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宗正雷昊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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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宵殿是雷宗的宗门重地,也是雷宗历代宗正主持宗务的场所,为了以示公正,雷昊明自从在一百多年前接掌宗正之位后,就常住于此,并不在居于自己本支的家中了。

天色已晚,但是雷昊明却被侍卫禀报说,族内雷逸平有大事禀告。闻言雷昊明并未在意,午间外城发生的事情,他作为一宗之主,又岂能不知,心中不由一笑,他知道雷家之中就属他的这个侄子雷逸平为人最是诚实、勤恳,不过却又最是谨小慎微。

在雷昊明看来,雷婉婷能惹得这么多灵修高手舍命追杀,而且其中不乏灵尊高手,必然是惹祸不小。但是那又如何,自己雷家的子弟,又岂是那些灵族修士可以欺躏的吗!

见到雷逸平进门,没等他说话,雷昊明已是言道,“逸平,些许小事,你又何必大惊小怪,你那宝贝女儿无论是得罪了那个灵修强者,咱们雷家都会为她撑腰的。再说了,那些家伙竟然敢杀上门来,我雷宗岂能就这么算了!”

雷逸平一愣,心中念着那件大事,却是把这茬儿给忘了,既然雷昊明已经先说了,他也只好先回禀了此事的大概过往。果然如雷耀武所言,雷昊明听了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七长老说的没错,既然雷婉婷已经杀了火焚天一子,此事也就算了,我们也不去追究。只是一个血脉低劣的私生子而已,那火焚天本就是生性凉薄之人,不会为此来与我雷宗结怨的,你可不必担忧此事了。”

雷逸平长出了口气,立刻转而言道,“回禀宗正,小侄这次前来其实并非为了此事,小女惹出来的这件事情,原本我是打算明日才向您回禀的,只是突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因此虽然夜深,却是不得不来。”

“嗯?你素来识礼、谨慎,究竟是什么大事让你如此紧张!”

没有直接答话,雷逸平伸手取出一物小心的放到雷昊明跟前,那是一块黑色的令牌。看到这块令牌,雷昊明的脸色猛地一僵,那是一块雷宗的雷宵令,但却不是一般的雷宵令,而是冥檀木所制的一种特殊令牌。

见到这种冥檀木所制的雷宵令,雷昊明之所以紧张,那是因为这种令牌只有嫡支、嫡脉的雷氏弟子才有资格佩戴,这与修为无关,历来是令在人在,令失人亡。

看到这块雷宵令,雷昊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的儿子有人出事了?!不过他立刻就否认了这个想法,自己那几个儿子此刻全都在雷宵城,并无一人在外啊,甚至今天早上还见过的啊,不可能!

雷逸平这时自然明白自己这位伯父为何失态,连忙说道,“伯父,这枚令牌并不是几位兄长和婵表姐,您不必担心,至于这枚令牌是谁的,您还是自己看一看吧。”

“不是他们的,那是谁的?”雷昊明此时反倒是愣住了,他知道每一个冥檀木的令牌上都有拥有着的姓名,立刻将桌子上的令牌拿起,翻了过来,当看到令牌下脚那三个小字的时候,早已尘封多年的记忆再次翻腾了起来。

此时在雷逸平的耳中清楚的看见,自己这位从来即使天翻地覆也面不改色的伯父,雷宗现任的宗正,竟然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凄色,一丝发自内心深处自责与愧疚油然而生,一声低沉而无力的叹息从雷昊明的口中传出。

猛然间雷昊明的眼中闪射出火焰般的光芒,一手紧紧的抓住那枚令牌,一手扶案已是腾地站了起来,急切的说道,“逸平,怎么回事,逸飞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中,他人呢?!”

雷逸平闻言立刻将刚才去见云清时的一切,甚至一个字都没拉,原封不动的再次重复了一变。听着听着,雷昊明已是眼中隐隐泛起了泪花,只是碍于一宗之主的威压,强忍着没有落下,但是双手已是握的嘎嘎作响,他此时的心情可见一斑。

“那个孩子叫云清吗?他说他是奉父亲遗命前来的?这么说逸飞已经亡故了。“说道最后一句时,雷昊明的心中已是犹如刀割一般,忽然间他的眼中一亮。

“等等,这么说来,他就是逸飞的儿子,我的孙子了!”

雷逸平极为老实,再加上对云清救了自己女儿更是心怀感激,没有想到其他,立刻就接口“应该是的,那云清也是雷灵体的修士,必是逸飞大哥的后人无疑。伯父,您看我们是不是立刻安排云清侄儿拜祭雷氏先祖。”

这话停在了雷昊明的耳中却是让他暂时清醒了过来,摆了摆手,“此事先不急于一时,逸飞当年是天生的水灵之体,虽然修炼天赋不错,但却在家中一直郁郁不得志,后来也是因此才离家出走的,他的后人虽说也可能是雷灵体,但几率并不大,此子如今只是拿着逸飞的雷宵令而来,还是要看仔细了再说。”

闻言雷逸平呆了呆,但马上却是接道,“伯父这事并不难,逸飞是您的亲生儿子,这云清若是他的后人,那么血脉必有传承,这里面的灵魂气息,我们自然无法分辨,但是您却是一辨即知,这一点任何人都做不得假的。”

雷昊明之所以能接任宗正之位,并非仅仅因为他是嫡脉的唯一嫡子,而是他自幼既有领袖群伦的才干,同时本身修为亦是同辈之中的翘楚,同辈之中亦是他最先达到灵尊巅峰的修为,更在七十年前修为再进达到假元之境,已是半只脚踏入蜕境。

“不错,逸平你说的没错,那好,你立刻安排,不用带他到我的雷霄殿这里,明日我会亲自去你那里见一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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