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邀约(求月票)(1 / 2)
“啊……”清晨一声尖锐的惊叫声打破了慕府的寂静。
任氏死了!
慕婄雨听到这个消息连用早膳都来不及,直奔任氏所在的院子,怎么会突然死掉?自杀?绝对不可能的,任青兰那么怕死的人若是能活一天,她便多活一天,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想到这里,疾步的脚步停了停。
灭口?是打草惊蛇所以背后之人便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当她来到任氏的院子里,祖父已经身处其中让人将任氏的尸体处理好,按理来说一个小妾死了是不需要发丧的。但因为任青竹跟任府的关系,怎么也要给对方一个面子。慕太师便以夫人的身份给任氏订了棺材跟发了丧。
任青竹挺着微隆的肚子抹着眼泪,看到慕婄雨出现突然发了狂一样的冲着她扑过来,“慕婄雨,这件事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一直都讨厌我跟姐姐,是你杀了我姐姐对不对?”
慕婄雨面不变色,只是微微的侧了下身子躲过了任青竹的靠近:“我若真是想杀她,一定会正大光明的。”
丢下一句话,不顾身后任青竹的叫骂声,慕婄雨径直离开。
死了!?竟然就这么死了!
昨日她怒火奔然的时候的确想让她死,但是她现在就这么死了却不是想她要的结果。她的肚子里还有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该死的,竟然就这么死了!
见外祖父欲发丧,慕婄雨冷笑,她死了还想要人给她披麻带孝?这未免想的太美了。
她突然转身走了回去,站在任氏的院子外面等着慕太师出现。
不过一会处理完事情的慕太师便走了出来,他空有两个儿子,一个被他打的还在静养中,一个对他有了恨意,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需要他来处理,慕太师突然有一种晚年悲凉的感觉,一抬头却看到慕婄雨看着自己。
慕太师走迎上前去,“怎么了?”
慕婄雨微微向慕太师行了个礼,随后才道,“祖父,任氏即是妾死的就按妾的规距给她办事吧。慕府如今是个多事之时,哪里有遇丧大办的道理。雨儿知道祖父是顾忌任府跟二婶。但祖父只管告诉任府,任氏是半夜被人潜入府内杀死,绝非正常死亡。若是他们知道了定然也希望掩盖这个事实,若归大办,她的死因必被外人所知,到时候京城里的那些好事之人还不知道会编出什么样的事情。不只是慕府就连任府也不会被放过,所以这件事还是不宜发丧。就说任氏病重死了,随便找个地方给埋了就是了。越是往小了处理,大家就越没有作文章的可能性。慕府越是不在意,就越没关注的可能性。”
听慕婄雨说这样的一番话,慕太师沉默了。虽说她说的极为有道理,但这样对任氏似乎有些过于残忍了。 这十几年她在慕府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说最近一年里犯了不少的错事,但总归做了慕二夫人一场,连最后死了披麻载孝的人都没有。
见慕太师犹豫,慕婄雨又道,“祖父,难道你就不怀疑任氏的死因?她到底做了什么事会在慕府里让人出手?这件事这么蹊跷,祖父一定是不想民追究的,死便死了罢。但若真被别人知道任氏的死法,定会去查出死因,若真查出了什么,万一是对慕府不利的事情怎么办?慕府如今的声誉已经摇摇欲坠,若是再出什么事就成京城中人人耻笑的对象了。”
既是不答应,慕婄雨也只能往慕太师的死穴而去。
果然此话一落,慕太师眉头紧皱起,任氏死的却是很蹊跷,他也确实不想调查什么,现在慕府的事情太多了。任氏既然已死就死了罢,若真是被人潜入慕府的,那慕府的侍卫要增加了。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就不必再过问了。”他要去任府一趟,跟任府的人说清楚:“我先出府处理些事情,你也回你的院子吧,这院子我已经吩咐让人封了,就不要再过来了。”
慕婄雨心知祖父这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乖巧向慕太师行了个礼,目送他离开。
待他离开,慕婄雨向院子里走去。
院子门外有人把守着,看到祖父是真的将院子封住了。她冲着里院子里看了一眼,任青兰,你既你死了我便送你最后一份礼物,少了人帮你披麻戴孝,你只怕在地狱里都是怨恨的吧。
慕婄雨也不多留,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不对,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她转头盯着身后安静的院子,在想到底什么不对劲。
她身边的蒹葭见状出声道,“小姐,怎么了?”
慕婄雨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白露在一旁冷哼道:“少了二小姐呗,任氏死了也不叫她出现一下。虽说被关在祠堂里静思,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传不到她耳朵里去。若是她现在出来,慕太师也不可能因此而生她的气啊,毕竟她的娘死了,她来看一眼也是人之常情啊。”
对的!是慕婄雪!
