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陆地腾飞真自在,竹林深处隐神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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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眺寒窗四角天,佛号分明历心间。细雨轻音胜无声,惊醒沉迷度有缘。”

冷逢春的母亲自小随大癫长大,从小受其熏陶。本有心随大癫出家,可是大癫一直不允,说有尘缘未了。果不其然,冷钤在基层工作之时一次下乡跌落山崖,摔坏了腿骨,被采药的冷母所救。在山中住了十多天,两人碰撞出了火花,冷钤不顾家人的反对,私自娶了冷母。

后来有了冷逢春,冷钤也好像转了运一般步步高升直到如今的副省长。然而一直到几年前冷母才知道,冷钤早就有了外遇,并且还生了个儿子。冷母愤怒之下离开冷家,冷钤也未去寻找,一直到分居日久自动离婚后,冷钤再娶。而冷逢春一直以为是母亲性格孤僻,受大癫影响而和冷父分居,所以一直对大癫不满。冷钤身处高位怕影响不好,也对外隐瞒后娶妻子带来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所以最初连逢春都不知道。

耳边风声呼啸,树木倒飞。明道师太犹如苍鹰般掠地滑翔,一跨百多米,兔起鹘落,身似蛟龙一样过涧穿崖。

逢春从不知道母亲有此修为,一手抓住自己,一边衣袂翩翩,大袖飞舞,直如陆地神仙一般。不过个把时辰就掠出二百多里,到得哀牢山中,站在指月峰上,只见下面大江奔腾,四面险崖峭壁猿猴难攀。

在一片婆娑竹影间,有一座简陋的庵堂隐隐绰绰。

“走吧!你师公在里面候着你呢!”明道师太不在携着逢春,让他自己进去,拍了拍被风吹得略皱的下襟,亦步亦趋的跟在逢春身后。

庵中一灯如豆,也无佛菩萨圣像供奉,唯一斗大的死字挂在堂上。逢春以前来过,其母曰:“生死事大,生命危脆,实不敢片刻废忘。警醒自身莫负光阴,当勤精进,如救头燃,刻苦修行而早脱生死。”故庵中不见一尊圣像,唯一死字而已。

当中一老太跏趺坐于禅床之上,说是床,实是凳也。古代所指的床其实就是今日的凳子,佛家沿用至今。老人满脸皱纹,但目光柔和一脸的慈祥。长发半白披于肩上,身上穿了件半旧的海清,手中拿着一串星月菩提子的念珠,早已经捻成紫红发亮,闪闪有光,一身打扮似僧似俗。

“师公,弟子顶礼!”逢春连忙跨步上前,作势要拜。

“你随便坐吧!我这里无佛无圣不用拜了。”大癫出声道,简单一句话却包含禅理,既无我也无佛无圣,这是何等的境界?可惜逢春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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