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心够狠吗(1 / 2)
要说心里难受的话,那还不止是顾尘峰一人,龙天也同样如此,她从小爱慕的大师兄,现在当着自己的面在亲吻别人,心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疼痛麻痒,心里一痛,眼眶一热,又有泪珠在里面打转,咬紧牙关愣是没让眼泪掉出来,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床上的二人,手腕一转,指缝间夹了一枚细针,只要指尖轻弹,指缝里的那枚针就会冲着李菀茗直直飞过去……
顾尘峰偏过头看着地面,余光扫到龙天的小动作,眯了眼睛细看之下,发现她指缝间有一丝冷光,抬了脚表面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她跟前,与她并肩而立,实则若有若无的挡住龙天那只拿针的右手。
目标被人挡住,龙天不禁有些恼火,脚下又往身侧挪了挪,想要绕开前面的顾尘峰,结果,手腕却被人一把拽住,抬了眼,对上顾尘峰那认真的眼神。
“你难道忘记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顾尘峰压低声音,用仅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哼,若是自己喜欢的人现在连正眼都不肯看自己,那么一切都没了意义。”龙天嗤之以鼻,轻哼一声,眼角余光撇着床上的杨西念,生怕他会注意到这边。
“咱们打个赌如何。”顾尘峰转头不明意味的看着身旁的龙天。
“什么赌?”为何这个人要与自己打赌?难不成别有居心?立马警惕了起来。
“我赌你手里这枚针射不出去。”顾尘峰瞥了眼床上的李菀茗,见其手指微动,眼里眸光一闪。
“哼,你要是看我一介女子不敢杀人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虽算不得杀人如麻,但是这双手沾过的血腥却是不少。”龙天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讥讽的瞅了顾尘峰一眼,居然敢小看自己,真是可笑。
“我自是知道你沾过血腥。”顾尘峰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习武之人,手上岂能没有一滴血腥?更何况眼前这个女子,光凭她走路还有吐气的速度来看,武功恐怕还在自己之上,虽然有些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会比一个女子差,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自己确实需要加强武艺了。
在将视线放在龙地龙玄二人身上,那二人虽叫龙天为师姐,但是武功恐怕与龙天是伯仲之间,这三人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暗森林里,而且还有如此精密的密道,恐怕不单单是为了陪伴自己去世的师傅,但是这个中缘由,又是自己所不能探清的。
“那你还激我?”龙天有些诧异,既然他不是赌自己胆小不敢出手,那么就是有什么证据可以确信自己不会出手,到底是什么呢?
“我自是有我的理由,”顾尘峰淡淡一笑,“怎么样,赌还是不赌?”眉毛一挑,看向身边的龙天。
“赌,”龙天的好胜心一下子被激了上来,略微狭长的眼睛里流光一闪,回看向顾尘峰,“既然是赌,那何为赌注?”
顾尘峰深吐了口气,目光落在床上躺着的人儿,扬扬下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龙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最终落在李菀茗身上,不禁眉头蹙起,冷眼睨向顾尘峰,“你就这么喜欢她?她可是以为人妇。”
“有些喜欢,止于唇角,掩于岁月,并不是非要得到,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也是极好。”顾尘峰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仿佛就这么看着李菀茗,也是极为幸福的一件事。
“切,”龙天轻哧一声,眉眼间尽是鄙夷,拽了拽他黑色的袖角,“赌约已经开始了,你该让开了吧,我到要让你看看,我出不出得了手。”
顾尘峰眼风在龙天脸上扫过,又看回床上的静躺的人儿,眼里多了丝笑意,差不多了,侧身退开一步,将李菀茗完全暴露在龙天眼下。
哼,李菀茗,要怪就怪你嫁给了我最爱的大师兄吧,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目光陡然一凝,手中细针紧握,手指屈起,正准备往出弹射。
“西……西念……”李菀茗紧闭的眼睛睫毛颤动几下,缓缓睁了开来,望着面前俊美的男子,嘴角爬上一抹温暖的笑容,还未等杨西念开口询问她身子可有不适,她却又开了口,“龙……龙天,她回来了吗?快,快去找她,黑暗森林……太危险了……”挣扎着抬起胳膊拽着杨西念的袖角,轻轻摇晃。
李菀茗这一番话虽然说的气力不足,但是在寂静无声的房间内,众人还是听的非常清楚。
杨西念刚刚绽放的笑容僵在嘴角,笑容消散,微微侧头往龙天站的方向扫了一眼,淡淡道,“你不用担心,她根本就没有出去。”
“啊,那就好……”李菀茗像是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闭了眼带着一丝浅笑躺了回去。
“菀茗,菀茗?”杨西念见李菀茗又闭上了眼,以为她又晕了过去,一颗心瞬间被提起,手轻轻在李菀茗柔嫩的脸上拍着,嘴里轻声呼唤。
“我只是想睡一会,我好累啊。”李菀茗用脸颊蹭了蹭杨西念的手心,像是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
杨西念提起的心这才放下,舒了口气,又站起身,走了出去。
“师兄,你干嘛去?大嫂都醒了。”龙地骚着脑门,眼里的一丝担忧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李菀茗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师兄弟几人的关系可就紧张了,还好她没事。
“我去给菀茗做点饭,今天她恐怕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叹了口气,又望了一眼床上躺着熟睡的李菀茗,眼里多了丝柔和,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们二人也过去帮忙吧。”龙天望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顾尘峰,挥手支开龙地龙玄二人。
那二人对视一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担心,踌躇在原地不肯离去,李菀茗才刚刚醒来,再者龙天刚才的反应太过异常,他们害怕龙天一个冲动干出来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那可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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