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山雨欲来(1 / 2)
要不是这杀手正得太没特色——就是特别不能引起别人色色的心思啦啦啦,唐轻容甚至都想到那点春堂是不是名义上真是那种娱乐场所,不过是养小倌的,貌似古代这种风气更盛。很多纨绔子弟甚至一些爱风雅的士大夫都拿这种事当时尚……唉,想太远了,她不愿意看那杀手,就只好一直盯着正在问话的顾夜阑看。像他这模样要是在那种地方,应该会很红吧?还是沈玉壶那类型的能更红些?
那黑衣人颤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晋王果然识货……没……没错,那是点春堂造的东西,不过……王爷还是省省事吧,就算派人去点春堂查,也不会有结果的,嘿嘿……至于谁派我来的……”
他喘了一会,忽然诡异地一笑,眼睛望着顾夜阑,胸膛剧烈起伏。
喘得这么厉害,怎么好像严重缺氧似的……唐轻容脸子里才浮现出这个念头,就见顾夜阑眉头一皱,长石低声道:“居然自断心脉……”
唐轻容听得明白,转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杀手,果然,那人的喘息慢慢停了,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片青白之色,跟着鼻孔、嘴角、甚至耳朵里都流出血来。那双眼睛还斜斜地瞧着顾夜阑,像是带着无尽的讥诮之意。
槐米立即跟愣在一旁的几位妈妈低低地说了几句,几个小姐的乳娘一齐反应过来,纷纷过来拉着自家小姐往外走。柳妈妈也拉着唐轻容说:“今晚不能住这了,咱们去二小姐那挤一晚。”
唐轻容还有些不甘心,这可是特意来杀她的杀手哇!就这么轻易地死翘翘了,那个幕后的主使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再派人来杀她,而且一定会派个不这么菜的……可他们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她不就等于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生活在危及生命的危险之中?
“我我我,我怎么睡得着……”她拿眼睛瞄着长石和槐米,希望这两个人随便哪个被派来给她打更。
好像听见她心底的召唤似的,沈玉壶用扇子柄敲了敲槐米的头:“今晚你就给我一步不离地守在大小姐和二小姐窗根底下,要是再闯进这种奇形怪状的人……”
他闪电般伸手,长石手中的匕首就已经被他拿走,他把抢来的匕首往槐米怀里一扔:“你就自己看着吧!”
“哎哟哎哟公子,您轻点,这可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家伙……”槐米看似慌手慌脚地接过匕首,却顺手别在腰间,一副“这匕首现在现在是我的了”的神情。
冲着站在门口回头看热闹的唐轻容笑嘻嘻地道:“大小姐先走一步,小的随后就过去……”
“先走一步?你还有事?”唐轻容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玉壶已经不依不饶地挑眉,威胁地盯着槐米。
槐米的头立即垂了下去:“小的没事……”声音低低地又补了一句,“就是想再看看那个死鬼再走……”
顾夜阑闻言打量了槐米一眼:“槐米既然这么说,沈兄就让他看看好了。”
沈玉壶笑了笑:“也好。”
槐米立即上前,俯身把那死了的杀手又检查了一遍,他检查的可比长石还要仔细得多,连指甲缝和鞋底的污垢都刮下一点细细辩认。各处都检查了一遍,他的眉毛略微皱了起来,忽然从腰间抽出那把匕首来,三下五除二把死人的头发剃了个干净。
唐轻容越看越惊讶,正纳闷他为什么把死人头发给剃了,又觉得跟死人呆在一间屋子里很不舒服。一瞥之间却看见槐米闪开身来,露出那死人的头顶,头皮上竟然隐隐有字!
柳妈妈站在门外等了她半天,见她始终不迈步,又扯了扯她身上的帐子:“走吧,别看啦,这种事让男人处理就行了。”
她拉紧了帐子,冲柳妈妈嘘了一声:“那个死人头皮上有刺青,是几行小字,你说稀奇不稀奇!”
嘴里说着稀奇,她却实在没胆量过去看一个死人,隔着好几个人远远地张望着,好奇那些字写的是什么。
最先开口的是沈玉壶:“这人原先莫非是个和尚?我看这些字像是刺在已经好了的戒疤里的。”
关键不是这个吧,关键是那些字是什么吧……唐轻容直翻白眼,伸长了脖子使劲看。只恨自己手中没有一架望远镜。她虽然不敢到死人跟前去,用望远镜远远地看看局部还是敢的……
槐米机灵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大小姐,这人头上的字是一些人名,不过小的一个都不认得。”
唐轻容一怔,居然刺的是人名!她刚才以为是什么诗啊词啊励志的名言警句,甚至是关于什么宝藏的暗语之类的,就是没想过会是人名。
顾夜阑却忽然一笑:“我却每一个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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