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投靠文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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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出来了。我站在十字路口,茫然地望着前方。外公那里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因为我的过去一旦泄漏,就会成为外公的耻辱。付远生对我很好,所以他的情我要还,已经还了,我就离开。

最最让我痛心的是,许安东的爱终于有了归依。记得读书的时候,老师教我们念《孔雀东南飞》,里面刘兰芝对她夫君说:“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虽然我这个蒲苇还没有变,但是他这个磐石已经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

前路,虽然到现在都还是一片茫茫,甚至还有许多未知的凶险,但是我已经不能再缩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了。妈妈不能白死,她一定是被迫的,不然好好地怎么会去吃毒药呢?难道她不知道毒药是会要命的吗?我一定要报仇。如果能找到爸爸的话,我的胜算就更加大了。可是人海茫茫,我要到哪里去找爸爸呢?

我感觉刹那间体验了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

我要掌握付运那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因为我不想再被命运捉弄了,我要像浴火重生的凤凰一样,勇敢地活下去。为了不知身在何方的爸爸和天堂里的妈妈。

突然间一辆小车在我跟前停下,然后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人,他不帅气,看到他那朴实的脸,却让我的心着实暖和了一下。

是小宥。他怎么找到我的?

“阿夏,总算找到你了。”小宥开心地说。我苦笑一下:“小宥,我又落难了,你能收留我吗?”

“你……”我清楚地看见小宥眸子深了一下,才说:“别这么讲,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带你见一个人,或者他对你帮助会更大。”

我以为他说的付远生,脸马上沉下来:“算了,我自己想办法。”说完就要冲走,没想到他一把拉住我,还大声地说:“阿夏,你太没良心了,知不知道文哥为了你跟付运闹翻了!”

“文哥?”我愣住。文哥好像是跟付运混的,我听人说,付运这个人平日里虽然小气,但地狱那些肯忠心为他办事的人还是很大方的。

文哥竟然为了我离开他?我傻眼了,喃喃说:“不是准备带我去见文哥吗?”

“上车。”小宥丢下我,直接上了驾驶座。

我只好老老实实上车。

我突然出现在文哥家门口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我既苍白又憔悴,看上去风一吹就会倒下。

他诧异过后的举动就是赶紧把我拉进去,仿佛再不进去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在路上,小宥简单地把他的事情跟我讲了一下。他已经跟付运混了九年,从过去人们叫他阿文开始,后来慢慢的都改叫文哥了。我猜想他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因为他平日里主要的工作就是为付运解决一些生意上的麻烦,业余时间会带着一帮很会打架的兄弟们靠收保护费过日子,有时会为民工出头去讨要工钱。间中还会接受委托,为那些出得起钱的人解决麻烦的事情。同时,我还确实了解到,当年我妈妈出事的时候,他确实去了外国,付运在国外有一个工程出了点麻烦,迟迟收不到款项,于是就让文哥出去了。

也就是说,也许他不是我的仇人。

“阿夏就交给你了,她现在身体不是很好,要劳烦你多费心了。”小宥是这么说的。我见文哥满脸疤痕的脸上没有意思表情,正当我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却说了句:“好。”

在他家里住了三个月之后,我的身体才渐渐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这期间文哥竟然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照顾着我。

我只不过随便求了他一句,他竟然真的无条件地照顾我?难道他就没有想到我很有可能是别有用心吗?起初我也想过从他那里了解付运做过的坏事,可是,尽管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关于付运的事情,他却一个字也不肯说起。

后来,在他的耐心劝解下,我终于开始说话了。因为他说得对,别人没欠我的,我没有理由拿出一副憎恨所有人的嘴脸来面对这个世界。他不希望我成为“愤青”。

其实我也不想。

后来我才知道,外表威风的文哥也有一本辛酸账。

那时他在工地上只是一名老老实实的民工。后来因为工头恶毒,每次只给那些看起来凶悍的工人发工资,对于那些身体比较孱弱的工人,却是一拖再拖,最终那些人忍无可忍跑去讨要。包工头放出恶狗,追咬这些可怜的工人,他却在房间里哈哈大笑。

文哥终于忍无可忍,赤手空拳打死恶狗,跑进去教训了工头一顿。为工友出了一口恶气。

没多久文哥就在工地上发生意外了。脚手架无故断裂,文哥失足从上面掉下来,一根钢筋穿胸而过,脸上也摔得血肉模糊。

因为记者刚好碰到,包工头不得已把文哥送到医院。等记者一走,他也脚底抹油——开溜了。留下了可怜的文哥像植物人一样躺在急救室。

就在这个时候,付运陪他的情妇到医院来打胎,路过重症监护室,看见文哥虽然满身伤痛,却一声也不肯喊出来,偶然动了怜惜之心,知道文哥的状况后,出钱救了他。

文哥病好以后,身体虽然恢复了,但是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自从他出事后,工地上已经换过几批工人。以前和他相熟的全部都没有了。还认得他的人,也只知道他叫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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