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流言（2 / 2）

而这其中又分为两派，像楼云云这样的歌妓出身，完全的下九流，民间名气越大在王府里就越不受那些官家小姐待见，她一般也就去出身与商贾之家的杜兰芳的行云轩，浣衣局出身的聂小清的揽月楼，以及家里同样是做小生意的危远玲的影月轩坐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玄也有其他的一些“上得台面”的侍妾，比如住在芙蓉轩的云州知府家的董木榕，住在落霞苑的江西府丞的二小姐沈曦晴以及住在绯烟楼的已经嫁了十一王爷的薛氏的妹妹薛瑾言，这两派互相看对方不上眼，前者觉得后者看不起她们眼高于顶，后者觉得前者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就是平日她们两边也绝对互不走动，井水不犯河水。

但如今，她们都成了这场莫须有的流言事件当中的受害者，使得她们原本就孤寂的时光变得更加孤寂，断绝了最后一丝乐趣。

“各位，”杜兰芳坐在自己的行云轩里，她这里地势比较高，二层的小楼基本上能看到大半个王府，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伺候自己的四个丫鬟和八个侍卫，她不算得宠，也没有断了恩宠，“今儿王爷发了火，说是有人乱嚼舌头，说跟九王妃有关的事，我也不是聋子，什么王府闹鬼的我也听说了一些，全都是胡扯！王爷说了，乱传的一律撵出去，你们平时什么做什么，都注意着点！”

“是是是，夫人说得是！”大家都慌忙表示遵从。

杜兰芳的视线越过他们，看着远处，幽幽地问：“咱们这楼，算是高的了，哪天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大家低头不语，她的视线回到那些丫鬟的身上，开口道：“水芹？哪天应该是你在打扫扶栏吧，在二楼你有看见什么吗？”

“奴……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很好，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要是问起来，就这么说。”

其实每位侍妾，在晚饭左右的时间都得到了府里管事的二次提醒，以上的那一幕在其他所有人那边都上演了一遍，穆亲王绝大多数时候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女人交给王妃，其他事物交给管家，几乎没有发火的时候，大家都被震住了，生怕自己这边出岔子。

“王妃身体抱恙，时不时头疼，一直在床上卧着，都不曾下床，昨夜更是做了一晚上噩梦，到现在还睡着，实在对不住了。”九王妃的贴身侍女回到。

“这样子的话，”应流光眼色一转，“本宫带的御医就不进去了，作为姐妹，本宫自己进去看看，绝不惊扰到她，你能带路吧？”

莺儿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流光本来也就没有任何征求她的意思，直接从大堂走到内室，她是七王妃自然也不太有人敢拦她，内室的帘子都不消两旁的侍女替她掀开，她直接踏了进去，不出意外地，九王妃就坐在化妆镜前梳妆，她一惊一回头，流光已经冷笑着转身走了，只抛下了一句话，“白秋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九王妃大骇，一时指着门口说不出话，她素来胆小，扶着梳妆台，差点又要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