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绝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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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断?”

云絮那阴森蛇脸上浮现一丝讶异,继而笑得诡谲,尖嘶道:“是啊!今日也该做个了断了!”

“那么……”罴露出满口尖牙,杀意四溢,骤然握紧自家长矛,爆吼道:“战!”

吼声如惊雷,一步跨出如震厚土,罴正待朝云絮冲去,却见得云絮愕然间尖嘶道:“哦!不,不!罴少主!你们战熊当真鲁莽至极!四年来难得见面,还是寒暄两句再动手,免得失了礼数!”

“唔?”

罴眼中显出疑色,闻言伫立,眯眼打量着对面云絮那夸张行径,警觉地扫视周遭一圈,继而淡淡轻吼道:“鸣蛇族库卡家的云絮少主!你我乃是敌对,厮杀近二十年,这等‘交情’,何须礼数相待?还是生死一战吧!”

“不忙!”云絮骤然绷直四条蝠翼,徐徐含笑落地,“在你临死之前,多说两句又有何妨?我可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

“哦?”

心中隐觉不妙,罴却仍旧扬眉轻笑,自有一股睥睨傲气,轻吼道:“看来今日欲将置我等于死地,云絮少主早已胜券在握了?也好,不妨说来听听!”

这般局势扑朔未明的危险,才最让罴焦虑。更何况身后那仍旧在运功冲击境界的战熊呼,此刻不止毫无战力,更要牵连他们分神护佑,若是真打将起来,胜算实在不大。

既然那云絮不急开打,罴更愿意拖延些许时间,说不得战熊呼便可晋升眼识身境,到时形势立变,即便依旧不敌,亦可随时抽身退走逃命。

是以这胜券在握的云絮想耀武扬威一番,罴自是乐得配合。

云絮啧啧惊叹,尖嘶声听来阴阳怪气,“不愧是风头最劲的罴少主!这般局势下依然不失大家之气,镇定如故!好!好好好!”

他左右扫视一圈,便自皱眉,故作怒容瞪视左畔鸣蛇,嘶喝道:“你这是哪般待客之道?嗯?贵客已然在场,为何不见招待的待者?这般怠慢贵客,莫非要我抽打你不成?还不快将待者尽数叫出来!”

此言一出,罴与沽巨四熊皆尽脸色微变,面面相觑之间,已是难掩惊疑之色,急忙纷纷四下探视。

“是!主上!属下有错!”云絮左攀那鸣蛇甚是配合,惶恐认错之后,却是狞笑开来,毒戾蛇眼玩味打量着这几头战熊,扬声尖嘶道:“出来吧!”

“是!”

便在周遭寂静树冠上,却传来无数声尖嘶,齐吼应诺间,便见得树冠簌簌抖动,迅速爬出十条鸣蛇,气势如渊如狱,实力深不可测,亦在狞笑盯视着几头战熊。

罴瞳孔猛缩,扫视一圈,将这场中十五条鸣蛇尽数细细打量之后,锐利盯视向得意尖笑的云絮,寒声吼道:“十四条身识身境的强者鸣蛇,一条口识身境的鸣蛇,云絮少主果然大手笔!”

“哈!”云絮尖笑声刺耳至极,他眯眼望向罴,促狭尖嘶道:“对付的可是斯瓦匹剌家罴少主!哦,还有一头凶威正盛的刀熊!我这般备置只是应当!”

“倒是委屈了这十位身境军主,为求猎杀刀熊与罴少主,已然在这荒森埋伏四月有余,不得饮酒亦不得畅谈,实在憋闷得厉害!到时下乙时,若是下手太狠,还望几位莫要怪罪!哈哈!”云絮朝十头埋伏的鸣蛇点头致意,继而摇头轻叹,“唉!连累我亦日日杵墙观望,待得你等出了大军阵营,又要悄然出城,自后方绕了大圈,才拖到此刻来到!这番布置,想来才不会辱没了罴少主与这刀熊的威名吧?”

“难得云絮少主看得起我等,如此煞费苦心布置,也不枉我罴在这番栽跟头!”初时焦虑之后,见得云絮摆明阵仗,罴反倒平静下来,淡淡轻吼回应道。

“这是我家主上宅心仁厚,送你们荣耀之死,实可谓仁至义尽!”云絮左侧那鸣蛇趾高气昂,昂首尖嘶道:“若是你等体谅我主上这一番好心,便勿要再行那愚蠢反抗之事,亦别想还能如何逃窜!不若引颈受戮,免得死前还要受一番皮肉之苦,也省了我等劳动气力,省时省事,岂不正好?”

这话引得周遭鸣蛇大笑开来,接连随声附议,极尽嘲讽之能事。唯有云絮右侧那许久未曾做声的鸣蛇,亦是场中境界最弱的口识身境军士,此刻那目光透过罴身躯的遮挡,怨毒落在山洞狭缝里运功的呼延身上,寒声厉嘶道:“其他熊货如何一死,与我无关!但这刀熊,必要死在我乱乙之下!我要叫他生不如死,不得好死!”

这毒咒般的厉嘶,让场中骤然一静,便连余下鸣蛇亦觉得不寒而栗。顷刻后,还是那云絮率先邪笑出声,尖嘶应道:“泊即!务须慌急!今日那刀熊必死无疑,到时定给你料理便是!我下一道死令,谁也不得与你争夺,定让你尽兴,如此可好?”

泊即咬牙狞笑,不忘尖嘶谢道:“多谢主上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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