这种时候她竟然没有出现,娘都死了,她还俱于祖父的怒气不敢出来?平日里她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这些日子她也没少溜出祠堂里,这会怎么会没有出来?
“走,我们去祠堂看看。”
当慕婄雨带着两人来到祠堂里间的时候,只见慕婄雪正一心一意的抄写着经书,看样子极为平静。
她娘死了还能如此平静?
慕婄雨走到慕婄雪的身边,“妹妹真是好兴致,这种时候了还在抄经书。”
慕婄雪抬头看着慕婄雨,轻哼道:“你来做什么,这个时候不在听雨苑好好做你的慕府大小姐,突然对祠堂感兴趣了?若是想来看我的笑话,怎么这会才来,可不是像慕婄雨的风格。”
听她如往常一般对自己冷嘲热讽,慕婄雨心里反而生疑,难道她不知道任氏的死?这怎么可能,这样的大事只怕早有丫头偷偷的来告诉她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慕婄雨想着出声道:“你不知道任氏出事了?”
“什么?”慕婄雪惊讶的看着慕婄雨,脸上还带着微许担忧,“我娘出事了?我娘出什么事了?”
真不知道任氏死了?
慕婄雨心下里生疑,面上还是一片淡然,“任氏死了。”说完她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婄雪,看她有何反映。
只见慕婄雪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整个身子动也不动的僵在原地,一张小脸一下子变的惨白,嘴唇微颤着不敢相信一般的瞪着慕婄雨:“慕婄雨,你别骗人了,我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的确死了,是被人杀死的!”慕婄雨说。
一听慕婄雨这么一说,慕婄雪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痛哭出声:“娘,娘怎么会被人杀死。娘……”
见她伤心欲绝般,慕婄雨只是冷眼旁观,见她哭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慕婄雨终是忍不住的出声,“既是如此伤心,为什么不去看她最后一眼?”
慕婄雪听她这么一说,身子猛然一震,随即伤心的摇头:“祖父还在关我静思,我若是出祠堂……”
“你出祠堂只怕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慕婄雨看着慕婄雪的眼神里带着探究,看着慕婄雪一阵心慌,仿佛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被她探知一般。她连忙起身,边哭边冲出了祠堂。
慕婄雨盯着慕婄雪离去的背影,过犹不及。她一直表面出从她嘴里得知任氏死了的消息,但表现的太过了。
若是平日里,慕婄雪又怎么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她要是这么说慕婄雪只会不相信,又怎么可能第一反映就是问,‘我娘怎么了?’呢。接着她肯定的告诉她,任氏确实是死了后,她便开始大哭。依慕婄雪的性子只会不管不顾的跑出去一看究境,而不会相信她的话就认定了任氏死了。
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慕婄雪事先就知道任氏死了,而且她想故意隐瞒这件事,只是,为什么要装作事先不知道呢?她到底想隐瞒什么,任氏死了的消息肯定有人告诉了她,只是她却一直装不知道,为什么?
慕婄雨想的头疼都没有想出理由了来,她微叹了口气,若是有人能与她谈讨一下或许很容易就有答案了。只可惜蒹葭几人虽对自己忠心也不笨,但终究心思不够缜密,此事她们也没看出哪里奇怪出来,又怎么会替她解答呢。
“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祠堂里太过阴冷,她的身子虽已经恢复但还是有些怕冷。
蒹葭跟白露两人跟着慕婄雨走了出去。
三人刚到听雨苑,伊人便迎了过来发,“小姐,有贵客来了。”
贵客?在这种时候来找她的人,除了她们也没其他的人了吧。
果然慕婄雨一走进屋内便看到长公主跟骆意薇坐在里面,骆意薇边等还边探出身子张望,正好看到走进来的慕婄雨,兴奋的从椅子上起身:“雨雨,你终于回来了啊。”
慕婄雨见是两人连忙上前见礼:“见过长公主殿下,小郡主。”
骆意薇扶起慕婄雨,“雨雨,你不要每次看到薇薇都要行礼啦,反正现在也没有外人,雨雨不是说没外人可以叫我薇薇,还有不跟薇薇这么客气吗?”
长公主也笑着道:“薇薇说的是,你也不用每次都这么见外了。”
慕婄雨应道,“并非见外,在小女心中长公主殿下跟小郡主又怎是外人,只是小女觉得礼不可废,这仅仅是小女对两位的尊重。”
听了好的话长公主甚是满意,不恃*而娇是做郡王妃最重要的条件,日后若是仗着皇兄对他们的恩*作威作福就毁了长公主府的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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