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心思(1 / 2)
“你是……”
待得呼延走近些,这许员外忽而觉着眼熟,自是哪里听过这般光头劲衣的扮相,随即看清那刀魔门真传所着的劲衣,顿时小眼瞪圆,心念中宛若惊雷炸响,惊骇望向呼延,犹自难以置信地呐呐道:“你……你是……你是那刀……”
“哈哈!是我!”
呼延自是未曾否认,朗笑间坦然应诺,继而凑到许员外身侧,搭肩似是极为亲密,却是密语威吓道:“胖子!我不劫财不劫色,休要吐露我的行踪!只需带我前去那宝阁一行,不耍甚小手段,包管性命无忧!”
“是!是是!”
感受到呼延那似有若无的凶狠杀气,许员外顿时一个激灵,浑身肥肉止不住哆嗦得晃荡不休,自知这是遇上了何等凶人。为求保住自家这小命,他那脊梁这便弓了下去,露出卑微谄媚相,点头哈腰忙不迭地应诺,倒也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
“器魔……刀魔门……您请随小的这边请!”
一连换了三个称呼,自是察觉呼延有隐秘身份之意,索性还是尊称一个“您”字,待感到呼延杀气收敛无踪,他暗自抹了把冷汗,这便替呼延谄笑引路而行。
许员外也是个叶公好龙的性子,虽说对这器魔道新晋魁首分外好奇,这几日总去宝阁打探消息,可这时节突兀遇上,却是知道的最多便越知道怕,深知这器魔道新晋魁首是何等肆无忌惮的凶横之人,连那窃情山都敢单刀匹马杀将上山,此时当街杀个胖子,实在算不得甚大事。
这时节真是小命危在旦夕,许员外已然太久未曾如此遇危了,正是冷汗潺潺而下,一面小心应付着呼延,心思飞速急转,思量着应对之策,想到心寒处,不禁暗中哭骂开来。
“娘西皮滴!这他娘的什么世道啊……什么世道啊……老爷我在这情魔城玩耍多年,从未遇见过这等生死凶险!怎生今日随意出来转了一圈,大街上也能遇到这般大祸临头的时候?这等凶人喜怒难测,也不知去那宝阁有何要事,我且小心伺候着,至于这条金贵小命……唉!也只能听天由命,随他心情了吧?”
心里哀叹、哭骂连连,可他面上却满是谄媚笑意,自是陪着小心相随,引着呼延前往那宝阁所在,不忘试探着谄笑问道:“不知您……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哈哈!忽而想问些事情,自是前来问询!”
呼延搭着这胖子肥腻而滑的肩膀,亲密大笑回应了一声,忽而又有杀气隐现,隐晦密语又行威吓道:“不该问的,别问!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是!是是是!”
那杀气如针刺背,许员外又是一哆嗦,哪里还敢多嘴,自是笑得极为勉强,那面上肥肉颤颤抽搐不止,索性咬牙狠狠扬臂,将自家肥脸打得啪啪作响,三、两巴掌下去已然眼见红肿,倒也下得去手。
“大人教训得极是!小的就是这般嘴贱,忍不住好奇便欲问个究竟,实在欠打!”
他一动手,打的是自家皮脸,却是咬牙忍痛一声不吭,犹自还陪着笑脸,呼延反倒瞳孔猛缩,杀机更甚,眯眼寒声密语道:“先前我似是说过,休要与我耍弄手段!否则休怪我下手太狠,立时捏断你这肥脖子!”
“是!是是!”
许员外那小心思,被这么一吓终归化作飞灰,一对小眼四下打量,却还是未曾遇见熟人,这番煞费苦心的苦肉计便全无用处,心头便仅剩下苦笑、哀叹了。
这情魔城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极为热闹,于呼延而言似是前行三、两步便已到了地头。于许员外而言,往日顷刻便到的宝阁所在,这时节却变得度时如日、度日如年一般,煎熬到了极点。
待得见到那珠光宝气的塔楼,门口“宝阁”两个写得龙飞凤舞的斗大金字,许员外惊喜得险些涕零,这便急忙陪笑道:“大……大人!这便是宝阁了!若是再无旁事,小的这便告辞!”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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