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漳州的未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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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脑海里印着金彪最后所说的“向南去吧”,所以朝着南方前进。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抵达广州之时,身上也只剩下两贯宝钞而已。只好重操旧业,凭着自己的姿色及歌舞琴艺的几分自信,小芝委身于一间酒楼之中,并且在那个地方与陈辰相见。

陈辰对其一见倾心,为小芝赎身并带回家中作为妾室,不过由于父母的死,小芝对大明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他依旧没有忘记白莲教,并在自己去过的地方都留下了白莲教的暗记,就是靠着这暗记,金刚奴初来海丰的时候就找到了小芝。

姚芝现在也近四十岁了,但是依旧丰姿绰约,光彩照人。特别是她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所不晓,尤擅诗词,有才女之称。她现在的夫君陈辰,虽然是士族家主,但也无意于官场,不愿意入世考取功名,正合小芝的心意。

小芝无所出,后来一次出去的时候,收养了一个唐姓的弃婴,取名赛儿,因为陈辰不想赛儿用自己的姓氏,所以还是姓唐,今年年方二十岁,更是如花似玉。

唐赛儿的丈夫林三是个附近的村民,家庭也算是殷实。只因不是汉族,所以在外经商时饱受闭门羹,遂回到家乡开了一个保镖行,招揽了一批水师的退役老兵或者亲朋专门在海上承揽保镖护航的生意。

最后由于陈辰无子,让林三搬来和他们一起居住,遂率部带家迁到了这个便宜岳父这里。与陈辰、小芝同住在一个村里。

小芝与唐赛儿母女相称,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毕竟是小芝养大了唐赛儿。如今又住在了一起,那个亲密劲简直就没法说了。两个成天在一起。不是吟诗,就是抚琴,一天到晚,过得有滋有味的。

这一天,母女俩正搂肩并头地在唐赛儿的绣房里聊天,忽听窗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立刻叩响在唐赛儿的心坎上了,

她的心也“咚、咚”跳起来了。她和林三。虽说已是成亲两年有余,但仍恩爱如同新婚。每当丈夫归来之时,她都有一种禁不住的激情冲动。

“怎么,走魂了?”见女儿心猿意马模样。小芝忍不住这么取笑。

唐赛儿羞得急掠云鬓,满面桃红,说:“母亲,就你喜欢欺负人!”

“我羡慕都还来不及哩,有这么恩爱的女儿和女婿。怎么敢欺负呀!”

这母女俩正贫嘴,“咚咚”的脚步声已响进房里来了。进来的是一个伟健英俊的壮年男子。他满脸喜气,进门还没有看清,就大声的说:“师傅他们过来了。”

然后才看见岳母也在,不由脸色一红。羞态难掩地说:“岳母大人也在啊……。”

小芝的心里却没有想这么多,听林三讲师傅过来了,就知道是金刚奴来了,因为前年金刚奴来的时候,显示过武艺,林三十分羡慕,就拜了金刚奴为师。忙说:“在那呢。”

林三忙回道:“正在前厅和岳父说话。我听着师傅说要去漳州,还说让我们保镖行搬到漳州去,大家互相有个照应呢!”

“什么,去漳州?”这消息把母女两个都震动了,兴奋地一齐问。

“千真万确!”

这话音刚落,唐赛儿高兴的又蹦又跳,但是小芝的脸色却逐渐的沉了下去,他知道金刚奴的抱负,也知道其对白莲教的执着,虽然小芝因为金彪的关系,一直维护着白莲教,但是对于即将陷进去的女儿、女婿却是有些不舍。

从金彪等人的死可以看出朝廷现在的强势,而且现在的夫君陈辰虽然不愿意为官,但也绝对不愿意与朝廷作对,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啊。

就这样犹豫着,小芝和唐赛儿两人随着林三来到了前厅。还没有进去,就在门口处看见站了一排生面孔,他们是金刚奴最近十余年来精心调教的徒弟。

进去以父辈的礼节见过金刚奴,坐下后,才开始亲人般的叙谈。金刚奴先询问最近保镖行的情况,接着就开始游说林三将保镖行搬到漳州。

林三说:“禀师傅,弟子愿意随师傅前往漳州,保镖行现在已经有了近二百余人,准备随时效命。”

听徒弟这么说,金刚奴非常的满意。他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这样的年轻而又有根基的弟子,何处去求?便说:

“那你收拾一下,保镖行会在漳州重新开业,然后你的这些师兄们也会并入保镖行内听候你的驱使。现在那里正是用人之时,三儿一定会被方明谦重用的。”

林三当即跪拜,说:“谢师傅!”

这一声“谢”刚落音,小芝心里不由颤抖了一下。她虽是女流之辈,却也常读史书,懂得金刚奴言中之意,无非是要她的女婿供其驱使。他不希望女婿做顶天立地的英雄,只求能安安稳稳的和养女度过一生就行了。但他又能说什么,说出来管用吗。一时之间,小芝神情有点恍惚了。

这时,他只能将眼睛转向自己的丈夫陈辰。陈辰会意,说:“举家全部过去也不现实,要不赛儿现在这里陪伴母亲一阵,等母亲慢慢适应了以后,再过去会合林三,你们看怎么样。”

唐赛儿一听便撅起了嘴,说:“出嫁随夫,夫君去那里,赛儿就去那里!”

陈辰的脸色一窒,厅中顿时有些尴尬来。这时日已西斜,窗外的一棵苍劲的老松上,披着一片金辉,海风轻摇着松枝,让那片金辉荡漾出粼粼的光波。四周静极了,厅堂里也静极了。

正在这时,下人送来香茗。

林三趁机说:“岳父喝茶,师傅喝茶。这是从福建带来的‘水仙’茶;是用村里新开的井水泡的,倒也清香,大家尝尝吧!”

正在品茗的时候,小芝也想开了,女儿已经二十岁了,女婿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是不可能管的住的,还不如放手。就没有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并劝夫君宽心。

陈辰这个人,虽然文不文武不武的,但是很爱惜小芝,自从正室病故后,他一直想把小芝的身份扶正,可是由于出身问题被家族的几个老人阻止,所以觉得亏欠小芝很多,对小芝的话基本上也很尊重,听到妻子的调解,也就算了。

当晚,夜色苍茫时分。小芝浴罢,一声不吭,慵慵地倚在床上,一双黑亮的眼睛痴痴地盯着洁白的帐顶。赛儿的举动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但是想起了金彪的下场,小芝就为赛儿担心,难道女儿会像自己的命运一样悲惨吗?

金刚奴并没有急着往漳州而去,而是在上里村陈氏家里住了下来,好客的陈辰招待着自己妻子的义父,一直等过了年之后,金刚奴、林三、唐赛儿、曾阿牛一行人才坐船往漳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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