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月映茶樓(1 / 2)
中国近代史(40年“鸦片战争”至99年“五四运动”)是中国从封建社会转变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是中国被卷入资本主义世界,并开始进入国际工人运动的历史。这个阶段,新陈代谢十分迅速,和早先与世界隔绝的时代完全不同了。因而,涌现了的阶级矛盾、民族矛盾、生产斗争和观念形态都不断地扩大和深化。
上过初中《历史》,又有《*泽东选集》为“主线”;半个月时间的“中国近代史”的学习,大家都感到很轻松。
只是在对待太平天国的认识上有些枝节上的分歧,湖兴的城乡对当时太平天国的血腥事件有着截然不同的诠释。
城里政工、宣传、理论界多以歌颂,湖兴城是太平天国坚持到最后为数不多的城镇据点之一,堵王黄文金率领湖兴军民守城一年半,可谓“军民团结如一人”,沉重地抗击了满清统治者对农民起义的血腥镇压。而德兴及南太湖湖乡却几乎把太平军视为洪水野兽。据说,同治元年(一八六二年),太平天国将领黄文金与谭绍光攻取湖兴城,围城一年半,久攻不下。为截断湖兴城的给养,荡平四乡“团练”等地主武装的骚扰,太平军对德兴及南太湖湖乡进行了掠夺与屠杀。因而,钱北街上提及太平天国,只呼“长毛造反”。
尽管学员们不会轻率提及,而“党校”老师面对学员头脑中的疑惑,很巧妙地用了一段**语录慨括了一些历史事件,老师抄写的**语录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暴力的行动。”革命是暴力行动,自然要流血。四年后,林木森重返“青山党校”学习,在解答学员怎样理解一系列政治运动的根基时,这位老师面对学员头脑中的敏感,还是很巧妙地用了一段**语录慨括了一些历史事件,老师抄写的**语录是:“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战争是流血的政治!”政治也是战争行为之一,自然要流血。
林木森惦记着工程队的事,吃了中饭,请假“下山”。兰云已从爱人哪里得知了林木森筹建混凝土工程队的情况,什么话也没说。
林木森筹建混凝土工程队,兰云爱人、“省五建”的方书记也为这件事而心存疑虑,说:“木森的想法好是好,就不知能否成功。近来工程进度总受影响,主要还是职工的工作情绪问题。如果工地上添加一支生力军,工程进度上有了比较,能促进许多事!”
兰云知道爱人还有另一层担忧,如果林木森筹建混凝土的工程队失败了,许多人会说二工区肖书记、蒋主任异想天开,对革命事业不负责!如果林木森筹建混凝土的工程队取得了成绩,会不会又被人指责是“以生产压革命”呢?现在的企业干部真难!工业学大庆!说是学习“大庆‘三老四严’ (‘大庆’的‘三老’:对待革命事业,要当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四严’:对待工作,要有严格的要求,严密的组织,严肃的态度,严明的纪律)”,事实上,谁学习了谁吃亏。不信?拣样最简单的,你说老实话,说了私心的一闪念,马上有人会结合“要斗私、批修”把你捎带上。
在“党校”大门口,周鑫追了上来;说:
“木森,湖兴城里发钞票,队伍也排过湖西大桥了!干什么要这样地拼命?叫都叫不应!”
林木森说:“真的对不起!下山速度快,我没听见。”
周鑫说:“木森,又是为了‘东方厂’?真是,要这样操心吗?”
“不,不是。”林木森不想摆露出一种“优秀姿态”,含糊地说:“有一点私事要办……”
俩人相伴着到了湖西大桥,周鑫说:
“走,走,木森,上‘大三元茶楼’。周六有事耽误了,让你久等;今天我请你喝茶,陪礼!”
“原来老吴说的贵客就是你呀!”林木森笑着责怪道,“一幅画而已;还要托人来说?喝茶、吃饭弄得这样麻烦!”
周鑫不由分说,领着直奔“大三元茶楼”。 周鑫很内行地点茶、叫点心,一言一行都适当、到位;就象老吴一样,处处显露着场面上的潇洒、大气。林木森又想到在“五福楼”面店受的奚落,使他深悟到刘水根所说“今后要上大场面的,许多礼节行规都要认真地学。”
茶水、点心送上,周鑫提起紫砂壶,斟了两杯茶水;茶水呈黄,茶香幽浓。
周鑫说:“喝茶。木森,这是‘大红袍’。我不喜欢老吴喝的什么‘龙井’、‘碧螺春’,太清淡;‘大红袍’茶香浓郁,你闻闻――”
“我可不会品茶。”林木森谦让地笑道;他努力地模仿刘水根,用左手姆指与食指卡在茶碗口,端起茶水,眯上双眼,用鼻子深深地闻吸了一下,缓缓地呼出。一时却不知所云,便掩饰地呷了一小口,“大红袍”茶味浓微苦。他竭力让茶水慢慢地下咽,在一番久久地回味后;林木森睁开眼睛,装出一副“老道”,悠悠地说:
“人生如茶,吃得苦,方知甜。‘大红袍’果然不同,茶香浓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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