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 要战(1 / 2)
两日后,莫小川在大帐之中正事下令,对蛮夷军用兵。这个时候,燕国那边已经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正在朝着洛城方向进发着,从穆光那里,莫小川已经得知,此次带军前来之人,乃是梅世昌。
对于梅世昌这个人,莫小川的心中,总有一些特别的情感。当然,这其中必然不是父子之情。只是,当初梅世昌对他还算是不错,即便知晓,他不是梅少川之后,也没有为难他,反而传他兵法。当时的莫小川,一直都不理解梅世昌这个人,为何要如此,现在,多少明白了一些。
虽说,梅世昌没有太过为难他,未必是出自善意,可能,大多的是因为公心吧。但即便如此,莫小川也总觉得梅世昌对自己多少也是有恩的。而且,梅世昌这个人的统兵能力,也让莫小川十分的忌惮。
尽管现在前线大营控制在韩成的手中,可是,若梅世昌到来的话,即便是韩成亦不得不有所顾忌,毕竟,当初梅世昌在北疆大营之中,可是极有威望的。
不过,梅世昌想要赶过来,这么多人,粮草辎重颇多,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莫小川可以专心的对付蛮夷军了。
在莫小川一声令下之后,寇一郎面上虽然带着忧色,却坚定地领命,至于章立,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的来欣荣了。有的时候,莫小川真的不明白,章立自幼收到的是良好的教育,章博昌又是一个文臣,他为何会如此好战?最后,也只能归结为,这是天性了。
大军开拔,莫小川亲率十万大军出了山口寨,直逼蛮夷军而去。在山口寨附近,还留下了五万人马,以做策应,当然,不单是策应与蛮夷军交战的这边,亦要策应东北方向,防止燕国趁机偷袭。
当然,莫小川如此做,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在北疆大营,有韩成在,如果燕国那边有什么动静的话,想必他也是会知晓的。但是,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句话,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有的时候,若是一个点考虑不到,有所延误的话,就会出问题。他必须要将这些全部都考虑在内。
大军一早出发,时近中午十分的时候,终于来到了蛮夷军的军营前。
接到战报的哈日查盖,有些傻眼了,急忙命人将司徒青找了过来。牛皮大帐之中,哈日查盖面带忧虑,正在来回踱着步,看到司徒青进来之后,忙走上前来,道:“司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现在莫小川正与花旗冲内斗,我们这次前来,西梁人是不敢出关的吗?他们怎么会攻过来,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如果腹背受敌的话,当真是要自讨死路了。”
司徒青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疑惑之色,不过,面上却要比哈日查盖镇定多了。他看着哈日查盖紧张的模样,走上前来,扶着哈日查盖坐下,道:“大王,再老的猎人,也不能每一次都判断出狐狸的洞穴,这一次,是我有些失算了。”
“司徒,你可不能与本王开这个玩笑,你一句失算了,有可能让本王和本王的族人送上死路,你知道吗?老猎人是不会每一次都能判断出狐狸的洞穴,但是,他们出去,是不会空手回来的。即便空手,亦不可能将狼群引来。你这一次,却是让本王在引狼啊。”哈日查盖虽然坐了下来,可是,脸上的焦虑却并未消退多少,说着,似乎有些更加激动起来。
司徒青现在身着蛮夷服饰,头上扣着一定毡帽,身材虽然依旧是高大挺拔,可面容却已经老了许多,显出了几分苍老之意。他站在那里,微微捋了捋胡须,道:“大王莫慌,此事并未到达不可挽回的地步。”
“本王亦知道如此。你此次说,要联合燕人,如果帮助他们攻破西梁的话,他们就会反过来帮着我们去灭掉海日古。可是,中原人不信承诺之事,做的还少吗?他们并非如我们草原人,是太阳的后代,折箭为盟,便信守承诺,这一点,你应该很是清楚,你当初说有把握。本王才听了你的,可是,你现在看看。那些燕人在做什么?他们完全将我们当做了诱饵,用来诱惑西梁人,然后,再从中渔利。”哈日查盖说着,双目紧紧地盯住了司徒青,面上的颜色很是难看,道:“司徒,本王一直都将你当兄弟看待。虽说,本王知道你是燕人,知道你并非如同之前来的时候所言,你的家人都被燕人所杀,亦知晓,你对燕人还有感情,可是,你用你的心去想一想,这些年,本王对你如何?如果,你为了燕人而故意引本王到此的话,本王亦不会杀你,不过,我们的兄弟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哈日查盖说罢,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了光秃秃的头顶和一郎扎着的小碎辫,配合上他的胡须,看起来,有些怪异,不过,这乃是蛮夷国管用的发型,一旁的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司徒青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头,道:“大王,司徒青并未想要害大王。此次,海日古做的如此过分,司徒青只是想帮着大王找一条生路,亦帮大王寻出一条复仇之路罢了。只是,现在的燕国皇帝,我并不是很了解,不知他竟然会用我们来吸引西梁国的注意力。亦没想到,西梁居然会出兵。这一次,是我的错,错误的估计了形式,也错误的估计了燕国皇帝的想法。更是寒了大王的心,请大王之罪……”
看着司徒青缓缓地单膝跪了下去,将手放在胸前,低着头的模样。哈日查盖的眉头蹙了起来,脸上的犹豫之色十分的浓重,良久都没有说话。
终于他猛地一拍桌案,上前伸手将司徒青扶了起来,道:“司徒,方才是本王太过激动了一些。此事,实在是不该怪你。主要是那燕国皇帝太过可恨。你先起来吧,我们还要商议,如何度过眼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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