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跳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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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清尴尬的不说话,云三娘忍住笑:“师傅且请宽坐,三娘有一事相求,万请师傅成全。”说到这三娘又是恭身一礼:“想来此曲是师傅自度而成,可否告知这是何曲?并请师傅传与三娘如何?”

传?自度,李清晕了,没法啊,这会怎么编谎话呢?我怎么就会做曲了?就是古代的宫商调我也弄不完全清楚啊?更何况是完全天书一般的古曲谱?这中国古代的曲谱李清见过一次,说天书是绝对没错的,虽然也是方块字,但是却是完全不可读的文字,只有*言传身教,告诉你这个偏旁是说手按第几弦,这个左边几划是要你手怎么拨,(要真对这玩意有兴趣,可去看金庸先生早年出版的《笑傲江湖》实体书,上面他是画了图出来的。)

“这个。。。这个。。。不是我做的。”

“三娘不敢说通晓世上全部曲子,但是坊间绝对不曾有闻适才师傅所唱曲调,且师傅唱时转折处略有凝涩,中间亦有一二不协之音,想是师傅未曾完全度成?”三娘笑道。

行家,绝对是行家,间奏确实是李清临时想的,差点走了音,和弦也随手配的,确实有不太妥帖的地方,这有些话可是一定要先说清楚,否则以后圆谎都难了,想到这,李清道:“实不相瞒,在下不通曲谱,就连文字也是略识一二,更不善书写的。”

“师傅且请坐下说话。”三娘听完李清一字一顿的说完,略觉得有些诧异,也在对面坐下。“适才听师傅所唱之词,用字平白,然意境高远,俨然颇有五代之风,想是出家人别有胸怀,敢问是何曲牌?”

五代之风?李清一听,好了,既然五代都过了,那就不是唐朝,至少是宋朝或者是明朝了,一想这里,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更急切想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了,这宋朝可算是个多灾多难的朝代啊,南宋也好北宋也好明朝也好,无不是最后亡于北方游牧民族,好不容易大难不死?能过几天安稳日子不?

“实不相瞒,在下自幼贫苦,流离失所,未曾读得书,其中曲折,亦不足于外人道矣。只蒙家母稍微教得些许文章,刚才所唱之曲,不曾定下词牌。”李清小心翼翼的答道,瞧了一眼三娘的脸色,继续说:“还有。。。。。。我不是和尚。”

“你其实也不会弹阮咸对吧?”三娘抿嘴笑着问调侃道:“既然不是和尚?那你是何人,为何如此发短呢?”

阮咸?什么阮咸?莫非不是琵琶?李清那知道这阮咸其实就是琵琶的一个种类,因为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中阮咸对秦琵琶的改良,所以后世又称这种琵琶为阮咸。不会阮咸很好回答,倒是为什么头发短倒是要好好解释了。

“在下姓李名清,只因家贫无所依,曾削发去那和尚庙里混过饭吃,因此才发短的。”李清想了一会,简短的答到,说谎糊弄人么,就要说的越含糊不清越好,这样日后周旋解释的余地才大。

“混到和尚庙找饭吃?莫非李公子也想日后始得碧纱笼么?”三娘听得李清说削发混饭吃,忍不住笑着调侃到。唐朝乾元年间,诗人王播年轻时家中也贫穷得要到和尚庙里混饭,和尚们讨厌他,本是先撞钟再吃饭,有一次故意吃完了饭再撞钟。王播听到钟声,走进饭堂,只见僧众早已散去,饭菜已吃得干干净净,王播无奈在墙上题两句: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阇梨饭后钟。几十年后王播发达了,又回到庙里,和尚们为了奉承他,用块名贵的碧纱把他之前的两句诗笼起来以免损坏,王播感慨的又续上两句:三十年来尘扑面,如今始得碧纱笼。三娘这么一说,倒为李清抢和尚的饭吃增加不少文人韵味了。

这个典故李清倒也是知道的,微红着脸正要继续解释下去呢,听得楼梯上脚步响起,甚是匆忙,见云三娘眉心皱起,两人都以为是若英回来了呢。

人还未见,话语清脆响起。

“三娘,简直气刹我也,施二娘不去说她,连时春春,时住住也跳槽去了楚云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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