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大宪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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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大宪章

第二日,曾华才行诏书,册立范敏为王后,立桂阳公主为王妃,其余吐谷浑真秀、俞氏、许氏、斛律氏、窦氏、乌氏为贵人,追立慕容云为贵人,授众成年王子以男爵,并明言他们如想要再上一层楼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以勋功论授。

由于是已经立国,所以曾华在北府勋爵的基础上多设了一级-公爵,并在第二日宣布了立国封爵诏书。

王猛、车胤、笮朴、毛穆之四人封三等公爵,授金紫特进勋章;谢艾、甘芮、张寿、冯越封侯爵,授银紫特进勋章;田枫、谢曙、荀羡、荣野王、李存、彭休、梁定、刘努、刘顾、江逌、毛安之、柳畋、张渠、徐当、姜楠、姚劲、野利循、先零勃、段焕、赵复、杨宿、邓遐、,蔺粲、乐常山、魏兴国、卢震封伯爵,文授荣禄勋章,武授忠武骠骑勋章;吕采、张平、刘宁、王苞、钟启,左轻侯、冯保安、李天正、候明、张蚝、曹延、夏侯阗、米擒鹿、费听傀、狐奴养、钟存连、傅难当、当煎涂、巩唐休、当须者、封养离、戈长元、尉迟廉、谷浑行、窦邻、乌洛兰托、斛律协、燕凤、徐磋、张倨、杜洪、廖迁、许谦、安慈、孔究、江灌等五十九人封男爵,文授卓越勋章,武授元麾冠军勋章;其余郝略、夏徕、章琨、阚重、卜咎、封弈、皇甫真、杨安、毛当、邓羌、吕光、唐昧、陈灌、王先谦、于归、卫瑗、毛奇龄、齐固、邓羌、诸葛承、郭淮、阎叔俭、王开、霍遂、朱武章、韩休、涂栩等一百二十九封子爵,分授嘉越勋章和昭武金吾勋章。

曾华接着宣布在军中授衔,柳畋、张渠、徐当、姜楠授镇军上将军,姚劲、野利循、先零勃、段焕、赵复、杨宿、邓遐、乐常山、魏兴国、卢震授抚军卫将军,蔺粲、冯保安、李天正、候明、张蚝、曹延、夏侯阗等以下二十二人授护军左将军,杨安、毛当、邓羌、吕光以下五十六授护军左将军。

而其他许多制度早就在北府时期就已经建立和完善好了,所以曾华建国之后,根本没有太多的改变,只是将这些制度推广到全国就好了。

在第三日,曾华封退位的晋少帝为公爵,安居长安。但是按照华夏国新制,无论何等爵位都是没有封地和采邑的,而且按照华夏封爵法制,爵位有的可以世袭,被称为世爵,但是必须施行推恩法,也就是继承人继承的爵位必须低一级;也有不能世袭的,被称为内爵,也就是封爵人只能他这一世,子孙后代是无法恩荫袭位,而曾华在现在所封的都是世爵。

由于封爵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封地和历史上所有的采邑,所以曾华在律法上对其进行其他方面的补偿。国家在封爵时会按爵位高低发一笔数目不菲的现钱,做为封爵最重要的奖赏之一。

国家按爵位分授一块很大的土地,但是这块土地不是封地,和百姓的永业田性质完全一样,只是比普通百姓的永业田要多上数十倍,而且这块土地上没有像以前连人口一同拔划过来,贵族们要想开发这块土地,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自己动手,二是雇人来种,而这些被雇的人大部分是来自广岛、熊本、土佐、汉阳以至后来的南洋。贵族们所有种植的田地也是需要交赋税的,如果私自种植而没有交赋税的话,轻者重罚钱粮,重者剥夺爵位。

国家按照爵位发俸禄,而这笔俸禄的数目当然没有办法和尚书省的侍郎尚书相比了,连州刺史都没法比,顶多和郡守的俸禄差不多。

贵族有议政的权力,就是可以直接上书给三省,评议中央和地方官吏施政的得失;也可以在任何一所理判所旁听,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以向上一级的理判署和检察署申诉。

其他如贵族的子女有受教育优先权,也就是只要是贵族的子女,就是家里破产了也可由国家保送进学堂,无论是初学还是郡学或者是州学国学,学杂费国家全包等等,当然如果贵族没有破产还得自己掏腰包。

曾华很严肃地告诫他的这些臣子贵族们,要他们把自己的这些话写进他们各自的家训中:贵族、士郎都是华夏国的精英和栋梁,但是他们必须懂得个人奋斗,懂得不能永远躺在祖先的功劳簿上。曾华告诉这些贵族,如果想要让自己的家世永远传承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子孙后代不停地利用自己的优势创造新的功勋,再一次被封爵或授勋。

晋少帝已经安然地成为了华夏国的一位公爵,和被封吴国夫人的崇德太后一起悠哉地住在长安的北城一所“豪宅”中,但是谢安、王彪之等人却不是这么想的,一块巨大的石头还沉沉地压在他们的心里,曾华没有称帝,只是自称国王陛下。

