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寸缕(1 / 2)
“你瞪我干什么?”出了宫门,孟远治见卫明意眼刀乱飞,有点不满的说:“你们做公主的,全是这样凶巴巴的!”
“什么叫我们做公主的?”卫明意恨铁不成钢的继续瞪孟远治,“你既然拒绝了宋王的美意,不愿做驸马,这借粮之事,只怕就泡汤了。<b>【 高品质更新 //我说你这个人,就不能先答应做驸马,待借了粮,伐楚成功之后才休了宋国公主吗?”
自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娶了公主者,若有本事有兵权,照常可以休公主。只是,想到宋国千金公主那副样子,孟远治忽然就倒了胃口,这会哼一声道:“宋国公主要是像你这个相貌的,我还考虑一下。”
“说来说去,原来你是嫌人家貌丑呀!”卫明意听得孟远治后边这句话,不知何故,心里忽然一甜,脸上却板的严肃,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怎可因为宋国公主貌丑就拒婚,导致借粮不成?现下空手而归陈国,却要怎生跟陈王交代?”
孟远治长叹一声,默默不语。卫明意见他如此,倒不好再斥责他,过一会道:“只得再想法子了!”
一回驿馆,卫明意就忙令人提了热水回房洗澡,因连日奔波,没有好好的洗漱过,这会好不容易能泡个热水澡,泡在水里半天不愿出来。一边拿了一把长柄木勺舀水淋在脖颈处,舒服的直叹气。
卫明意洗的正欢,忽然房门被踏开了,孟远治右手执剑冲了进来,气急败坏道:“快走!宋王派了侍卫来追杀咱们……”
卫明意坐在木桶里,左手还执着长柄木勺,一愣之下,尖叫一声,右手一伸把垂在床边的被单扯过来裹在身上,还没跨出木桶,房门口已出现几把明晃晃的剑。
“走!”孟远治左手一伸,把卫明意连人带被单挟在腋下,长剑一挑,破窗而出。
究竟被他看到了没有?卫明意被孟远治挟着飞奔,只觉路面飞速退后,有点昏头昏脑的,心里却再三回顾刚才坐在木桶里的情况,揣摩了一遍桶的高度,又揣摩了一遍孟远治冲进房间时的角度。孟远治,究竟看到了没有?不过,不过,自己现下只裹着一床被单,被他这样挟着飞跑,这,这……。
卫明意正纠结,追兵已如影附形,近在咫尺。孟远治一个旋身,格开几把刺过来的剑,冷不妨一把剑从背后刺来,眼看避无可避,却听“咚”的一声,那把剑却被卫明意不知用何物挡住了。孟远治长剑一荡,逼退身前几个人,回身一腿,把身后的人扫翻在地,一剑刺下,一个起跃,挟了卫明意蹿向一个胡同里。
待追兵呼喝着追过去后,孟远治挟了卫明意从另一条胡同出来,悄悄避到一处阴暗处。确定周围安全后,孟远治把卫明意放在地下,左手依旧紧紧的搂了她,作出随时再挟了她奔逃的姿势。周围静悄悄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后,孟远治瞧瞧卫明意,见她裹紧被单站着,呼吸相闻,黑暗中却瞧不清她的表情,倒有点奇怪她比平时沉默。一时想起刚才的险况,贴在卫明意耳边小声问道:“你身无寸缕,刚才用什么挡开那把刺向我身后的剑?”
什么叫身无寸缕?裹在身上这被单不算数吗?不过,这被单又确实薄了一些!卫明间在心内嘀咕得一句,感觉到孟远治胸膛极宽阔,似乎还挺结实,靠着挺安心。这会他一轻声说话,热热的呼吸拂在脸颊边,被他气息拂过的半边脸,似乎也热了起来。
见卫明意还是不说话,却从被单里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正紧紧捏着一物,孟远治在黑暗中细细一看,差点笑出来。原来卫明意手中所捏之物,却是她刚才坐在木桶里用来舀水的长柄木勺,勺底分明被剑尖刺了一个大洞。
卫明意赤着双足站在地下,只觉冷风从地下直蹿向大腿根,忙把裹在身上的被单又拉紧了些,心中发愁,只裹着被单,这要怎么奔逃呢?要是找到衣裳穿上,死也不承认这会儿出逃时只裹了被单。正待说话,却听得追兵的声音正在近处小声吆喝道:“往这边搜!”
孟远治听得追兵的声音,忙又把卫明意挟到腋下,悄悄蹿到另一边,忽见道路旁边有一辆马车正缓缓过来了,马车揭开帘子,有个人探头出来问道:“深更半夜,谁在我府门口大呼小叫?”
“谢大人,大王命我们追杀楚国罪臣孟远治,却被他走脱,这会正到处搜查呢!”侍卫忙上前回话。
躲在暗处的孟远治认得马车内说话的却是早前送他们出宫的谢志,咬咬牙,悄悄同卫明意耳语道:“谢志同我有旧谊,这既是他府门口,不若这会进他的府里,请求帮助我们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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