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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关里,要想服人,基本靠自己的本事,也不分男女那么多,她确实如鱼得水。
萧安与太孙说了许久的话,等到景王妃要出宫,便拜别了太孙。
皇后如今也已经是皇太后了,虽然还没有正式的昭告天下,却也住进了太后所居的宫殿。
先皇才去,太后难免心中郁郁,作为儿媳,为了孝道,便也该时常往宫中里来。
当然也还有一个缘故,先皇过世,皇后升太后,淑妃也升淑太妃了,景王过继的孩子立马就要被封郡王,淑太妃是可以请出宫跟孙子一道住的。
这对景王妃而言,着实是个难题。
若是淑太妃执意要出宫由景王府供养,景王妃不可能拦得住,要有半分不愿,只怕都要被文官弹劾一场,名声尽毁。
偏偏淑太妃这人,景王妃从来都不想一道过日子。
想自己在景王府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结果头上顶了个太妃,别说妨碍自己做事,就是太妃她娘家人,也都够景王妃头疼的。
可景王妃也不能跟皇后说,说她不想接淑太妃出宫。不然淑太妃不出宫,在宫里除了当个佛道两家的俗家弟子还能做甚?
如今先帝已去,淑太妃有子孙在,是不合适住在宫里的,而宫里有了新的皇后妃嫔们,也不如往昔的自在。
回了景王府,萧安才道:“陛下是什么意思?”
先帝今年宠的那些妃嫔,都是上好花一样的年纪,然而都没有子嗣留下,如今都送往了皇家道观里当姑子。
而在今年之前的那些妃嫔,都还没有处置。
萧安见景王妃没说话,就追问道:“不说跟这些比,就各位公主的生母呢,陛下和太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要萧安说,看几位公主的生母怎么被处置的,淑太妃也跟着一样就好,她还没听说公主府里可奉养生母的,皇家到底还要点颜面,公主身份再是贵重,也没道理把先帝的妃嫔弄到女儿家里养的。
景王妃这才笑着道:“这哪是能相比的?就你脑子里想得多。”
萧安暗想,淑太妃怎么就不能学她爹,到如今就安分一点?就那么个麻烦精出了宫,她以后连景王府的大门都不想进了。
不过,不管如何,此事倒也没有忙在一时,至少在一年内,淑太妃是出不了宫的。
景王妃虽是愁这个问题,倒也不急迫,反而是九关之事有些耐人寻味儿,“九关还没有人来,只怕陛下要有所动作了。”
即便是主将不得来,少说也得有封请罪书不是,这般连请罪书都没的,就是离造反也不远了。
萧安就道:“只要不对三关六关,谁管呢。”
六关里主将常乐每日一哭,哭得伤心欲死,在京城里赚够了名声。三关主将萧安,老老实实的跪到先帝入皇陵,也算是全了这份君臣之意了。
萧安自觉没有冒犯到皇家的尊严,还十分的敬重,因此对于新帝会拿谁开刀立威都不太关心。
拿谁开刀都不可能拿他们叔侄俩,何况新帝登基,焉能妄动边关将领?
不过九关么,在萧安看来,其实该这个机会收回兵权的。可惜看样子九关也明白新帝的想法,所以才一直不曾回京。
只可惜萧安的猜测好似并未成真,因第二日,九关的军情到了京城。
蛮子图海族联络各大部落,屯兵十万,已经跟九关打起来许久了。
九关的军报里,说主将被蛮子所害已经昏迷不醒,九关军中由大将长子暂代主将之位领兵与蛮子在交手,因此才没能回京奔丧。
同时九关还找朝廷开了两个条件。一个条件是九关粮草唯恐不够,所以请户部筹集粮草等辎重前往九关,第二个条件是请太医院能组建一支郎中前往九关。
朝廷里自然是因此事而有些慌乱,毕竟新帝才登基,与朝臣们还不怎的磨合过,只怕有些说不拢。
萧安回头就跟景王妃道:“这事儿六关能不知道?三关也不知道?有二十多日了罢?莫不是在九关里的探子都是死的?”
这是怀疑九关军情为假,不过是不想回京被解甲归田的伎俩,景王妃眯着眼睛道:“九关里的事,从来都那样。虽是以往寻六关借过粮食,可跟三关也好,六关也罢,都没半点交情。也不管它真假,也要先与母亲写信提防了。”
萧安动手给三关的魏氏写了信,着人快马加鞭赶回去。
又去见了常乐,常家夫人此回也跟着进京了,是打算留在京城两年,把长子的婚事办了的。
萧安上门与常家夫人打了招呼,就去见了常乐,“常叔对九关之事有何看法?”
常乐跟萧安的想法一样,拍着桌子道:“狼子野心!每回该回京之时蛮子就到了,那也太凑巧了些!就是凑巧那样,难道九关除了主将都是蠢货,就没一个顶得住的?”
一想到此消息一出,皇帝就有了赏赐到九关主将在京城的宅子,常乐都觉得气愤,再没见过给皇帝添事儿还得皇帝哄着的了,想他跟萧安这种只会老老实实打仗,不跟人耍心眼的,就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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