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惹怒男人,迫侍寝(2 / 2)
好吧,认真说起来,这皇宫里的每一个地方,都算是他的。
只是,瞧着他一副全无负担、好整以暇的姿态,夏以沫心中那股无名之火,也瞬时越窜越高,烧的她有些眼涩。
霍然站起身,夏以沫看也不看对面的男子一样,只冷冷开口道,“天色已晚,陛下该回去休息了……”
这便是逐他了。
哪知那宇文熠城却仿佛听而不闻一般,悠悠道,“既然天色已晚,就由爱妃你替孤更衣吧……”
说话间,男人竟果真站了起身,向床畔走去,且微微伸展手臂,当真是在等着她服侍他更衣的模样。
夏以沫瞧着他这一派的闲适和悠然,简直恨得牙根痒痒,半响,方才冷冷笑道,“陛下该不会今夜打算留宿在缀锦阁吧?……”
语声一顿,“和妃娘娘方方有孕,这个时候,陛下不应该陪伴在和妃娘娘,以及未出世的皇子身边吗?”
话说的讽刺,一双澄澈的眸底,却终是不由的划过阵阵刺痛。
宇文熠城却仿若未察一般,漫不经心的道,“太医说霜儿应静心休养……孤离开延禧宫的时候,她已经歇下了……”
听着他语气如此自然的解释他自阮迎霜那儿到她这里的原因,那样理所当然的态度,就仿佛在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夏以沫定定的望着他,一刹那间,只觉心底激荡,那些说不出来的痛楚滋味,就像是要满溢出来了一样。
半响,她终是移了眼眸,再也不看他,冷冷道,“原来陛下是因为和妃娘娘如今怀有身孕,不能侍寝,才到缀锦阁来的……只可惜,妾身身子不适,恕妾身不能相陪……”
神情一顿,嫣红饱满的唇,渐次漾开一抹冷笑,“相信俪妃娘娘、皇后娘娘、娴妃姐姐、还有婉妃娘娘和瑜贵人,一定都十分的乐意为陛下伴驾侍寝的……”
宇文熠城一双漆如墨染般的眸子,淡淡凝在她的身上,语声疏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可惜的是,现在孤只想要你夏以沫陪……”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稀松平常,就像是方才讨论的不过是今晚的夜宵吃什么一样,一样的漫不经心。
说话间,男人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他铁钳似的长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身,迫着她整个人都贴进他的怀抱里,两人靠的极近,近到他一开口说话,那凉薄的唇,就像是贴在夏以沫的鼻尖一般,“夜深了,爱妃是否应该服侍孤就寝了呢?”
滚烫的吐息,随着男人薄唇的一开一合,尽数喷洒在夏以沫的脸颊之上,灼的她心头瞬时一片火热,他紧紧困住她的怀抱,即便隔着两人的衣衫,她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属于他身上的火热体温,一丝一丝熨上她皮肤之时的温度……
夏以沫脸上烧的厉害,拼命推拒着男人的禁锢,“侍寝个头……宇文熠城,你若是想要人发泄,尽可以去找你的那些莺莺燕燕,我这儿不欢迎你……你走……”
面对她的挣扎,宇文熠城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蓦地将她腾空抱起,稳步向床榻走去,然后,将她重重抛上柔软的床榻,他强势的身躯,也随之紧紧压上她,将她所有的反抗,都尽数镇压在他的身下……
两人的身子毫无缝隙的贴合,夏以沫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抵在她身上的灼热欲、望,心中这一刹那,当真是又气又羞,偏偏他压住她的强硬身躯,沉重如铁石一般,令她半分也挣脱不得……
夏以沫只能一壁伸出手去,拼命的推拒着他的胸膛,一壁费力的扭过头去,避开他印在她脸颊上一个个细密而滚烫的亲吻,终是难掩气息不稳,“宇文熠城……你走开……你放开我……”
她抵在他胸膛间的双手,毫不费力的就被男人一把扯开,按在了头顶,宇文熠城居高临下的望住她,漆黑如夜的一双瞳色,却是缀满着欲、望的浮光,将她牢牢困在那里,凉薄唇瓣,一字一句,“夏以沫,孤只想要你……”
语罢,也不需要女子的回应,俯首,噙住她的唇瓣,细细啃噬舔咬着……
夏以沫一切的挣扎与反抗,都被他温热的唇舌,堵回了喉间,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肯放过她饱满艳丽的唇,辗转于她的颈项,夏以沫一颗心砰砰直跳,胸膛起伏不定,整个人都在发颤,急促的喘息着,“……我不想要你……宇文熠城,我一点都不想要你……放开我……”
