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破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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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自那酒家出门,便自混入人群,似是无意间进了一间客栈。

自打探听到胡一刀的消息,坐实了他十有八九已死在剑圣遗库的揣测,显然挑战胡一刀已成空谈,那丈母娘的刁难无从应对,呼延略微犹豫,便毅然决定动用下策,说不得唯有与丈母娘斗斗心机,耍弄些“卑劣”手段了。

这下策……便是劫人!

似他呼延这般横人,做事为达目的,便能不择手段。如今被丈母娘悄然算计一把,虽说不敢生出记恨之心,却也难以咬掉牙往肚里咽,吃下这暗亏,自然存了反击的心思。

他料定这丈母娘虽不知那胡一刀已死之事,可她的打算,自是胡一刀久久不归,这便能将此事无止境拖延下去,时日久了,自然便能不了了之。

即便他此时去挑明话头,将这胡一刀死讯告知这丈母娘,怕也难免百般推脱,抑或咬定不松口,让他呼延拿出胡一刀已死的证据,呼延自然拿不出来,这事情怕是又要生出变数,索性不如直接了当些,径直动手抢人,待得生米煮成熟饭,这门亲事自然不定也定了。

他先前伺机暗授,早已与柳烟交代清楚,只需一帆风顺,这劫人之事却是大有可为。

估摸着以他丈母娘神境魂修的实力,手段变幻莫测,说不得此时犹自对他密切监察之中,他行事更要小心谨慎。

混迹人群泯灭踪迹,这无非开始,待得他在那客栈开了房间,立时忙活开来。

但见他小心翼翼自空袋取出几个小物件儿,在桌上罗列摆开,便自运功闭合五识与周身毛孔,致使气息丝毫不漏,正是身境巅峰才有的手段。

随即换上夜行黑衣,蒙面犹嫌不够,腰间再挂上一口利剑,自是藉此迷惑丈母娘。随后又取出那蕴藏天火的长鞭与十来斤铜体胎境的人族血肉,自是易容扮相一般,细节之处更见精细,乍一看断难将他认出。

只是这诸多手段,仅能瞒过一时,只需能瞒到他到达那拘神困体大阵之前,他便要庆幸有天相助了。那时待得一运力,除却本体,这众多伪装自会爆散成了齑粉,那时节再如何隐瞒,也难以掩盖他的真实身份了。

不过于他而言,能瞒到那时候,已然足够。

为今难点,还是他那丈母娘神境魂修的实力,神念自是如海般浩瀚,虽说因她身份会有诸般制衡,但那窃情山周遭十余里地的一应动静,怕是一点儿也断难瞒过,他呼延若想隐秘靠近到那大阵之侧,说不得便要用到旁的手段了。

待得周身打点妥当,呼延盘膝闭目,静静将这计谋回味一番,直待推衍得毫无破绽,料定总有一线生机,双目骤睁已有夺目精光,乍现即收,随即小心拿起桌上几个物件儿,皆尽收入怀中放好,这便无声推窗,悄然而去。

此时夜深,街上行人渐少,城门虽未闭合,但夜间往来城门的人流稀少,门守自是昏昏欲睡、

呼延也不惊动他们,兀自隐于阴暗角落而行,如若夜猫、鬼魅一流,在城门伺探半响,寻了个周遭门守、行人分神之际,倏然窜出!

便在电光火石之间,周遭众人只觉一阵微风袭过,犹自觉着夜风清爽,分外惬意,待得回神徐徐四顾,早已寻不见呼延的踪迹,便又闭目养神抑或匆匆归家去了。

以呼延之速,等若千里神行,倏忽已然奔出百里有余,这才略微降速辨清方向,又自无声无息朝窃情门而去。待得遥遥见得窃情山门,此番呼延行踪隐秘,自然不愿再从正门而过,这便绕道而行,悄然钻入山野之中,避过那窃情门巡逻弟子,待得片刻之后,已然站在了那拘神困体大阵之前,原本立足之处。

待到此处,尚算平安,呼延静静伫足弓身,隐在草丛中如化黑石,唯有那对双耳,微不可查地颤动开来,正是打开耳识,窃听周遭百里的动静。

远处三、五人一队,倒有百余队窃情门巡逻弟子,在这窃情门的边界来回走动,而数座山巅之上,尚有人息,或是匆匆而行,或是盘膝打坐,或是熬炼肉身,或是习练技法,倒也极为刻苦。

呼延十之八九的心神,自然是放在最近的那烟柳峰神殿周遭。那神殿附近,数十上百位殿前侍卫兀自挺立不动,而那紧闭的神殿大门,已然许久不见动静,这便让呼延大为放心。

“娘西皮滴!果然是有备无患!昔年我在那飞龙城玩耍之时,觉着这隐神珠、噬魂石卖相乖巧,起意买了些做备用,谁曾想尽真派上了大用场!嘿嘿……”

呼延扬眉窃笑,便自从怀中掏出那几件物件儿,待得月光一照,却是一粒圆润氤氲的黑色珠子,三粒嶙峋怪异的灰暗石子,皆尽拳头大小,在这月光下更显诡谲。

那黑色珠子,料想便是呼延口中所言的“隐神珠”,他兀自捏牢在手,思忖片刻,又放回怀里捂住。而这三粒“噬魂石”,他便在阵前细细查探顷刻,继而一粒粒安放其上。

这噬魂石的确古怪,分明是气流急转而成的阵壁,三粒石子竟能紧贴其上,按下去便如激流中屹立的礁石,任由气流湍急飞掠,这三粒石子却是屹然不动,静立原处。

这三粒石子,隐隐框出一块虚空,呼延凝神打量了一眼,这便倏然抽出那黝黑古朴的浩然刀,如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虚空暴喝劈去!

“逆龙撕天!”

但见黑刀化龙,狰狞有怒,蜿蜒间张牙舞爪,忽而龙吟震天,再行一看,已然朝那虚空狠狠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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