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血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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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兄……别来无恙?”

二人自入洞后便已分开,如今却在这第九关中忽而遇见,却已有两月未曾见面,于是相视默然,未免太过生分、尴尬,是以守穗率先展颜露笑,寒暄道。

“无恙!无恙!哈哈哈……”呼延朗声大笑,坦然大步向前,朝守穗行去,笑容倒颇有亲善之意,“此番试炼九关,前面八关倒是有惊无险,只是不知这第九关,又考校何事?”

待见呼延欲图凑近,守穗面上隐隐透出警惕之色,却是不进反退,与呼延相隔少说百丈,遥遥含笑道:“呼兄的脾性倒是丝毫未变,总爱说些玩趣话!你我同时踏入此间,这才说上两句话,尚未查看周遭,问起这第九关考校之事,我亦是一头雾水,犹未可知!”

“哦?”

待得见守穗那戒备森严的行径,呼延好似这才回过味儿来,讪讪挠头笑道:“我以为守兄乃是剑圣嫡传血脉,总该知晓些内情才是吧?这不过随口一问,讨些话说罢了,守兄何须如此紧张?莫非……”

听得呼延生疑,守穗笑容便有些勉强,“呼兄多心了!只是守某近日偶感风寒,自是急忙避退,唯恐沾惹给了呼兄。”

这话编得尤为离谱,想他守穗亦是眼识身境巅峰的修为,一身血肉水火难浸、寒热难扰,百病让道,漫说是这区区风寒,到得他们这等境界,便是骨头断了尚连着筋,亦能重修再续,恢复如初。

是以守穗所言这偶感风寒的借口,较起真来,便显得分外苍白无力。

呼延自是不会与他较真,闻言咧嘴大笑,却是善解人意道:“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守兄了!既然守兄一番好意,我自该领情!如今尚在这遗库之中,凶险重重,守兄受寒我还能在旁照看,若是你我同时染病,这便大大不妥了!”

“呼兄理会便好!”听得呼延这回应,守穗却无半分愧色,反倒面露感激之色,抱拳道:“这病来如山倒,我亦觉着头痛,看来日后还需呼兄照看几日了。

“无妨!无妨!守兄这话说得可就见外啦!”

呼延似有责备之色,瞪眼道:“便凭你我兄弟的交情,已然同生共死,怎能还如此见外!有甚吩咐,权且交予我便是!”

说这话时,呼延将自家胸膛拍得咚咚闷响,自顾作出威武之姿,似是一副让守穗尽管放心的模样。

“是是是!是守某失言,还望呼兄恕罪则个!”见得呼延佯怒,守穗立时面露歉然,“既然如此,便麻烦呼兄照应了!”

“分内之事,如何谈得上麻烦!”呼延憨厚一笑,便也不再啰嗦,四下打量周遭,不由疑道:“守兄,你看这最后一关,究竟考校何事?我怎地毫无头绪?还请守兄明示!”

说到这要紧事,守穗亦蹙眉扫视周遭,但见四周空旷,唯有中央耸立高台,台上一根石柱,再无他物。他站在原地兀自沉吟半响,这才戒备着呼延,踏步行向那高台与石柱,待得拾阶而上,伫立在高台上,他低头一看,不由得双目大亮。

“呼兄!快快来看!”

他这一声低呼透出惊喜之音,呼延猛然扬眉,右手按在腰间,随时都能瞬间抽刀,这才依言前行,渐至逼近守穗,含笑道:“哦?不知守兄有何发现?”

“这依旧是我家先祖所留之言!”

待得守穗回应,呼延已然踏上高台,与守穗相隔数十丈远,亦朝脚下望去,便见得一行笔锋凌厉的刻字,料想正是这最后一关的提示。

“以汝之血点上血石之柱,可唤醒吾之残念!”

守穗怔怔望着这一行字,激动颤颤道:“莫非……莫非先祖他尚在人世?这……这……这!”

呼延亦是一惊,心中骇然,“上古传言,这剑圣早已沦落在人族大难之中,身死道消,怎地此处尚有残念遗留,莫非这剑圣尚有一线生机,日后还能重返人世不成?这圣人之境,当真有如斯玄妙?”

一念及此,呼延心中可谓一石掀起惊涛骇浪,再看向这似乎寻常的石柱,眼中难免带上了一丝敬畏。

这边厢正自吃惊,守穗已然回过神来,却是激动得面容涨红,毫不迟疑划开指头,挤出鲜血来,颤颤点在面前这石柱上。

“嗡……”

石柱发出沉闷低鸣,震得人胸口亦是发闷,呼延却是倏然惊容。如今情势未明,守穗这般贸然行事,后果犹未可知,呼延又岂能容他恣意妄为,立时猛然跃前,一把紧攥住守穗这手臂,便要将他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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