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落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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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轻容已经在顾夜阑那里知道了结果,想了想,问出了心中的不解:“宁王世子为何要认输?是因为张雪吗?”

沈玉壶似乎并不奇怪唐轻容的话,也不去询问她为何知道宁王世子是自己认输的。

“嗯。”沈玉壶点点头,缓缓道,“他是在和张雪较劲,而不是和齐双。张雪的离去,宁王世子的心里定是痛苦的。”

“所以他就这样放弃了。”唐轻容从没想过宁王世子会是这样重情的男子。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转身与冷漠,就将先帝御赐的玉佩输给别人。

“不错。”沈玉壶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我不明白。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还是那么不在乎他的女人。”唐轻容的心中忽然有些迷茫,连带语气都变得虚渺不清。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手臂却很无力。

沈玉壶将她小心扶起,细心的拿过一件外衣为她披上。

他认真的想了一下,微微一笑:“那是他心爱的女人,自然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有的时候,在男人的心中也有执着的东西。一旦执着起来,便很难让他放弃。”

唐轻容的手轻颤了一下,半响,她开了口,看着他沈玉壶笑了一下:“你似乎和他是一样的人。”

沈玉壶望着她,凤眸弯似新月,似笑非笑道:“何以见得?”

唐轻容挑挑眉,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右臂,因疼痛皱了皱眉:“你既然懂他,想来也不算薄情。”

一旁的沈玉壶见她这般,忽的轻笑起来,四下望了一下,随手找了一件衣服“嘶”的一声,一块长长的布条撕了下来。

唐轻容正不解他的用意,就见沈玉壶将布条绕过她的脖颈,将她受伤的右手拖了起来。

手臂得到固定,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唐轻容微微动容,看着他竟然无话。

沈玉壶似乎是看出了唐轻容的窘迫,他扬眉一笑,“别看我,我是怕你残废了,我这徒弟就白收了。”

唐轻容翻了翻白眼,目光迟疑的看着他,“那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宁王世子的手……”

沈玉壶自顾倒了一杯水,端了茶杯站起身,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知道了?”

她点点头,“今日见过。”想了想又说,“他带走了云秀,想来,是杀了她……”

沈玉壶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点点头,后退几步,喝了一口水才道:“云秀是要杀的。”见唐轻容眼中露出惊愕之色,他温柔地笑了一下,“你不用怕,你若知道云秀做的事情,恐怕也要认为她该死的。”

唐轻容心里咯噔一下,“和张雪有关?”

沈玉壶眼中露出赞赏之色,点点头,缓缓道:“若不是张雪,宁王世子又怎么会变得如此执狂。”

接下来沈玉壶便将知晓的一切告诉了唐轻容。这些事情说的很快,饶是如此也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直到天破晓,沈玉壶才悄然离去。

唐轻容觉得这一夜就像做了一场梦,听来心悸不已,饶是不知这样的故事,在两个当事人的身上会有怎样的知觉。

在沈玉壶的口中,唐轻容得知,宁王世子与张雪初见时是在和丰楼。

那一年宁王世子还少年少几分,他与几个好友相伴出游,路过和丰楼觉得清雅有趣,便进去玩了一番。

那时的和丰楼比现在还要热闹三分,晚间的和丰楼更是人声鼎沸。

宁王世子年少气盛,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一整晚都在赢钱,周围人怨声颇高。几个好友一见之下便怂恿宁王世子上前与那人较量一番。

宁王世子推脱不过,便走了过去。宁王世子到底是智慧过人,与那少年竟是胜负参半。第五局时,宁王世子的一些好友自作主张,在少年落子的时候,用一只豌豆打到了他的手腕,手上一子瞬间落下,却是一招死棋。

那友人出手很快,一般不会武功的人根本看不出究竟,就是那少年,也只是觉得手臂一麻,再看时,子已落下。高手之间的对决本就在一子两子之间,这一下少年是输了。

他们两人的比试很有趣,宁王世子本是心高气傲之人,第一局赌了一千珍珠,胜负未分,第二局又加了一千珍珠。

连续五局,累计到最后已是五万两。

此下少年是输了,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将银票拿出来。可谁知他在拿钱的时候忽然顿住了。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银票竟被小贼偷走了。

少年这下为难了,便对宁王世子说,回家取钱。可谁知宁王世子的狐朋狗友们却不依了,将少年围住,觉得他是故意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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