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望辍学(1 / 2)
第八章 失望辍学高一第二学期快上完时,很长一段时间不见父亲了,也不知道父亲在哪里,梅子从继母那里要不到分文生活费了。在姑姑那里要了两次,姑姑已有些怨言,实在不好意思再去要。弟弟也辍学在社会上流浪了,这一切让她彻底对自己的生活失望,不想再过这种没有尊严、乞丐一样的生活,放弃了继续上学,离开了学校。
身上没有钱,家,根本不是她可以回的地方。母亲那里,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不敢去,既怕给母亲带去麻烦,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母亲,担心本就很不幸的母亲更加痛苦。
满目凄凉的梅子只是沿着公路无意识地走,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哪里是她的去处。
炎炎烈日下,汗水涔涔的梅子茫然地向前走,很快身上的衣服就湿了,慢慢开始觉得头昏沉起来,并且越来越厉害,很想喝水,下意识地望向四周,荒郊野外哪里有水。
无法补充体内流失的水分,身心疲惫不堪的梅子开始头昏眼花,实在有点抗不住了,她知道自己可能中暑了,见离公路不远处有三颗高大的白杨树,就歪歪倒倒地走了过去,靠坐在树的阴影下休息。
一会儿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她暗暗告戒自己不能睡,这是在野外不安全,可眼睛实在睁不开,她又告诉自己只睡一小会,恢复一吓体力。虽然她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可当她醒来之时,夕阳暮色已近。
梅子有点害怕了,一番张望后,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下公路向北走好像有条小路,沿着这条小路走五六公里似乎是大泉镇,这个镇上有一个远房表叔,她决定凭着依稀的记忆,试着去找一下表叔家。
梅子惶恐地走上那条小路时,夕阳已沉入地平线下,只余半天血色红霞。
漆黑的夜晚,四周寂静阴森,遥远的天幕下点点星光,凄凉惨然的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梅子心惊胆战地穿梭在高低不平的羊肠小道上。
突然一阵摩托车声由远而近,梅子的心跳加快,在期盼和担心害怕中赶紧让到路边,为摩托车腾出道。可摩托车却在她身边呜的一声停了下来,一个男声问道;“姑娘,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要去哪里?”这条路可以通到很多村镇,只是距离的远近而已。
听到男人的声音,梅子更加害怕,没敢搭腔,继续走自己的路。
摩托车响起后,再次在梅子身边停下,“天晚了,很不安全,你去哪里,我送你吧。”男声热情地说。
梅子仍然不吭气走自己的路。
“我不是坏人,我是大泉镇的人,真的只是见天晚了,担心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想送你。”
梅子一听他是大泉镇的人,有些心动,她也确实很害怕。这才看向与她搭讪的男人,沉沉夜色下,依稀的星光下,除了见他戴着头盔外,什么都看不清,感觉比较年轻。她犹豫了一下问,“你是大泉镇的人,那你认识梅清平吗?”
“梅清平呀,当然认识,你找他?”
梅子怕上当,没有回答摩托男的话,继续问道:“你既然认识他,那你说说他媳妇叫什么名字,他们家有几个孩子,是男是女,多大了?”
摩托男一一回答了梅子的问题,基本正确,梅子稍稍放下一些心。
不过还是说:“我是他侄女,我家在漠风市,我父母工作忙走不开,让我代他们来我叔叔家办点事,已经说好了今天到。”听着似乎在解释一些事,其实她是在警告摩托男不要乱来,否则会有麻烦的。
摩托男听后说;“放心吧,我保证安全把你送到你叔叔家。”
听了这句话,梅子坐上了摩托车的后座,死死抓住摩托男肋下的衣服。
摩托车在夜色中卷起地上的暗尘,飘起一些呛鼻的味道,顺着乡间小路颠簸着向前开去。
很快梅子看到了星罗棋布的灯光,尽管看不见路,但她估算了一下时间和距离,感觉差不多是大泉镇到了。当摩托车停下后,梅子刚准备向摩托男道别,却发现停车的地方很陌生,不是印象中的表叔家,她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摩托男取下头盔说:“大泉镇到了,这是我家,你叔叔家在镇子的另一头,还有一段距离。车没油了,我饿了,你也应该饿了吧,不如在我家吃了饭,我给车子加了油,再送你过去。”
借着窗户上透出的微弱灯光,梅子这才看清摩托男中等个,挺壮实,大概20多岁,留着小平头,满脸的疙瘩破坏了五官的和谐,让人隐隐有点不舒服。
尽管心里忐忑,但到现在为止别人表现的还是很君子,何况别人刚帮过自己。如果现在走,似乎有不信任、利用别人的嫌疑,会让别人有好人没好报的感觉。人人都这样,以后谁还敢做好事?
梅子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再说她一天没有时食,也确实饿得快直不起腰来了,这时候到表叔家,估计也没有饭吃,以表娘的性格不可能去给乞丐一样的自己做饭吃,肯定得再饿一晚上,她有点害怕自己坚持不住了。
梅子跟着摩托男进了他的家,有好几间房子,却没有人,她不好问,只是与他一起去厨房做了个西红柿鸡蛋面。
吃完饭,摩托男并没有立即送梅子走,而是走进客厅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找话与梅子闲聊,梅子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他聊了一会儿,心里实在不安,硬着头皮提出要走。
摩托男脸上的疙瘩在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目光隐隐闪烁地说:“今天晚了,我也累了,不想去给车加油了。不然今晚你住我家,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去你叔叔家?你也看到了,我家有的是地方住。”
闻言,梅子的心一阵狂跳,身子微微发抖,语不成调地说:“那个……天晚了,我要走了,不然我叔叔他们会等急了。”说完立刻夺门而出,向街上跑去。
街上知了声声,聒噪着安静的夜,衬的四周寂冷凄清,路边的树枝被风吹得飘然四摆,如游荡的孤魂。梅子在这清冷中东张西望地急行,她不知道表叔家在哪里,想找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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