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到7章 顽抗到底,自求多福!(1 / 2)
阴霾笼罩在天空,清军将领爬上彭原山主峰,翻腾的黄龙旗迎风发出猎猎声响,四周的山坡上,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告诉人们,昨晚是多么血腥的一晚。
收尸队在忙碌,战友替死去的战士收敛尸骨,喜和悲爬上眉梢,钢筋铁骨的高字营用胜利祭奠死去的亡灵。
山麓中的一片青草地,长夫开挖一个个地洞,大多数死去的战士就埋在这片土地上,连名字也没有的坟包,一座座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型坟场。
看着眼前的惨状,谁都不希望有战争,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功的代价太大,大的让有良知的人扛不住。
招魂的萨满教的巫师,手持铜铃,不断的念念有词,召唤死去战士的亡灵,让阵亡的战士早升天国。
军官们脱帽致敬,徐占彪肃容站立,虎狼之师也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这场战早点结束,希望回人早日放下手里的枪,还是先劝降吧。”徐占彪望着眼前的坟包,叹息中发出无奈的声音,清军做到仁至义尽,回军不肯屈膝投降,便以杀戮宣告结束。
“是!交给我吧,徐副帅,这封信还是你写,我替你送进城去。”郭宝昌好似认可副帅徐占彪的主张,还要出一份力,其实大家都清楚,这只是一种姿态。让人无话可说,为接下来的大屠杀推卸责任。
回军要是这么好说话,哪里需要一夜之间阵亡七百多名清军战士,加上牺牲的长夫,清军损失上千人,这还不算伤病员。一场攻坚战这点伤亡还算少的,清军没有伤筋动骨,反而士气大振,各支兵马争先恐后做敢死队员,都要争先杀入勇阳府城。
徐占彪嘿嘿一笑道:“有新科探花郎在,这封劝降信,还是李大人来写。”
李国楼没有推脱,把这件事当做军令,嫣然而笑道:“得令!下官定不负探花郎的名头。”
李国楼伏于一张小桌子,写下劝降信。
信曰:告回民同胞公开信十八位大帅无恙,幸甚。
元帅勇冠三军,才为世出。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昔因机变化,遭逢国家**而雄起,立功立事,开国承家,硃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闻鸣镝而股战,对穹庐以屈膝,又何劣耶?寻君去就之际,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内审诸己,外受流言,沉迷猖蹶,以至于此。圣朝赦罪论功,弃瑕录用,收赤心于天下,安反侧于万物,元帅之所知,非假仆一二谈也。硃鲔涉血于友于,张绣倳刃于爱子,汉主不以为疑,魏君待之若旧。况元帅无昔人之罪,而勋重于当世。
夫迷涂知反,往哲是与。不远而复,先典攸高。皇上屈法申恩,吞舟是漏。元帅松柏不剪,亲戚安居。高台未倾,爱妾尚在。悠悠尔心,亦何可述。今功臣名将,雁行有序。怀黄佩紫,赞帷幄之谋。乘轺建节,奉疆埸之任。并刑马作誓,传之子孙。元帅独靦颜借命,驱驰打粮,宁不哀哉!
夫以石达开之强,身受剜刑。赖文光之盛,面缚京师。故知霜露所均,不育异类。满汉兴邦,无分种族。回乱僭盗三晋大地,多历年所,恶积祸盈,理至燋烂。况伪孽昏狡,自相夷戮,部落携离,酋豪猜贰,方当系颈蛮邸,悬首藁街。而元帅鱼游于沸鼎之中,燕巢于飞幕之上,不亦惑乎!
暮春三月,黄土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见一国之旗鼓,感平生于畴日,抚弦登陴,岂不怆恨。所以廉公之思赵将,吴子之泣西河,人之情也。元帅独无情哉!想早励良图,顽抗到底,自求多福。
“好!写得好!壮我军威,有大将风范!”一群参赞,评头论足,抚须夸赞探花郎实至名归。
武将们只晓得,之乎者也就是好文章,也在旁大声朗读,他们都是能写折子的儒将。
李国楼听得浑身轻飘飘,骨头没有三两重。饭大慧锦上添花,朗声道:“李大人,好久没有赋诗了,何不乘我军大胜,让我们一饱耳福。”
“好!”李国楼负手仰望苍茫茫大地,雨珠从洞口飘落在面门,灰蒙蒙的雨天洗去思绪中的烦忧。
《清平乐·董志原》辔鞍衔铁,血洒董志原,勇趁军声盼魂归。
惆怅野草坟冢,何时悔结同心?望断雨雾思深。
茸茸春草天涯,黄龙漫卷西征。
郭宝昌探头张望,极为不满道:“李大人,太悲切了,不吉利啊。我军是大胜,赋一首大气磅礴的诗篇,重新写一首。”
李国楼毛笔一扔,叹道:“死了这么多人,战功卓著也让人伤感啊。郭守备,大清需要修生养息,应景的诗我是写不出,要不你来?”
“算了吧,我才不会班门弄斧,这张诗稿,我收下了。”郭宝昌大手卷起诗稿,对于李国楼,唯有敬仰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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