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似是而非(2 / 2)
楚冬深深地看着她,道:“我会尽快给你安排。”
他说着尽快安排,可他心里却不希望她太快见到楚礼。可月舒儿却放了心,目送他离开。
楚冬走后,冬梅进来了,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你大半天没吃东西,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去让人准备。”
“算了,我也乏了,想睡会儿,你们下去吧,不要让人来吵我。”月舒儿挥了挥手,现在她心里还是千头万绪,哪里有心情吃饭,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小姐。”冬梅也不敢再劝,道:“那我让小安守在外面,小姐想要什么就吩咐她。”
月舒儿点头。冬梅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冬梅叮嘱小安守好小姐,想着还是让厨房准备些点心,等到小姐想吃的时候直接就能端上去。走过假山时就看到叶旭从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喝酒,轻风撩动衣袂有种翩然若神仙的感觉,就是黑色的衣服衬得英俊的少年有些寂寥孤僻。
“大白天的,又喝什么酒?”冬梅走到山下,仰着头不满地看他。
叶旭一肚子愤懑,月舒儿被楚冬抱着的样子怎么也没办法从眼前挥掉,他心里有一团火在膨胀鼓动、翻滚着久久不息,却又发泄不出来,让他觉得自己就象个被点燃的爆竹一样,早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他又狠狠地灌了口酒,愤愤地叫:“为什么?为什么赶我出来,不赶姓楚的?不是说‘男女授受不清’吗?为什么苏嬷嬷要留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孤男寡女,不知道做些什么……”
“叶旭!”冬梅喝止了他,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只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不由得声音有些严厉起来:“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楚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难道还嫌小姐遭受的非议不够吗?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人知道没什么,要是让外人听到了,又会怎么想小姐?”
叶旭自知说错了话,他只是一时激愤口无遮拦,却又拉不下脸来认错,所以仍是气哼哼地道:“我是说苏嬷嬷为什么那么看重姓楚的?留他不留我,我又哪里比不过姓楚的?”
“那是因为苏嬷嬷知道楚公子比谁都了解我们小姐。”冬梅说这话也止不住有些失落,做为小姐贴身的丫环,居然还不如一个外人了解自家小姐,这怎么说也算是失职。
“谁说的,我也了解舒儿!”叶旭不服气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知道是起得急还是喝得有些多,脚踩在石头的边沿整个人就在风里晃了晃。
冬梅虽然知道他有武功,看到这情形也吓了一身冷汗:“你快下来吧。想喝酒回房里去喝,我正好去厨房再给你弄两个下酒菜,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叶旭偏偏不听,固执地瞪着她追问:“你说,你们凭什么觉得姓楚的比我了解舒儿?”
冬梅不想再刺激他,又明白他的固执,不说清楚他是不是听劝的,于是就说:“那你知道陈罗是谁吗?”
叶旭被问住了,郁闷地搔搔头,几乎都能搔出火星来。
“我们都以为小姐对外自称陈夫人是放不下陈生,却原来小姐她另有喜欢的人,只是碰巧那个人也姓陈罢了。”冬梅挫败地道,实在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小姐她什么又认识一个陈罗了。
“陈生?陈罗?陈?”叶旭呆呆地念着,突然象恍然大悟一样哈哈大笑:“不是姓楚的!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姓楚的就好!”
冬梅被他突然的笑声吓了一跳,嗔怪道:“你又疯什么?要疯回房疯去!小姐心情不好,你还在这里闹,你是成心给小姐添堵是不是?”
叶旭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还是大笑着从假山上跳下来,朝后面走去。
冬梅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矛盾重重。
月舒儿一直等着楚冬安排她见三皇子,只是一连等了几天非但没等来消息,就连楚冬的人也见不到了。她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多给他些时间,毕竟三皇子刚回朝都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可心理暗示作用不大,每日里她也无心做事,表面一直维持着平静,其实内心一天比一天倍受煎熬。
等了七八日后,几乎就寝食难安了,偏偏就连魏子义也不见人,天又热,心又急,急出一身的红头痱子。
楚冬没消息,倒是城门事件后的第二天月舒儿就收到了魏老夫子教人送来了一套图样,一共十二张,象一组连环画似的有人物、有剧情,连成一个简短的小故事,题材就取自于她在城门戏陈生。
自从一心放在楚礼身上后,月舒儿再没心情去探听陈生后来的情况,府里的人也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到,不过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她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些消息。陈士美成了人们口中负心汉的代名词,名声彻底臭了,而李禺根据她讲给他的故意改编的剧却彻底火了,戏院里天天爆满,乐得李禺又把城门头上的事改成戏,两声轮流演出。
这些月舒儿并不关心,却感激魏老夫子在图稿里极力地赞扬自己的胆识勇气,她让苏嬷嬷选一份厚礼给老爷子送了过去。
最近铺子里的生意也红火得很,仗着她的名气水涨船高,新开的冷饮店也不比其他的铺子差。只是她无心去管这些,就把生意都交给了苏嬷嬷跟苏伯,心心念念地就盼着楚冬的消息。
日复一日,得不到消息月舒儿就越来越急躁,再也没法坐等下去,就派人去义王府去找楚冬。派去的人却没见到楚冬,说是他也好些天没回王府了,吃住都在宫里。
月舒儿以为事情就这样拖下来,正愁着没别的办法可想时,静安公主却派人来请她进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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