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斩草除根(1 / 2)
林潋衣知道这便是那日盘坐湖心的男人。想到是他救了自己,林潋衣不由得出声道:“是你救了我吗?”
男子似乎愣了愣,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上前将纱幔挑起。没有了纱帐的遮挡,林潋衣这才看清了男子的面容。
这真是一位年轻的公子,与大叔同岁的模样,黑发散垂下来,只用一只白簪挽起。将他白皙的面容更显光华无限。他一身白衣,倒有几分不羁的风情。隐隐带着俊雅之气,柔和的让人想要接近。他仿佛是一块美玉,风姿清雅,眼眸深邃明亮。
林潋衣盯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忘记了一切冰冷与恐惧。
男子似乎也很认真的再看她,但察觉到她脸上的错愕时,倒是没有露出笑容。
“你,是谁?”男子凝视着她,那眼光之中有浓浓的疑惑与防备。
林潋衣先是一愣,想要解释自己的身份,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林潋衣摇摇头,苦笑一下,“多谢救命之恩。”
男子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她,看得很是认真,可林潋衣却觉得他在透过自己看见了另一人。
“你”林潋衣没有继续说下去,对于别人的事情,她似乎是不该去问太多。
所幸男子移开了视线,沉默了许久才道:“你住何处,我也好派人通知你的家人。”
林潋衣顿了顿,想起了大叔,她慢慢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之上她早已没有了亲人。
似乎是看见了林潋衣黯淡的神色,公子自知失言,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道了一句:“你的伤势很重,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你且放心。”
林潋衣心底感激,想起身道谢,奈何伤口刺痛。她无力起身,只能点点头,轻声道了一句:“谢谢哥哥。”
公子沉默了片刻,很认真的望着她,她这般年岁却不呼一声痛当真让他刮目相看。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否姓秦?”
林潋衣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却也摇了摇头:“我没有姓。”想了想,又道,“我叫衣衣。”
她这样的年龄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妥,却见公子的眼中流露出淡淡地失望之情,之前的温柔也淡去了许多。他离开床前两步,低垂的眉目,看不出此刻的神情。
林潋衣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有些无措。
“你好好休息,这里是我的庄园,没有人会欺负你。”
林潋衣还没理解公子话中的含义,便见他已经大步的离开了房门。
林潋衣看着他俊逸的身影,总觉得很是寂寞萧索。
这个人为什么会如此对她?
那种眼神,再想到自己受伤的原因,似乎自己长得很像这个时代的一个人?
脑中思索万千却不得其解,就算自己长的很像,自己也不过才是十岁的年纪。难道大叔都爱萝莉?想着想着,不知何时又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被梦魇缠住。每每惊醒都会体觉到伤口处的刺痛,林潋衣何曾受过这种苦,一时竟痛的无法再入睡。
林潋衣不知这里是何处,她大部分是躺在床上修养,她的伤势很重她本清楚,大夫每日必会定时前来。从大夫的口中林潋衣知道自己没有几个月是不能下床的。这让林潋衣不由得十分苦恼,她这样小得年纪下药不能太猛,所以大夫也不敢下重药,这样一来,林潋衣好的更慢了。
公子再也没有来过,初醒的那几天,林潋衣几乎还是熟睡的时间多,可近来几天,她清醒的时候较多。有照顾她的侍女,可侍女却是哑巴,林潋衣根本无法和她交流。
林潋衣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常常一人望着头顶的纱帐,想着今后的去向。
这一日,林潋衣在一阵轻微的说话声中被惊醒的,睁开眼睛时,床前却站了两位男子,一位是她见过的公子,白衣黑发,五官清俊雅致。而一位,未见其容就先感受到他周身淡淡散发出的一种清冷气息,这种气息与大叔微微有些相似,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男人漆黑的眼眸也正看着自己。男子的气质很出众,面貌俊逸与白衣男子不相上下。
林潋衣不由得想,果然都说古代男子基因好,这话一点不错。
这两人似乎本在谈论着什么,此时见林潋衣醒来,都将目光转向了她。
林潋衣微微一愣,这似乎是她的卧室尽管是公子给的尽管她只有十岁……
可是,他们两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自然的站在这里
似乎是感觉到了林潋衣眼中的慌乱,公子先是微怔,似是理解了林潋衣所想,他按住想要起身的林潋衣,轻声启口,声音很是温润:“衣衣莫怕,这位是衾愬哥哥,是为医治衣衣伤势而来。”
林潋衣听此解释,瞬间没了防备,她也不再挣扎,只是微微一低头:“谢谢哥哥,谢谢衾愬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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