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做戏(1 / 2)
“是,主上!”
柳烟俏脸肃穆,立时莲步轻移,便已扯着呼延转道向左,依旧急速前驰。不忘回眸,瞥了眼其后追杀而来的四兄弟,满是紧张之色,樱唇却是微不可查地轻动,立时向后方传出一道密语。
那壮硕大汉一怔,立时扬斧怒吼道:“不好!这两人便要跳河逃逸了!金猴子,你轻功最好,权且先行一步,将这呼延小厮拦下才是!”
“好!”
但见那矮瘦青年尖笑应诺,腰背微勾,双脚如乘风,那本就非凡的疾驰之速,立时暴增两筹,便自越众而出,迅速缩短着差距。仅仅十息,便已缩短得仅有三、五里之差,看得呼延双目紧缩,略微估算之后,不由得惊骇莫名。
这人轻功的确了得,如今诡异爆发,激增之速堪比蚁兽、乘黄一流,一个时辰能跑出百万里之遥,抑或还要更甚一筹,当真世间绝技。若是如此下去,这人爆发之速能持续二十息开外,他与柳烟还未到达河边,恐怕便已被其拦下,到时会是何等局面,不问可知,定是必死无疑。
柳烟咬唇,又露出踟蹰难决之色,转瞬毅然密语道:“主上,奴婢还曾学得一类禁忌秘法,乃是逃逸之用,若是一经施展,轻功之速还能激增两成,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呼延闻言大喜过望,不由得急喝道:“既然如此,你快快施为!”
“只是……”
但见柳烟又现迟疑之色,呼延立时生疑,“莫非有甚不妥?”
呼延装傻充愣,柳烟立时暗恨,却不得不怯怯道:“回禀主上,此乃禁忌秘法,后患甚大……我若施展之后,仅能维持十息,便会脱力两个时辰,肉身再无半分力道,极为凶险。况且听得长辈有训,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施展,否则遗留暗伤,少说也需百日才能勉强恢复……”
“哎!这是何话?”
呼延闻言却是瞪眼,怒斥道:“丫头怎生如此迂腐?如今局势凶险至极,唯有施展此法才能有一线生机,你还犹豫作甚?即便万般后患,总好过此时毙命当场,活下去才最为紧要!至于这后患,丫头无需在意,老爷我自会护你周全,让你尽快恢复,权且放心施为便是!”
这担保实在难以让人信服,尤其是出自呼延之口,柳烟不禁咬唇瞥了眼呼延,好似最叫她担忧的正是呼延一般。于是几番迟疑,那轻功了得的“金猴子”却分外卖力,已然在这片刻间,又逼近两里,相距无非三、五百丈之遥,犹自还在迅速逼近。
眼见追敌如此了得,呼延立时急得心焦,待见那大河奔腾之声遥遥传来,大河尚在三十里外,不由得又是一声怒喝,“丫头痴钝!莫忘了你肚中那粒毒丹!”
这一声喝,正是提醒柳烟,若是他呼延真有何伺机动手的嫌疑,她权且炼化那毒丹自杀便是,实在无需多虑。呼延当真老奸巨猾,最善于揣摩人心,这声厉喝效用自然显著,立时便将柳烟吓醒,终是露出坚毅之色,娇叱出声。
娇叱出口之后,柳烟两颊飞红,如有美人醉酒之姿,两眸却又沁出水雾来,似是体内剧痛难以忍受,却又咬牙强自忍住,不曾叫出声来。与此同时,她这娇小玲珑之身宛若愈发轻盈,仿佛御风乘云,将要飞升而去的仙女一般,裙纱、青丝飞扬摇曳,模样一艳惊世之余,飞腾之速果然暴增,正与身后急追而来的“金猴子”平分秋色。
金猴子见状不由惊怒,厉喝道:“呼延小贼!好生无耻!你若还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便休要如此无耻,便连逃命也去倚靠婢女之能,忒的叫我看你不起!若还是条汉子,便停下与我一战!”
此时此刻,金猴子伺机已然窜到两人百丈之后,眼看便能出手一击。谁知便在这紧要时节,柳烟忽而暴出急速之能,与他之速不差分毫,让他恰好差了一丈、半丈的距离,怎也难以出手。那狠击的劲气无非能射出百丈便要力尽,这恰恰多出的一丈、半丈之途,便让他出手不得,极力想要再追近一丈之遥,此刻却也难如登天。如此一来,哪怕明知是做戏一场,亦叫金猴子憋闷至极,终是心生怒意。
“无耻小儿呼延!莫要倚靠婢女,可敢像条汉子,与我一战?”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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