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践诺言,公主赴相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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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傻,慕小狸要你栽赃我,你照做就是了,何必要违背他,让自己受苦。”想起粉扇被蛊毒折磨的情形,郑谨就不寒而栗。

“我不可能这样做的,郑谨,那可不是儿戏。通敌叛国,这是要灭九族的大罪。”粉扇手里为他研着墨,心里叹着气。栽赃郑谨,她想她是做不到的。

“一封信函不足以让皇帝治我通敌叛国的罪,如果能这样容易灭我九族,你也不会遇到我了。”他走近她的身边,看着她,声音醇厚而笃定:“你真的不应该为我而受这蛊毒的折磨,你知不知道,没有什么比你平安无事更重要。”

她淡然抬头,轻声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这样做,凡事都有万一,万一皇上因这信函而判你死罪,还要诛你九族那就无法转圜了。”

“可你也不能将自己置于险境而不顾呀!”他还是不能淡然她所受的痛苦,那蛊毒几乎要了她的命,如果她不在了,他该如何面对?

他不想再一次失去她了!

粉扇笑笑,云淡风轻地说:“可最后,我不是没事么?”

郑谨深深地叹气:“终究是太险!”

她平静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可见也是有道理的!”

“粉扇,答应我,以后再不可以这样涉险了,好吗?”他执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低沉的语气透着内心的焦灼和担忧。

“嗯。”她轻轻点头。

静谧的书房窗门紧闭,因着盛夏的到来,郑谨运了好些冰雕置放在府内。而书房,因着冰雕冒出来的冷气变得清凉一片。

耳边是冰雕融化时滴落下来的水珠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滴一滴,坠落于盛放冰雕的大盆内。

粉扇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眼前的男人。比起以前,他白皙的面色略有些黑了。浓黑的双眉下,那狭长的凤目却是闪着亮光。眸子是异样的黑沉,深邃得望不到尽头,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接着,她在那黑沉的漩涡之中,泛起了几丝笑意。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他问。

“有吗?”粉扇眨了眨眼睛,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太过失态。

“莫非是爱上我了?”他魔怔一般,将手伸出来,直到微凉的指尖触到她的脸颊。

“又来了,总是没正经!”很真实的触感,她忽然别开头。

“我就是郑谨,怎么就没郑谨了?”他故意拿自己的名字和她饶舌,看她一脸的羞红,他就觉得柔情满溢。

“你呀,越来越没个丞相该有的样子。”她的声音低沉,对他暧昧的挑逗无奈极了。

“在你面前不需要端出丞相的样子,是个正常男人的样子就行。”他依旧继续说着暧昧的话,看她脸红到颈项,心中只觉得好笑。

粉扇叹气道:“还有心思调笑,你可知外面都传你和外族人关系匪浅,只怕这些不是普通的流言。”上次回去过慕天遥的院子,回来时,粉扇从路人的言语中有所耳闻。虽然是流言,可她对那些流言很是忌惮。

他明明是她曾经的仇人,可是此刻,她却偏偏担心他。他无法不动容:“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流言,这是有心人散播出来的。我在西郊遇刺的那一日,是慕天遥救了我。而那些流言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应该是暗指,慕天遥是外族人。”他的声线低沉醇厚,看着那砚台里的浓黑墨汁,他说:“只是,慕天遥到底是何许人?”

这话问得粉扇一怔,慕天遥是何许人,她知道。只是,她不能说出来。慕天遥是凤国和顺公主的孩子,也是自己的表弟,身体里是纯正的鲜卑族血统。

“可你一定知道慕天遥是什么人,你告诉我好吗?”他忽然看住了粉扇,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你曾经查过我的过去,想必也查过慕天遥吧?”眸清若水,粉扇平静地看着郑谨反问。

郑谨沉吟,不错,粉扇和慕天遥,他都查过。除了知道他是山贼,其他的,一无所知。

“就像你查的一样,慕天遥只是飞鹰寨的一个寨主,一个贼窝里的头领罢了。”见他不语,粉扇淡淡而言:“但是他······没有随意害人性命,你不要去抓他!”

最后的那句话,她却是有意替慕天遥开脱。她的心里,始终希望慕天遥不要有事。

“我知道慕天遥对你一往情深,也知道他为你付出很多,所以你不愿意告诉我真相,我也不怪你。”

郑谨察觉粉扇对他有所隐瞒,她不说,他也不想强迫她。

“你想哪里去了?”粉扇为难,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

“没事,我不会怪你。你有你想保护的人,而我,爱你,便会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他深邃的眼中含着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走到书案前坐好。

算不算爱屋及乌?

他竟然可以为她做到这样,爱她所爱,无怨无悔?

“谢谢你。”她低声回他。

铺开宣纸,执起笔,蘸饱墨汁,郑谨凝眸看着对面的她,笑着问:“谢我做什么?”

“我······”

“若是这样也要谢,来日方长,你要谢我的只怕还不止这些呢!”他笑得灿然,说出的话更是意味深长。

而一句“来日方长”更让她的思绪恍惚起来,似乎他已经将她的未来都筹划到了他的未来里去了。

他们,真的能来日方长吗?

“大人,大人······”敲门声响起,屋外是匆忙赶来的赵管家。

“什么事?”隔着门,郑谨提高声音问。

他不让赵管家进来,是因为粉扇在屋子里的关系。两个人相处的时光,他不想有别人来介入。

粉扇停止了磨墨,她听得出来,赵管家的声音很焦灼,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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