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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导君宴的时候,安然也在,你可以问问她,我到底有没有打他。”徐慧玲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供了出来,不让这个野种看清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他可真要以为自己有多重。

安然也在?安谨没有想到这件事上还会牵扯上她,不过,这样也好,无论她怎么说,都要得罪爸妈其中任何一个的,妈妈讨厌安君宴这是不用多说的,而爸爸是肯定维护安君宴这也是毋庸置疑的,就看她怎么选了。

“安然呢?”安骏平看了一圈大厅里的人,独独不见安然的人影。

事件发展到这,又将她牵扯进去了,早知道她就晚点回家了,其实爸爸已经猜到妈妈身上了,就算是打架,可是那几个手指印也太明显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啊,就算她看到了所有事件经过那又怎么样,她能说真话吗?

“安然,安然,安然……”徐慧玲朝着楼梯口那叫着,不知道她哪来的把握,安然绝对不会拆她的台。

安然叹了一口气,这趟浑水,她要走一遭了。

就在徐慧玲叫着的当口,安然出现在大厅,每个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看去,都等着她嘴里的答案。

“妈,叫我有什么事吗?”安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疑惑的问着一直叫着自己的人。

徐慧玲看到自己的女儿走了过来,便开口说到,“你说,我有没有打君宴。”

身上聚齐了所有人的视线,安然朝着站着的小鹿看去,那张精致的脸,红肿越来越明显,可见妈妈是用了多大的力,而那双让她动过恻隐之心的大眼睛,也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是要等她说出什么吧,只是这次,她要让他失望了。

“怎么有这回事吗?妈妈怎么没有跟我说过?”安然一脸茫然,一副不明什么情况的样子。

这个答案不尴不尬,没有明说徐慧玲有没有打人的事,但是局势更偏向徐慧玲。

安骏平已经完全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够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学校还是要去的,要是那家学校不想开或者校长要换人,就来跟我说,以后君宴的事都交给的孙伯来处理。”

徐慧玲心里愤恨,却不能表露,安骏平,你真是好,虽然嘴里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可是你却在维护那个野种,就将所有的事交给孙伯处理,孙伯是出自本家,一定不会为难安君宴。

这件事,在安骏平的不耐烦下算是结束了,即使没有证据指明妈妈有打过小鹿,但是爸爸的这个决定,已经对妈妈有了隔阂。

安然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两个人,以后只怕不会有安静的日子了,心里一声感慨过后,觉得身上似是针扎一样,安然寻着刺痛的方向看去,就见小鹿瞪着那双大眼,那双眼再不是无辜可怜,而是森冷怨。

这是恨上了她的意思吗?

安然失笑,她没觉得自己有挺身帮忙的义务,要恨就恨吧。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紧绷,吃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意的,搁下筷子之后,各自沉默离开。

是夜,孙伯奉了安骏平的吩咐,拿着药到安君宴的房里,此时的安君宴已经沉沉睡去,不是因为有多困,而是因为高烧导致的昏迷。

孙伯仔细的擦着安君宴脸上的伤,青紫瘀痕还有些细微伤口,用碘酒擦拭,也听不到呼痛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孙伯,你说,我这么做有没有错。”这个房间第三个人看着床上满是伤口昏迷的人开口说道。

孙伯擦药的动作没有停止,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任何的改变,“小姐,你没有对每个人好的义务,何况你如果说的了实话,也不能改变什么,最后要承担后果的反而是你,你能为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更何况是错呢。”

站在床尾的安然,笑了笑,“可是他好像恨我了呢,这可怎么办。”

擦完要的孙伯将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收了起来,依旧是那副毫无变化的表情,“他就是小姐在本家时遇到的小孩吧,小姐,我想劝告一句,有时候多余的怜悯,会害了自己,虽然他和小姐有血缘关系,可是依旧是陌生人,如果老爷接任了安氏,他也会安排为下一任的接班人,你对他的怜悯多余了。”

床上的人皱着眉头,眼紧闭着,才一个十岁的孩子经历这么多变数,在第一次见到小鹿的时候,发现世上还有这么忍人喜欢的孩子,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弟弟,现在又到了她们家,今天的事,弄到这个地步,他们之间只怕会越走越远吧。

“孙伯,叫邵医生来一趟家里吧,他还小,发高烧容易伤身体。”安然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嘱咐了一下还在收拾的孙伯,离开了房间。

收拾完的孙伯,看着床上闭着眼的人,终是叹了一口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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