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第468章 你嫉妒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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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蛊在刚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可以以养蛊的蛊引来制出解药杀死我体内的子蛊,但是那颗药我辗转得知,已经毁在了赖秋桐手中,”梵渊面容平静,明明说着性命攸关的事情,可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另外要解开蛊毒的办法,则是要拿到赖秋桐手中的母蛊,或许能控制我一生,但是连赖冬寻都无法取出的东西,你又有什么办法?就算真取出来了,没有特殊的手法亦是无法制出解药。”

“所以你就为自己判了死刑?”顾竹寒静静听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她细细回想那一晚赖秋桐不顾身份怎么样都要让梵渊吸她手指血来解蛊毒的情景,又想起蓝宝曾经对她说过赖秋桐身上也种有母蛊,眼神不禁寒了一寒,“赖秋桐身上没有母蛊?她是骗你的?而你早就知道了?”

梵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唇边却轻微闪过一丝赞赏的笑意,“她的血的确有一定程度上的解毒作用,毕竟是摩梭女皇,自幼便习蛊术,但是她为了我还未到达那种服用蛊虫的程度。”

“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意?”顾竹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愿意放过他身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就是让你放手罢了。”梵渊避开她的目光,“鹿冷族的人靠灵力而活,没有了灵力相当于死物,我既然没有了灵力,本应该是已死之人,但偏偏被蛊虫控制,苟且活了下来,若然我真能解开蛊毒,那到时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但起码有一线生机不是吗?”顾竹寒突然伸手覆上他的手背,仰起下颔看他,眼神之中不知不觉带上了哀求之意。

手背上的手很温暖,也很让人眷恋,梵渊心中震动,脸上却不露声息,他缓缓将手抽回,本想再说一些什么,却听见窗外有压抑剧烈的争吵之声响起,两人默契地对望一眼,而后起身,轻步来至窗边厚重窗帘之处,仔细聆听窗外之人的对话声。

传来的人声有俩,认真聆听一会儿,发现窗外剧烈争吵的二人不是谁,正是摩梭女皇赖秋桐和她青梅竹马的国师孙子明。

顾竹寒来到摩梭都有一段时间,本来不甚清楚摩梭的朝堂局势,可是经过缪可言的几天恶补,她算是摸清楚了摩梭的权力格局。

……并不十分妙。

国师孙子明是赖秋桐的青梅竹马,两人自小便一起长大,国师对女皇有意这在朝堂上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赖秋桐还自欺欺人装作不知,而孙子明也极度纵容她不让她难堪。

这两人的关系至今暧昧不清,现在吵架吵到她的宫殿之外,这是怎么回事?

窗外,赖秋桐在前孙子明在后,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只听见赖秋桐肃声说道:“我旨意已决,任何人都不得违抗于我!”

“秋桐!你之前说建造新的宫殿已然引起了朝中大臣的不满,只是我一手将这些事情给隐瞒下来,认为你一生之中只有一次大婚,建造新的宫殿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你转眼间又说要建造什么佛塔供他礼佛?你可知道国库已经数年亏空,而且北边的贫瘠之地还等着国家的救助,你居然丝毫不理会?这是一国之皇所作出的事情吗?”

孙子明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赖秋桐紧紧盯着他,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任何话来。

孙子明知道自己戳中她的痛处,继续道:“所以,不要再讨好于他了,他既然都是你的人,说了要留下来,又何必再对他百般讨好?”

“……你这是嫉妒于他是不是?”

赖秋桐听明白了孙子明这番话里暗暗隐含的意思,立即反驳道。

“我没有。”孙子明仿佛被她说中了心思,脸色刹那僵白,否认道。

“你有!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赖秋桐情绪愈发激动,“自我立了他作为皇夫之后你便一直不太正常,但是想起你对摩梭有莫大的功劳,所以我不计较你的不对劲,然而你莫要得寸进尺触犯我的底线!”

“秋桐,我说的都是实话……”孙子明眸底隐现痛苦之色,被喜欢的人如此误会,多年来对她感情的压抑一下子爆发出来,他一把搂紧了她,想要告诉她,他一直喜欢着她,不要再和梵渊在一起行不行?

赖秋桐没有想到孙子明居然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当即在他怀中挣扎,而且四处梭巡,唯恐别人看见。

可是孙子明的力气却是比她大得多,他紧箍着她的双臂,想要低头吻她,但是赖秋桐却是左闪右避,避开他的攻势。

“子明,你够了!”赖秋桐被他激得心口起伏,“梵渊是我的皇夫,这是不争的事实。年后我将要大婚,请你检点你的行为,马上将我放开。若然再有下次的话,我会毫不留情,直接将你逐出宫外。”

孙子明一听,知道她发怒了,他冷笑一声,不再纠缠于她,而是将她放开,转身离开原地,“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谁是真正对你好的。”

赖秋桐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并没有挽留,也没有追出。她久久停在原地,神思不属,眉头紧蹙,像是在想着什么极大的难题,最后,她也沿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不再停留。

厚重窗帘之后站着的两人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明白。

顾竹寒和梵渊从窗帘之后走出,紧绷的心弦微微松懈下来,原以为赖秋桐会进殿来看看她在不在,想不到她被气得径直走了,这实在是一件好事。

“原来世人口中神秘的皇夫在摩梭重臣面前是不折不扣的蓝颜祸水,梵渊啊,女皇为了留住你的人和心,几乎倾尽国库,怪不得你宁愿想死在摩梭女皇的怀抱里也不愿意跟我出宫。”

顾竹寒半是调侃半是讥讽地说道。

“求而不得是一种心障,”梵渊语气婉转,低头看她,“竹子,你也是时候适可而止了。”

顾竹寒瞪着他近在咫尺也是求而不得的面容,以前从未发现他以前倔强,今天山长水远过来就是不断劝说她放弃他,不断地劝说……他真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么?

“梵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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