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2 / 2)
不过这个笑容说不定就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笑了,因为帕里斯从柱子里取出了一捆纸钞,却不是拿着它爬上来,而是直接把纸钞往上扔,汉斯上校或者是出于本能,腾出了左手想接住那捆纸钞,但就这一瞬间,一股寒流已穿透了他的胸膛。
“你”,汉斯上校的眼睛都突了出来,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变化,他更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幕,那就是一把刀尖从他胸膛上穿了出去。
出手的还是那个人,谢飞洋!
他的刀之前把帕德洛夫钉在了地上,想不到后来拔了回去,现在却又刺穿了自己同盟者的胸膛。
“是的,就是我”,谢飞洋点了点头,他显得很平静,好像自己的刀只不过刺穿了一个苹果似的。
汉斯上校狂吼了起来,鲜血从他嘴里流出,“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是成为我任务的阻碍,我也不想杀你,毕竟在我在这里的时间里,你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教官,虽然我不认为你可以教我什么”,谢飞洋看着汉斯。
汉斯眼睛里已布满了血丝,但显然为了不死得不明不白,他还在鼓着那一口气,“你与这个女人是一伙的?”
“不是,我只不过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让我协助某国的特工销毁一批假币,就此而已,而恰好她就是那个国家的特工,我并没有同伴。”
汉斯是彻底丢了那最后那一口气了,不但因为被帕里斯算计了,显然他们是顾忌汉斯身上的炸弹,才等到此时才动手,而用纸钞引开他的注意力,谢飞洋才一击得手,显然也早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但更让汉斯绝望的是,谢飞洋其实早是钉在他身边的楔子,这人是有目的才陪自己上山的,自己却居然不知道,还把他当做唯一的帮手。因为预计这远道而来的军官,不可能在欧洲有什么关系,想不到最后下杀手的却是他。
慕千成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居然会帮帕里斯,松一口气之余也感到无比震惊。
谢飞洋缓缓把刀拔了出来,人也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倒下了。
洁白的雪地又被染红了一块,而此时朝阳已把所有人的脸都染红了,就像是大家都因为受不了这连环变化的刺激,而脑充血一样。
谢飞洋倒是对着汉斯的尸体敬了个军礼,然后就把军刀插在了尸体旁的雪地上,不再拔出来了。他这意思是在雪上之上,他已经不再需要杀人?那之前钉着帕德洛夫的尸体后,却把刀拔回来,是预示着他早知道自己要动手杀汉斯上校?
慕千成侧目看着谢飞洋,脑海里则想着以上的东西,无论是他过度臆想,还都是真是的,这谢飞洋都让慕千成感到有一丝的不安。
慕千成捡起了汉斯的手枪,纵然看来已没有敌人,但还是安全为妙,毕竟在这种复杂的环境里,敌友是随时可能转换的。不过心神稍定,慕千成就记挂起帕里斯。
汉斯已经被解决掉,但她却还不上来,“你上来再说吧,现在风大,什么事都不好办的”,慕千成喊道。
帕里斯像在山壁上摸着什么似的,过了一会才应道:“好吧,我上来了,你可要接着我。”
这女妖怪上来后,真的跳进了慕千成的怀里,让慕千成也显得有些尴尬。警探巴德贝尔冷眼旁观着,时而看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时而看看这山峰上的各色人物,显然在盘算这事情该怎么收场。
“好了,除了汉斯上校以外,你们谁还想要这批假币的,不妨说出来”,帕里斯扫视了众人一眼,她的声音很娇美,不过现在大多数人听起来,或者已成了毒舌的声音。
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巴德贝尔才道:“这些钱,我们是不会也要的,但我也不可以给你带走,毕竟这里是我的国家,至少要经过当局同意,你们才能处理。”
帕里斯笑了,“这就是你的决定?”
“是的,因为我是这里的探长,你们这些外来杂毛小给我耍诈,有枪的可不只汉斯,我也有,巴德贝尔不单有枪,这事慕千成是知道的,而且他还有两把。
他已同时指着谢飞洋和帕里斯。
想不到刚刚接触了汉斯上校引发的危机,这么快又起了一轮新的冲突,慕千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好在这些事都是别人家里的,他只希望被自己视为朋友的人,不要受伤害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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