谢安和王彪之曾经就这件事情问过车胤等熟悉的故友,谁知道这些人谈到这个问题就支支吾吾,或转言它话,让谢安和王彪之两人心里更是不安。在长安待了这么久,他们也早就明白晋室退位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北府的强盛早就被谢安等人看在眼里,而江左越发的败落他们心里更是有数,两相对比,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北府攻灭江左是轻而易举。

谢安和王彪之现在的心思是如何保住司马宗室能够在新朝中安然延嗣下去,史书上杀戮前朝后裔的事可是没少见,而北府一帮人都是东征西战,杀人无数的主,曾华不称帝,这暗示什么?难道他想等晋室完全灭绝了再称帝?谢安和王彪之知道曾华在北府的能力,只要他暗示地好,自然有人会将司马宗室杀得一干净,别的不说,光是军队的那些军官们,还有圣教的那些信徒,都是对曾华忠心不二,不要说杀司马宗室,就是让他们把天上的神仙拉下砍了他们也会蜂拥而上的。

忧心忡忡的王彪之病倒了,这担子就全压在谢安的头上了。他们两人现在毫无实权,只是被延聘为雍州大学教授,并被聘为名声显赫、无数学子追求的目标-翰林院学士。但是谢安还是找到了一个机会,去面见曾华的机会。

这段时间曾华一直很忙,自从他宣布从即年起年号改为华夏元年后就一直忙着一件事情,编修华夏国大宪章。按照曾华的设想,这是华夏国的宪法,是华夏国一切律法的母法。曾华在北府初建时就开始编修这部宪章,准备在立国的时候一起颂布。

前几年,北府和罗马帝国联系上了,曾华看到了罗马法律体系,顿时让他明白很多,也知道在这个时代,罗马人在法律方面走在了华夏民族的前面,正是由于罗马人的这种法律思想,最后才形成了西方资产阶级法律体系,而华夏民族在数次“融合”中越走越远,最后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既然如此,曾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自己的方式为华夏这个国家和民族指明一条新的道路。于是曾华邀集了大理寺众卿,翰林院学士,国学法律教授,法务部官员、各地士郎贵族代表等等,重新修改编写这部大宪章,所以一直到立国都没有完成。不过估计也差不多了,现在已经通过“专家学者”团的审定,正在三省和各州议政会议中进行讨论,通过之后就会正式公布在邸报上,明告天下,交由天下人讨论,收集完意见后再正式通过颂布。

谢安来见曾华的时候,正是大宪章在三省和各州讨论通过后公布在邸报上,天下人正议论纷纷。

看到谢安来访,曾华开口便说道:“安石先生,实在抱歉,这段时间是忙了一些,所以你几次求见都没有安排时间出来,这不,我刚刚才被素常先生追着签署了一项新命令,新设长州四郡。”

曾华说的长州正是包括北府最近打下来的熊本郡、土佐郡、东台郡(今台湾)、琉球郡四郡,现在终于设郡县进行正式管理了,而广岛因为是曾华自己掏钱买下来的,所以做为国王直属地由治肥西城(今长崎)的长州代管。按照华夏国的律法,整个广岛都是曾华私人的财产,上面的百姓都算是他的雇农和雇工。

谢安已经习惯曾华的作风,当即拱手道:“陛下客气了。”然后安然地坐在曾华的旁边。他参加过几次曾华主持的政务和修法会议,无论是多么正式的场合,曾华和他的大臣贵族和学士们都是这样对坐着,只是曾华坐在正中间的前面,面对着他们坐着。所以谢安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

“陛下,你为什么不称帝?”谢安开门见山的问道,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你越是隐晦地去问,反而会更引起对面这位“一代雄主”的怀疑。

曾华被问得愣了一下,他想不到谢安求在这数十天里累累求见自己,开口问得竟然是这件事情。

曾华想了想便答道:“安石先生,你觉得我手里的权力足够大吗?”

谢安被这反问也一时问住了,他非常仔细地研究过北府的体制,所以对曾华的权力非常清楚。曾华是华夏国的君主,也是整个国家的元首和代表;他是北府上百万强大军队的最高统帅权,只有他有权发布命令调动这支庞大的军队;他还是圣教的教宗,是数百万狂热的圣教教徒的精神领袖,而谢安相信这个数字在不久后还将翻上一番最后达到一个惊人的数字;他是华夏国最大的商人,他拥有华夏国百分之三十的商社、工场和矿山;他是华夏国最大的地主,他拥有广岛、北鲸岛,广岛足有一个冀州那么大,上面有无尽的良田和矿山,居然已经勘探出银矿和金矿来了,而北鲸岛被曾华用来养马,无论是波斯马、撒克森马(阿拉伯马)、帕亚提马、亚述马、呼罗珊马、河中马还是哥特马、黑海马都能在那里找到,甚至还有罗马帝国的瓦伦斯皇帝为了讨好这位遥远的盟友,居然万里迢迢地送来数十匹西班牙马、和阿非利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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