽管，这丝笑容丝毫没法带给旁人“温暖”的感受，反而显得尤为冰冷，但是毫无疑问，这依然是她第一次表露出了发自自身的情感。

被斩断了右手，她并不感到愤怒。如果现在是此前那个被野望所吞噬了的家伙，现在恐怕已经暴跳如雷。觉得高贵如自己的尊严，被卑微之人所冒犯亵渎了吧？然而。她并不是那个弱爆了的人类，此时此刻。在这堪称是妖魔的危险存在心中，生出的，却是一阵由衷的兴奋与欣喜。

“太棒了！你的力量……只是闻起来就感觉好棒！啊，持有着这种强大力量的人呦，如果我吃掉了你的话，我也可以变得更加强大，更加伟大吧！”

与其说这是贪欲……麻薯觉得，倒是更加类似于“食欲”啊。

她所表现出来的“贪婪”，说到底，都是建立在那种异常的“饥饿感”之上。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明确的意志催促她，可她确实是对于一切的新鲜的未知的存在，有着超乎寻常的吞食的热情。

“吃了我？哼，也不怕磕了自己的牙！”

麻薯轻轻一挥手，便再次凝聚出了一把冥气之剑，不过不同于此前的单手式样，这一次，麻薯凝聚的款式，乃是她最为熟悉也最为擅长的类型——双手大剑。麻薯的剑术，几乎都是她从和魔物与野兽的生死厮杀中，慢慢摸索，逐渐总结出来的，原本便不是什么以精细和华丽见长的剑术。

也不是说麻薯对其他的剑术有偏见，而是因为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剑术，对她而言已经接近于第二本能了，纵使她也能够自由地转换成其他的剑术风格，但归根结底，没有这一种，更能让她挥畅自如。

麻薯的本命剑，不是守护之剑，也不是杀人之剑，甚至也不是狩猎之剑——哪怕麻薯对于狩猎巨大的怪物亦是专家。她最为精通的，是专为讨伐魔物而生的断恶之剑……因为麻薯本人，比起享受狩猎的快感，她对于邪恶的厌恶，要更为强烈。

眼前的敌人，虽说套用着故人的形象容貌，但是毫无疑问她绝非是麻薯所知道的那只没节操的胖蝙蝠！安古勒有什么让人不满的地方，也仅仅是她那糟糕的服装品味方面，本质上，曾经是爱莎的搭档的她，根本不会是什么邪恶之辈！

而这个家伙不一样。

她以做恶为荣，她认为为己私利而剥夺他人性命亦是理所当然，为了满足自己的**，即使是毁灭掉世界也不会让她有丝毫的愧疚——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棍。诞生自人类恶意与贪欲的她，甚至自己都对与“被拯救”，没有丝毫的认同感。

“来吧！尽情给我展示你的力量。给我展示你操控自己力量的方法！”被麻薯用冥气之剑所切断的伤口，换做其他人，会因为伤口处盘踞的两种难缠棘手的力量而无法治愈。可对于这只身怀虚无之力的魔物来说，却不是难事——她轻松地恢复了自己的伤势。重新“长出”的手，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接续的痕迹。“让我满意的话，一会儿吃你的时候，我会尽量让你少受点苦的~”

——这家伙，她将这场战斗，视作为学习自己控制力量的方法的教学战了吗？

麻薯差点被气得笑出声来。

对方是觉得，自己所以为依靠的，便只有死亡和生命的两极之力了吗？没错。诞生自虚空的虚无的力量，在面对世界演化的最终结果，象征着生命本身的生死两极，确实占不到便宜，对方将其认为是可以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源头，倒也不是没错。

可她自己也不过就是个无法自由操纵自身的虚无之力的半吊子罢了。

若是安古勒亲自动手，那么麻薯还非得把琳拖回来，两个人一起迎战才有胜利的希望，但是眼前这家伙仅仅只是会一些粗浅的运用法门而已，只是虚无之力实在是太过于霸道。碰到啥都是摧枯拉朽的优势，这才给对方一种自己无可匹敌的错觉。

麻薯自己虽然对于生命和死亡两种力量，操作地也不是怎么溜。在这方面同样没什么资格去鄙视对方……然而，麻薯从很久以前开始，所依赖所仰仗的，便不是这些。

“既然你如此要求，那就如你所愿吧……小心咯，可别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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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