她在他的身下,拼命的挣扎,却只换来男人更凶狠的索取,夏以沫不由闷痛出声,死死咬了咬唇,咽下喉咙深处更多的痛意,却终是不由的溢出一丝哽咽,“……放开我,宇文熠城……我嫌你脏……放开我……”
也许是那一句冲口而出的“我嫌你脏”,激怒了男人,埋首在她颈间的宇文熠城,蓦地动作一顿,抬眸,缓缓望向她,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夏以沫,你刚才说什么?……”
他居高临下的望住她,漆如夜海的一双寒眸,定定的顿在她眼睛上,瞳底隐忍的怒火,如同利剑一样,像是随时都会毫不留情的裹着她将她焚毁殆尽一般。
夏以沫心底不受控制的腾起丝丝怕意,却兀自咬牙道,“我说,我嫌你脏……”
那个“脏”字,方方出口,男人攥在她皓腕上的大掌,又是狠狠一个用力,一刹那间,像是恨不能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般……
夏以沫痛的一张小脸,都仿佛变了形,却拼命咬牙忍了住,只是,眼底却终不由漾起丝丝的水汽,模糊的望住那近在咫尺的男人,“宇文熠城,你都跟旁人有了孩子,还来找我干什么?……你去找她,找你那些其他的女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心底所有隐忍的委屈,在这一刹那,像是决堤的潮水一样涌出来,窒的夏以沫几乎不能呼吸,心底惨痛,如同千刀万剐一样,像是随时都会割裂她的胸膛,满溢而出,暴露在日光之下,将她完全淹没。
万劫不复。
宇文熠城定定的望着她眼尾不断滑落的滚烫泪水,抬手,下意识的拭着她的泪水,只是,他的指尖,方方才碰到她的脸颊,夏以沫却像是被烫着了一样,蓦地扭过头去,避开了他的触碰……
哽咽嗓音,犹在发颤,“你不要碰我……”
宇文熠城为她拭泪的动作,就那么顿在那儿。
半响,却是转而捏住了她的下巴,迫着她回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夏以沫……因为旁的妃嫔怀了孤的孩子……你这是在吃醋吗?……”
清冷嗓音,近乎逼迫一般问着她。仿佛只要她胆敢从口中说出一个“不”字,他捏在她下巴处的凉薄指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她的骨头捏碎。
夏以沫的脸上犹有泪痕,木然的望住近在咫尺的男人。她不想承认,她在吃醋,她在妒忌……可是,她欺骗不了自己……阮迎霜怀孕了,怀的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孩子,只这一点,就已经让她心如刀割……
她是这样的难受,难受到甚至无法反驳男人的质问。除却死死咬着唇,忍住那些从心底漫延上来的痛楚与苦涩之外,她什么都做不到。
而面前的男人,仿佛也不用她回答。他深深的望住她许久,古潭般幽深的一双眸子里,沉的如深不见底的夜海,有浮光湛湛,说不清是怎样的一番情绪,他只是俯身贴向她,凉薄唇瓣,几乎贴于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开口道,“既然觉得吃醋的话……夏以沫,那就努力怀上孤的骨肉,生下孤的孩儿……”
滚烫吐息,一丝一丝尽数喷洒在夏以沫的耳畔,明明是如火一般的字眼,烙进她心底的时候,却惟余一片冰冷。
“宇文熠城……”
她突然轻声唤出他的名字,苍白脸容上泪痕未干,嗓音中透出几分木然来,“如果我根本就不想怀上你的骨肉,不想生下你的孩子,怎么办?”
她说的那样的平静,就像是真正在疑惑一般。
轻吻着她眼角湿意的男人,在听到她如此心平气和的告诉他,她不想怀上他的骨肉,她不想为他生儿育女的刹那,动作一顿。
宇文熠城久久的望着她。一双墨如点漆的寒眸,一刹那间,像是利刃要劈进她的心底一般。
愤怒如同燎原的野火一样,迅猛烧起来,男人一双冷眸,死死的钉在她的身上,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夏以沫……有些事情,由不得你做主……孤想让你怀上孤的孩儿,你就一定会怀上……”
冷冽如刀锋般的嗓音,犹在夏以沫耳畔响彻,男人却蓦地一把扯开了女子身上的衣衫,毫不留情的进入她,纵横驰骋……
夏以沫被迫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逃不开,也躲不过,任由他带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攀上天堂,又跌落地狱。
窗外,最后一颗星,也从天边泯灭。一丝光亮也无。
殿中摇曳的烛火,早已燃尽,一片黑暗。
万籁俱寂。
惟有细碎的饮泣声,幽幽在黑暗中响起。
夜色狂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