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了台面的妾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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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明努力的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那眼中急迫的却泄漏了他此刻内心的焦急,双手由于过分紧张而有些微微的颤抖,以至于端在手上的茶盏,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嚓嚓……”让人无端的就紧张起来。

秦正明使劲的吸了一口气,想要控制住双手的抖动,可是由于刚才的信息太过惊人,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心中的狂涛宁静下来,最终只得有些尴尬的将茶盏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把双手放到了膝盖上,这才控制住不断抖动的双手,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来。

秦云卿却仿佛没有看见秦正明的失态,只是静静的站着,偶然微微的蹙一下眉,仿佛正在思索着,应该如何开口。

秦正明等了许久,都不见秦云卿开口,就有些着急起来,轻轻的咳了一声。

秦云卿的脸红了红:“父亲,女儿正在想应该从何处说起……”

“就从铺子的事情说起吧……”秦正明已经忍耐不住了,不等秦云卿把话说完,便接了过去。

秦云卿想了想,笑着道:“此事说来倒也是简单,只是因为女儿替太后娘娘绣一副画像,太后娘娘觉得好,淑妃姐姐听了就说,女儿的绣活这么好,埋没了可惜,不如就开一个绣坊,也可以将胡家的针法传下去。太后娘娘就说,她出本钱,然后与女儿二八分账,女儿在绣坊里占了八成的股份,这八成股份就当是给女儿的陪嫁,太后娘娘占两份,正在说话间,圣上来了,太后就把找铺子的事情,推给了圣上……圣上就遣了神鹰卫……”

秦正明一听这个铺子其中竟然有太后的股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猛地就拽住了衣袍,任由双手把绣着云海纹的衣袍,皱成一团,却丝毫不知,而秦云卿下面的话,秦正明却再也没有心思往下听了。

“既然是圣上找的铺子,怎么又会是国公府的人……送过来,难道……”秦正明话刚说一半,瞬即便明白其中的缘故了,可是心中的惊诧却还是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涌过来。

“圣上找女儿去崇政殿就为了这件事情。”秦云卿的声音轻缓,“说这件事就是国公府与女儿之间的事情,与太后和圣上没有丝毫的关系,圣上还会让神鹰卫的人盯着,谁若是敢胡说八道……”秦云卿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正明。

秦云卿说道这里,霎时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脸白了白:“父亲想必知道神鹰卫……。”

秦正明一听说神鹰卫,也呆愣了一下,旋即却又狂喜起来,神鹰卫监视着铺子,有坏处,自然也会有好处的,端的要看你如何处理这件事。秦正明转念之间,心中便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为父刚才答应了七娘,现在自然还是有父亲出面,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抛头露面的也是不好,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及笄了,父亲也要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婆家,……”

秦正明自然而然的把铺子的事再一次揽到了自己的手中,有神鹰卫盯着,铺子的事情,自然会时常传入圣上的耳中,若是圣上因此觉得自己是个老实可靠的,岂不是……

秦正明想着,便有些翩翩自得起来,仿佛已经再一次加官进爵了一般。

“父亲,铺子与太后和圣上有关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外面说,否则……”秦云卿的脸色白了白,“女儿临出宫门前,圣上又派人跟女儿告诫过了……,此事万不可对外人提起!只是女儿想着,你是我父亲,自然不再这个外人的范围里面……”秦云卿说着,眨了眨眼,用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盯着秦正明,“父亲,女儿说的可对?”

秦正明顿时笑了:“七娘说的很对!为父自然不会把这件事往外面说的,但是既然圣上耳提命名过了,七娘再不可告诉别人,要知道人心隔肚皮,这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

秦云卿看着秦正明使劲的点了点头,做出满脸信服的模样:“父亲说的是,女儿终究见识浅薄,还请父亲时时教导。”

秦正明站了起来,万分满意的看着秦云卿,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你要记住,除了我才是全心全意会为你着想的,关于铺子的事情,万不能再告诉了别人去!”

秦云卿点点,一脸的感激:“父亲放心就是,女儿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只是不知父亲打算怎么做?”她一定要问清楚的秦正明的打算。把铺子的事情,给秦正明交底,这其实是一场豪赌,就赌秦正明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向圣上买好,他不但会管住自己的嘴,还会尽心尽力的去做好铺子的事情,万一秦正明出了意外,这其中的后果……,却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秦正明看着秦云卿笑了:“七娘以认为为父应该要如何做才行?”秦正明没有正面回答,却把问题抛给了秦云卿,今日的秦云卿让秦正明有些意外,下意识的,他要仔细瞧瞧,这个捡来的女儿,到底如何。

秦云卿顿时笑了:“女儿认为,既然国公府里送了如此大礼来,父亲要去好生的谢谢国公府,再备一份厚厚的礼物过去,让这京中的贵人们都知道国公府的慷慨,然后就开招绣娘,替女儿宣传一下胡家针法的奇妙之处,连太后娘娘都对女儿的绣法赞不绝口……要不经意间拿出来提一提才是。”

“圣上不是说,不能牵连皇家……”秦正明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去国公府这点他已经想过了,招绣娘的事情,他也想了,只是太后娘娘那一茬,他却没有想,因此秦云卿已经反复说了,不能牵扯到皇家,若是提到太后娘娘,岂不是正好犯了圣上的忌讳~~~。

“女儿既然替太后娘娘绣了画像,这件事情自然会流传出来,就算是我们不说,到时候也有别人要说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就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父亲只需隐晦的透露一点点,自然会有人把话题接了过去的。”秦云卿笑的一脸的清纯,可是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奸猾,“想必太后娘娘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怪罪女儿的,再说了,既然开绣坊自然是要赚钱的,若是没有太后娘娘这个噱头,女儿实在是想不出来,如何才能做到开门红……”

秦正明被秦云卿这么一说,脑袋顿时转过弯来,笑着道:“不如就把绣坊的第一件成衣献给太后娘娘,你说可好?”

秦云卿听了顿时点头:“父亲说的很对,就应该这么做才是。”

不提这里父女两人商量开绣坊的事宜,此刻的国公府里,却是一团乱麻。

钱夫人端坐在主座上,冷冷的看着侍立在一边的两个庶子媳妇,一脸的阴沉。

“母亲。”开口是钱府二儿媳白氏,一脸小心谨慎的模样,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钱夫人的脸色,“不知母亲找儿媳过来所为何事?”

钱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白氏吃了瘪,顿时尴尬的站在原地,她的丈夫是钱国公的二姨娘生的,二姨娘原本是钱谦益的贴身丫鬟,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了身孕,却瞒着不说,直到显怀了,钱夫人才发现,刚要下手,她却被先太夫人接过去,养在了先太夫人的身边,直至生下了孩子,才被抬成了姨娘,拨了院子住着,可是从今而后,她却开始吃斋念佛,再也不出现在钱谦益的面前,在钱府就如隐形人一般,就因如此,钱夫人这才放过了她。

这个二儿子从小跟着二姨娘长大,虽然没有养歪,却也不十分出挑,考了多年,却只中了一个举人来,后来还是府里出钱买了一个六品的小官做,上不上,下不下的,说不得好,也说不得不好,如今就是靠着府里养着。

白氏却是二公子的老师的女儿,为人却是谨小慎微的,最是小心翼翼,今日若不是被逼无奈,她是连多吭一声也是不愿的。

而老三媳妇周氏相比老二媳妇的木讷,稍微好一些,但却也是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老三媳妇一见老二家的吃了瘪,顿时也窝在一边,把自己挡成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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