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寻觅(1 / 2)
“你家丫头?”
这一问没头没脑,突兀听得这么一问,刘一鸣还真有些发懵,继而勃然大怒,“休要问些古怪话!你竟敢偷袭?果然是小人心性,可敢与我堂堂正正一战?”
“我家……”
呼延亦是怒目睁圆,忽而又自一愣,这才想起柳烟寻常时候,是做的仆童打扮,轻易难以察觉她那丫头的身份,以这刘一鸣的智慧,怕是全然不知,这倒是他问错了。待得回神,他终是面色阴沉,沉喝道:“我问你,我家驻守殿中那仆童,姓柳名烟,何处去了?”
“你家那仆童?丫头?”
一提起这仆童,刘一鸣立时回过味儿来,想起那凶神恶煞的娇小仆童,自是印象颇深,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这仆童好生诡异,居然是身境巅峰的修为,再看那轻功,恐怕武艺亦是非凡,比他刘一鸣还要厉害,被生生扇了两大巴掌,红肿面颊前两日才消减下来。这等人物,若是放在寻常门派之中,亦能算作顶尖的真传弟子,却偏生只是这人的小小仆童,刘一鸣每每想起来,总觉着嫉恨、难以置信。
那日被这仆童狠狠羞辱一番,刘一鸣羞怒离去,第二日便请来大师兄项济为他撑腰,谁曾想他气势汹汹重返这小殿,正要找这仆童算账,无非隔了一夜时间,这殿里竟已人去楼空了,那小小仆童业已不知去向了。
愕然迷惘,又是如重拳打在空处,怅然若失的感觉,于是刘一鸣将这主仆二人一块儿恨上了,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谁能想到这仆童前脚刚走,这主子便又送到了刘一鸣眼前,愈发的目中无人,张狂凶恶,让刘一鸣再次受辱,心中憋闷、愤怒可想而知。
现如今这人问到他仆童去了何处,刘一鸣又如何知道,他本不欲理会这无关紧要的问话,可他转念一想,却又计上心头。
“哦?你说你那仆童?”刘一鸣嘿嘿冷笑,扬刀直指呼延,傲然道:“你我比比刀法,你若是胜了我,我告诉你又有何妨!”
呼延双目一眯,已然是动了真怒,面上反倒平静下来,手伸入空袋里略微犹豫,终是将那口“浩然刀”放下,这才拿出了他自家打造那口“惊魔刀”。
“你却是……自取其辱!我没时间与你玩耍,只比一招吧!”
刘一鸣闻言大喜,“一招便一招!你如今……咦?”
他忽而惊疑,怔怔回味起方才呼延捏拿他脖颈那一幕,继而骇然惊呼道:“你竟然……竟然已是将入神境的修为?怎生如此之快?你耍了什么把戏?”
原来他这才惊醒,发觉那时以他身境巅峰八万龙力,竟也难以挣脱呼延的手掌,那手掌稳若磐石般屹然不动,力道沉凝如山,少说也有十万龙力,正是将入神境的肉身力道。
在千年之前,这人还是眼识身境的修为,倏忽千年转瞬即逝,再见这人,修为竟是一日千里,已然远远高过于他,这足以让他惊骇欲绝了。
“放你娘的狗屁!”呼延闻言怒喝道:“我此番出山历练,这是得了大机缘,修为自是增长如斯!你放心,我是厚道人,断不会以力道欺压于你,这一刀我仅用七万龙力便是!接招吧!”
呼延实在懒得与他废话,踏步扬刀倏然砍去,“刀惊魔!”
依旧是当年那一招,依旧刚猛无铸,磅礴如有开山辟地之势,比当年又要强横太多。
比之当年,呼延如今俨然已是将入神境的修为,力道随手足有十万龙力,即便此时收敛了三分力道,这七万龙力也远比当年眼识身境那七千龙力大了十倍。更何况这千年来,他日日参悟那刀圣传承,刀法精进堪称神速,这自创的绝技刀法“刀惊魔”,赫然已熬炼圆满,十分火候,足有百倍增幅。
等若他这一刀出手,七万龙力暴增百倍,便是七百万飞龙般的巨力,这是何其磅礴沉凝之力,再加之刀气凝实锐利,便是万丈雄山,这一刀下去,怕也能一刀两断,气势当真惊天动地!
“这……这是什么?大成圆满的绝技刀法?”
待得见呼延扬刀已然动手,说明只用出七千龙力,这意思自然是只比较刀法,刘一鸣顿时兴奋至极,亦是悍然将要出手,只是骤然见得这般惊天动地的刀气,顿时惊恐尖叫出来,实在难以置信。
他知道自家有几斤几两,此番有胆前来挑衅,自是觉着武艺已然大进,比之当年强横太多,谁曾想这人一出手便是十分火候的绝技,这却叫他如何抵挡。在这刚猛磅礴的刀气面前,他忽而恐惧到了极点,好似站在倾倒之山下的蝼蚁,性命危在旦夕,如遇天威般,自知无力抵挡!
刘一鸣倏然顿足,瞪眼滚圆望着那临头刀气,面上满是惊恐之色,哪里还敢扬刀,毫不犹豫地夺命急退!
“你不能杀我!你不敢杀我!别杀我!”
尖叫声响彻云霄,那颤颤恐惧之音闻者动容,整个刀魔山都为之震动,鸦雀无声之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紧张、敬畏望向后山山巅。
刘一鸣惊恐至极,瞬间已然退到山壁,却已是退无可退,那刚猛刀气却一直在他眼前,相差不过两丈,让他嗅到了死亡紧追不舍的滋味,那无尽的恐惧几乎将他彻底淹没,终是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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