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凭什么(1 / 2)

加入书签

沈经年捧着那枚银针,放在一方白色的帕子上,恭恭敬敬的递到皇帝跟前,“皇上请看…”

不用多做解释,都明白那变黑了的银针代表着什么。

皇上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在那银针上打量几许,视线落在夏向魁身上。

即便不说话,也能感觉到他眼底的杀机与怒气。

夏向魁急忙跪下,“皇上恕罪,臣这就去查谁碰过臣的这件衣裳…”

皇上倒也不为难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朕希望你能禀公处理。”

夏沫和夏向魁很快便出了门,父女二人对看一眼,先开口的却是夏向魁,“霜白,照顾好你娘,我这就去彻查此事,必是要给你娘和皇上一个交待的。”

他神情萎靡,一脸失落,夏沫大约猜到是因为下毒的事,想来,夏向魁应该已然知道是谁了。

一时之间,不免觉得他有些可怜,自己最亲密的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害人害己不说,还险些害了东临国的君王,这个篓子实在不知道他要怎么补?

想想又觉得好笑,他有什么可怜的?

倘若他平日不做下那么多坏事,焉有今日这种结局?

只朝着他略略点了点头,便折回了母亲房间,把杜鹃叫过来,轻轻叮嘱几句,便打发了杜鹃出去。

杜鹃悄悄跟在夏向魁身后,怕被他发现,不敢跟的太近,只远远的小心翼翼的跟着。

只见那夏向魁出了雅霜苑的圆形拱门,一路朝着二夫人的云月居去了。

杜鹃远远的跟着,也不出声,一路到了二夫人的屋外,趴了耳朵在窗外听着。

夏向魁进来的时候,二夫人正在对着镜子抹药,背上的伤虽然愈合了,可这疤痕还有一大堆,一条条似蚯蚓般的蜿蜒在背后,紫一条紫一条的,着实难看,她手中的袪疤膏是央夏红芒问慕容瑄要的,听说是一等一的好,她刚解了衣裳正要试,便瞧着夏向魁挥退了下人,一个人进了屋来。

倘若是别人,她自然还是要矜持下,把衣裳穿穿好的,可这人是夏向魁,自然就没有必要了,当下也未整理衣衫,留着大半个酥胸在外头,有一下没一下的伸长了手够自己的后背。

嘴上却是没闲着,“哟,老爷怎么过来了?”

“这么大热儿天,您也不撑把油伞,这万一要是热着了,可如何是好?”

她瞧出来夏向魁这会儿的脸色不太好,通常这个时候她都是温柔的问候他几句,再同他说几句笑话,撒撒娇,便一切万事大吉,所以,对着夏向魁,她这态度更加妩媚动人,活脱脱像是趴在床上慵懒至极的宠物。

若是换了平日,夏向魁对她这一套自然是服服帖帖的,今天却是纹丝未动,依旧冷着一张脸,一语不发的在她身后坐下来。

这倒让二夫人吃了一惊,也不擦药了,急忙转过脸把衣裳拢上,坐到他身旁,“老爷,您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呀?”

说着,又殷切的去摸夏向魁的头,“莫不是被那暑气热着了?”

夏向魁却是有些嫌恶的撇开了脸。

金氏不明所以,急切切的又转到面对着他的方向,歪着头打量他,“老爷,您到底怎么了?”

“也不说话,也不理人,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你总也得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吧!”

奈何,夏向魁仍旧不出声。

其实,他心里也是万般的纠结,按理说,金氏是这四个夫人里面最体贴温柔的一个,平日里在外头受了气,只要一回她这云月居,听她三两句话,便立刻就能好起来,如今不知怎地,竟越想越觉得心凉。

就似把一颗心摘出来,泡在那冰凉一望无际的大海里,飘飘荡荡,什么也瞧不见,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坦白说,昨天虽然大夫人和红芒都曾经与他一同用饭,碰过他衣裳的人却唯有金氏,大夫人那里根本不知道梁氏病重的事,正是因为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都没有来探望梁氏,就是这一点不知道,便让夏向魁确认了大夫人的无辜。

而金氏一向与梁氏交情不好,听说梁氏生病,竟突然来探望,这不是令人匪夷所思么?

换成是你,一个平日里你讨厌至极的人病重,只怕你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来看她?

只怕她来看梁氏是假,探虚实才是真吧?

二夫人围着夏向魁绕了大半天,见他仍旧不说一句话,索性也不绕了,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来,兀自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