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连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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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游执剑傲立,含笑看向莫舍涟,透出嘲讽之色。莫舍涟被那微弱剑气点在胸口,却好似忽遭重击,面色惨白如纸,身形一颤僵在原地,对这结局万难接受。

待见莫舍涟这般模样,寐离总有几分同门情谊,不由得为其抱屈,低声抱怨道:“莫大师兄擅长爪法,若是放开规矩一战,胜负犹未可知!”

“哦?”

章游乃是身识身境的修为,早开了耳识,能窃万里细微声响,寐离这声轻微抱怨,又岂能逃出他的耳朵,闻言咦声轻笑,傲然道:“既然寐师妹为莫师弟不服,无妨!今夜只需你一行四人中,谁能以文斗赢我一招,我便依着规矩,向莫师弟赔礼道歉便是!如何?寐师妹可想前来赐教?”

这话说得张狂,透出轻蔑之意,却比他那行径更为羞辱,好似将四人都不放在眼里一般。若他说的是旁人,寐师妹自然一笑了之,不与其较真,可这章游话里,竟将她亦囊括其中。

“好!”

遭受如此轻视,寐离顿时被激得娇容倏冷,杏目一瞪,起身跃入场中,寒声笑道:“既然章师兄有意,今夜师妹舍身相陪,还望章师兄赐教!”

寐离这话说得暧昧,立时引得满堂起哄,窃笑声中忽而响起咋呼声:“哈哈!好一个舍身相陪!寐师妹,师兄看好你!”

“寐师妹的身段……哈哈!寐师妹手下留情啊!莫叫章师兄明早下不了床才是!”

“那岂非……啥子尽人亡了?”

“哈哈哈哈……”

落败的莫舍涟犹自呆滞,忽而被这番哄笑声惊醒,怔怔望了章游半响,几番握拳又自忍住,终是苦笑一声,默默走到烟行身畔坐下,端起酒来猛饮以消愁。

颜面尽失,他直想掩面溃逃出这伤心地,可惜此时与他脱不开莫大关系,尚未结束他便无法安心离去,总想知晓个结局,只得厚着脸皮坐下,对其余几人的劝慰冷脸佯作未闻,黯然饮酒不语。

“好!寐离师妹果然女中赤兔!够火辣的脾性!今夜全凭施为,师兄接下便是,下手定会怜花惜玉,领教一番寐离师妹的‘剑’法!”章游亦不是老实人,伺机调笑戏弄,话语里的隐晦之意实在不堪,这才将他那魔门弟子的脾性彰显十足。

“哼!”

寐离却也是魔门中人,身为女儿之身,往日早已习惯此类污言秽语,自是不以为意,冷哼一声扬剑前跃,娇叱道:“章师兄,得罪了!”

她长修剑法,兵刃自与章游等同,用得都是长剑,只是她这长剑仅有四尺八寸,细薄如竹简,色泽亦是青翠隐有流光,一看便知分外不凡。寐离父亲乃是门中三长老,是以她自幼便得习授门中独传的高等武技,一套精妙细微的剑法,亦有近八分火候。

只可惜寐离毕竟年幼,比不得章游奸猾,被章游三、五招佯攻诓骗,心神稍有疏忽,便被章游剑气自胸膛正中竖划,在她两座丰峰之中破开衣裳,露出白皙如玉脂的肌肤,隐见两畔高凸之势。这章游邪笑调戏,让她败得春光乍泄,亦是分为羞辱,她立时娇呼掩胸,便在众堂起哄叫好声窃笑声中,羞得跺足退下。

待见寐离亦难逃羞辱落败之局,莫舍涟面色愈发铁青,双目扫过呼延,不由得心下暗叹,终是将希望放在了烟行身上,目光透出无尽企盼。

烟行见过章游的本事,自知恐怕不是对手,只是如今情势所逼,不由得硬着头皮迎上场去。才说得两句场面话,便见章游一脸郑重之色,试探十余招后,便已探明烟行的招法路数,轻笑间一招直刺,蜿蜒细剑阴毒,烟行几番闪避阻拦亦是无用,被章游点中锁喉,涨红了脸自承不敌,羞愧退了回来。

“哈!当真什么人交到什么样的朋友!”章游讥讽而笑,得意目光扫过四人,待落到最后还未上场的呼延脸上,便愈发轻蔑、鄙夷,嗤笑道:“咦?怎生只剩下这位兄弟了?兄弟这……修为,可还想上场一试?依我之意,还是免了吧!莫舍涟,身为男儿自该有些担当!大方一些,前来与我赔礼认一声错,今夜这事便算揭过!如何?哈哈!”

章游话里意有所指,顿时叫大堂围观的众人凝神望去,待开通眼识的魔门中人细心打量呼延,立时看清呼延气血修为,不由得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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