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意外的刺杀事件...(1 / 2)
第66节“意外”的刺杀事件(上)
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从书房延续到卧室,从傍晚持续到午夜。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上缝隙照射进入房间里面时,已成为少妇的莉蒂西雅感觉到己做个甜美好梦,梦里自己已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女人。
当她再度靠枕在德赛赤-裸的宽阔胸膛时,所谓的梦境都是真实的,幸福来得那么突然,从最初的不知所措,到后来的水到渠成,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不得不承认,在你情我愿的男女床榻战争中,占据先天优势的后者总是胜利一方。
辛勤耕耘处女地长达数小时的赫鲁纳公爵,依然身心疲惫的躺在床上鼾声重重。而醒来的莉蒂西雅小姐“性趣”盎然,她手托下巴,痴痴望着酣眠中的男人,偷偷一笑,在亲吻德赛面颊后,整个身子进而钻到被套里,寻找那个令自己失去童贞的“小坏蛋”。
……
按照罗马天主教会的森严惯例(并非教义),拉丁礼的神父是终生不能结婚(东正教与新教可以)。可事实上,即便是极端保守的西班牙教区,暗地里依然接受已婚却丧偶的教徒成为全职神父。当然,还有一类情况,就是品行不端的神父迷恋世俗间的情-欲,以各类手段勾引女教徒或其他。毕竟神父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那位在萨拉戈萨第二次攻防战中阵亡的布斯托神父属于前一类。
自从妻子因难产而不幸病故后,布斯托神父就将自己刚出生的独女利亚斯(后来的达维亚男爵夫人)寄养在亲友家中,进而一心投入到“服务圣道”的崇高教务中。唯一保留亲情的一面,他每隔一段时间会到寄养女儿亲友家中,以利亚斯教父的名义布道。
十年前,15岁的利亚斯嫁到马德里,成为56岁达维亚男爵的第二任妻子。也是出嫁当天,利亚斯小姐知道了隐藏十多年来的秘密,那位一直对她关爱有加,自己却不屑一顾的布斯托神父才是利亚斯小姐的生父。或许,这是父女俩最后一次见面。
和很多西班牙自由派贵族一样,当法国人打着“自由、平等、博爱”与反宗教-迫害旗号,发动对伊比利斯半岛战争时,作为投机政客的达维亚男爵也向约瑟夫国王效忠,并获得重用,担当新西班牙驻法大使的副手,全家从马德里迁居到巴黎。
可惜,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巴黎生活对于年长的达维亚男爵而言,更像是一种催命毒药。来法国不到三个月,频繁出没于各类酒会、宴会的西班牙男爵便死于酗酒过多,留下年轻貌美的男爵夫人,以及一笔不算太丰厚的遗产。
在19世纪初的欧洲,巴黎依然是整个欧洲最具魅力的城市之一,它的神采丰韵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喜好享乐,天性风流的贵妇们,根本无法抵御巴黎奢华的生活,炫耀的舞会,与艳丽的时装。寡居巴黎的达维亚男爵夫人同样如此。
眷恋巴黎生活的西班牙贵妇拒绝再回到马德里,因为那里食物短缺,战乱连绵,到处都是穷凶极恶的暴民。达维亚男爵夫人委托律师变卖丈夫在马德里的所有家产,在洛克街购买一栋公馆,以维系她那奢华无度的生活,日夜歌舞升平。
不过,等到坐吃山空,又没有收入来源时,男爵夫人与其他破产贵妇一样,非常明智的转化自身角色,从一位大肆圈养情人的阔气贵妇,沦为被有钱情夫包养的交际花。
直到此时为此,法西两国的战争仇恨,都与男爵夫人无关,哪怕她内心非常清楚,自己的父亲,布斯托神父就是反抗法国入侵最激烈的萨拉戈萨抵抗派首领之一。事实上,达维亚男爵夫人与生父,布斯托神父的感情早已变得相当淡漠,或许从未亲密过。
舞会、沙龙、时装、首饰、酒精与淫-乱才是她现实生活的全部记忆。
如果事情就此发展下去,这位达维亚男爵夫人,与其他融入巴黎上流社会的交际花一样,会随着时间推移,年轻貌美的贵妇也会变得人老珠黄,铅华褪尽,风光不再,最终被人抛弃,或沦落在街头巷尾,或沉尸于塞纳河底。
显然,俏皮、狡猾,挥金如土的达维亚男爵夫人不愿自己走向交际花前辈们的悲惨道路,她努力想在巴黎上流社会中抓住一两个机会,哪怕成为七旬老翁的妻子也在所不惜。所以,那个人到中年,却不幸丧妻的普鲁士驻法大使,小布伦瑞克公爵成为男爵夫人最好的目标。
塔列朗曾告诉德赛,说“达维亚男爵夫人始终牢记对杀父仇人刻骨铭心的仇恨,在贵妇沙龙的集-会中,她曾数次发誓要除掉杀害他父亲的侩子手……洛克街的那位西班牙寡妇还将普鲁士公爵的所有馈赠,暗地捐献给加的斯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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