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变相欺负(2 / 2)
他说罢,便是扔下梁乔笙。
梁乔笙只觉怒气上涌,莫名又有些委屈。
翌日,梁乔笙难得化了个妆,淡雅得体的妆容,微微卷起的发丝,再穿上那条裙衫,果真是如同一尾美人鱼。
拿着请柬进了拍卖会的场所,请柬上的位置是贵宾席。
一眼望去几乎都是熟人,林曼姿、荣久箫,还有他身边的顾西贝。
而她的位置则在荣久箫的另一边。
身体微微僵住,这算什么?变相羞辱吗?
脚步一顿,就想掉头而走,还未有所行动就被一只刚硬如铁的手拉住。
“坐这里。”荣久箫不由分说的将梁乔笙拉到了位置上。
等梁乔笙回过神来,已经是板上钉钉。
拍卖会具体拍卖了些什么梁乔笙都不知晓,她脊背僵硬的挺立,嘴唇轻抿。
一旁的荣久箫旁若无人的与顾西贝调笑,让她第一次体会到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乃是皇室王妃曾经戴过的一块表,只此一件,请大家踊跃参与。”拍卖师的声音响起。
顾西贝看着台上那展览出来的蓝色底盘的手表,抿唇一笑,眼如弯月。
“久箫,这块表可真漂亮,我瞧着那颜色跟乔笙这衣服挺配的,要不拍下来送给她可好。”
荣久箫眼眸微微眯起,看了眼神色冷淡的梁乔笙,轻声浅笑。
“好!我也觉得挺配。”
梁乔笙的脸刹那间有些惨白,那瞬间握紧的手,骨节凸起,指甲深陷掌心,丝丝血痕。
表,婊。
梁乔笙有些僵硬的转头,对上荣久箫那双似笑非笑的幽黑眼眸。
完美的轮廓,无懈可击的容颜,俊美的宛如神祗,却让她只觉有恶魔的气息。
她想,他肯定是知道顾西贝的意思。
非但不阻止,反而还要火上浇油。
这个男人已经同从前大相径庭。
以往有那俊美少年,浑身遍体鳞伤都要护她周全,不舍得她受那一丝一毫的委屈,为了一件她的裙子,被园里的阿姨关在小黑屋里不给吃喝,唇白干裂被放出来时,却只是哑着声音道:穿上了吗?好看吗?
她重病发烧,无人问津,他跪在院长先生门口的玉石阶梯上,磕了一百个响头,鲜血迸溅若花,面目全非只为寻她一点活路。
即使最后不支昏厥,唇间却丝毫不停歇的念着。
救救她,救救她。
以往种种,云烟飘散。
现在缕缕,如刀割针扎。
记忆可以变更,但是心底的感觉呢?也会变吗?那浸入骨血里的爱与念,怎么就轻易消融了去?
现在的他,冰冷无情,甚至还恶劣无比。
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是却发觉一切都是如此的苍白,只有那苦果自咽,悲伤己吞。
“怎么?莫不是嫌弃这皇室的表?”
荣久箫一指支着颅侧,与她说话间,嘴唇微弯,一个凉薄的弧度。
顾西贝连声接过荣久箫的话,明眸潋滟。
“哪能啊,我看梁乔笙她啊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
一旁的林曼姿瞧见这和谐的模样,笑声乐呵。
“乔笙,还不谢谢久箫,如此珍品,是你的福气。”
林曼姿这话倒是将这表的事情给定了下来,容不得梁乔笙有一丝拒绝。
“是,妈妈。”依旧低眉顺眼。
转头间,唇角勾起一个标准的微笑弧度,梨涡浅浅,眉眼雅淡。
“谢谢。”
如此光风霁月,倒让顾西贝有种吃了闭门羹的错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也咽不下。
荣久箫一丝无声冷笑,倒真是个脸皮厚的,羞辱无论是明里暗里,她都欣然接受,不做一丝反驳。
真是,火大!
深蓝色底盘的表被荣久箫亲自戴上了梁乔笙的手腕,如同那古代的黥刑,刺上匪徒之字,终生洗不去烙印。
“倒还真配你,西贝眼光不错。”
一句话,不知是是褒是贬,梁乔笙只当听不到,并不回答。
拍卖会结束后,接下来便是非卖品的展示,跟着众人踏进那富丽堂皇的大厅,不时有人向她投来各色眼光。
微微蹙眉,她记得她并没有这么出名,怎么回事?大多数时候都是陆决然代她出面,因此她的面貌倒为许多人不知。
大厅里水晶灯闪烁着钻石光泽,墙壁上挂满了各大家的画作,壁灯映射着那些绝世的画,更显朦胧神秘。
“是她吗?画得是她吗?”
“真的好像,是巧合吧!”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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