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可笑的较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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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用剑指着对岸的草丛,厉声喝道:“蕞尔女鬼,大言不止,本道已是仁至义尽,既然你们小觑本道威力,那就别怪本道大开杀戒了……”

话一出口,将剑向着对岸用力一甩。

呼地一声剑身脱开剑把,像支箭一样射向对岸,正好扎在刚才白鲢钻进去的草丛中。

原来木剑另有机关,剑身可以弹射出去,当成飞刀试用。

剑身扎在草丛里,草丛中立刻响起啪啪的声响,并且草丛表面一块锅盖大小的区域在簌簌抖动,说明剑身扎中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就在草丛中负痛挣扎。

“哈哈哈!”

徒增道长仰天长笑,他用左手一捋贴着额头的湿发,冷峻地对着草丛说道,“谁叫你们有眼不识泰山,藐视本道的到来,还敢抄烂泥砸我,掀水柱冲我,驱乌龟断我的剑,这么目中无人,现在得到教训了吧?”

我和张嘉瑜看得张开嘴巴,难道道士的木剑这次出击,真的戳中哪个女鬼了?

虽然这也是我们期待的,但一旦真有女鬼被戳中,看那草丛中啪啪的声响和表面簌簌发抖的样子,似乎能看到女鬼倒在草中,胸口中剑,全身抽搐,痛苦至极,发出临死前的颤抖。

那是武媚娘,还是古大琴?是胡丽丽还是王三娜?

她们是女鬼,却是以活生生的人的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而且生前是因为大伤而死,相当惨烈,现在我们好像看到她们再次经受以前那种死亡之痛了。

张嘉瑜甚至两手捂住双眼,似有不忍卒睹之意。

然而正在道长得意,我们感到不忍时,只见对面草丛中一道白色的东西跃出,在草丛表面啪啪跳着。

正是那条钻进草丛的白鲢。

那道剑身正好从侧面穿透白鲢的身子,它带动着木剑在痛楚地跳动,发出无力的挣扎。

徒增当即笑着喊道:“怎么样,现在尝到本道的厉害了吧?我茅山麒麟山木派不是沽名钓誉的,是真的能诛杀你等鬼物,本来本道也只想用个驱字诀,只把你们赶跑就行,只要你们隐匿于阴间,不到人间显形作怪,本道也是不会下手这么重,现在你就等死吧……”

“等死?谁在等死?”忽然间有个声音在回应,“恐怕是你这个无能的牛鼻子吧?”

声音明明来自我们后面。

徒增和我们都回头,在我们后面并没有人影,但细细一看,一棵灌木上蹲着两只乌鸦。

一看它们贼头贼脑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货色了。

再看徒增似乎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哪个才是真的你们?”

其中一只乌鸦扇扇翅膀,唧唧咕咕地说道:“你以为你那把破剑随便一扔就能打中我们?你们大家都看到了,牛鼻子的木剑只能扎扎老实的白鲢鱼,那条鱼倒楣呀,好好在溪水里游着,被你一石头砸出水,明明钻到草丛里藏好,又让你一木剑给扎死了。”

我们向对岸望去,那条扎了木剑的白鲢已经一动不动了。

徒增惊道:“那是一条真鱼?”

“哈哈哈,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对付你这个无能的老道,就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连一条鱼的真假也搞不准,还妄想要捉拿别人,到底谁才是大言不惭,自不量力?”另一只乌鸦也在扬头嘲笑。

张嘉瑜轻声问我:“那条鱼是真鱼?不是她们变的?”

我也吃不准,但看到那条鱼确实已经死了,“也许是真的吧,但一定是被她们利用了,不然鲢鱼跳到岸上,怎么可能像蛇一样钻进草丛里去?”

“那只大乌龟呢?是真乌龟吗?”她又问我。

我吐吐舌头:“我哪知道哇,乌龟的外表倒是像的,可它速度逃跑的样子,又像是一只蜥蜴,那不是混合物吗?”

徒增听到我们的讨论,向我们摆了摆手叮嘱道:“你们保持肃静,不要在一边嘀嘀咕咕,影响我的判断力。”

我靠,道长连吃了一串败仗,搞得灰头土脸的,反倒还责怪我们发议论影响他,是迁怒我们了吧?

我和张嘉瑜不吭声了,都想看看接下来徒增道长会有哪些新手段亮出来,打服这几个嚣张的女鬼。

徒增一指两只乌鸦,继续厉声叱呵:“你这两只孽畜,刚才是本道留了一手,其实只是对你们进行的警告,真正的本事还没用出来。如果你们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真要跟本道对抗到底,那么本道从现在开始就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你已经开了杀戒了,”一只乌鸦轻蔑地说,“甩出你的杀手剑法,却扎中了一条搁在岸上的鲢鱼……”

两只乌鸦同声大笑。

我心中暗想,徒增大师呀,你到底是真的没有亮出看家本领,还是已经黔驴技穷了?如果你真有本事,那能不能不要啰哩啰嗦,直接把两只该死的乌鸦打下树来吧。

如果你就那么点本事,我看你就不要再大叫大嚷了,赶紧拔腿走你的吧,我们也另想办法找有本事的道长去,大家都不必浪费时间了。

老实说这两只贼鬼乌鸦蹲在树上拼命贬损徒增,神气活现的样子让我都恶心,看不下去,我也真想抓起一块石头砸向它们,当然现在是徒增的事,我不用出手,再说我出手也没用。

徒增被乌鸦笑得恼不是,不恼也不是,他将木剑的柄掖在腰间,空着两手,先抹一把脸上未干的水渍,然后两手合掌,闭起眼睛,么么么地念起什么经来。

张嘉瑜忍不住了,附着我耳边低声问:“他这样念来念去,到底有没有用啊?就一把木剑和念几句诗,就能把女鬼们抓住?”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道士,哪知其中的玄机呢。

“你看女鬼们,根本没念这个咒那个经的,可她们的手段层出不穷,常常出其制胜,打得道长措手不及。我看徒增人如其名,徒增笑耳。”她仍然发着牢骚。

我示意她别说了,让徒增听了去,他又要责备我们干扰了他的功力,还是闭紧我们的嘴巴看大师再亮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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