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契约结婚(2 / 2)
梅子吓了一跳,双手紧紧抓住身上的被子,脸迅速涨的通红,想挣开他的控制,却根本无济于事。
静谧的屋内,梅子不再挣扎,只是轻蔑地与他对视,现在她还有什么可怕的?最多就是被他杀死,他不是已经做过一次吗?死,真的不可怕。
本想吓一吓倔强的梅子,但看到她蔑视的目光后,蒋伯同的表情刹那凝滞,心莫名的抽搐了几下,“我说和你结婚肯定会结的,但我不同意你的契约。”
闻言,梅子在心里嗤笑,不同意契约?不离婚岂不是要共同生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心中虽然恨得牙根直痒痒,不过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浅笑,连说话的语气都未曾露出半点不悦,“好啊,不离婚我求之不得呢,我也不愿意结婚就成弃妇。只是你必须和你那些‘从小一块长大’断绝关系,从结婚那天开始就再也不能与她们有一丝一毫的联系;或者结婚后一旦被我发现你与她们联系,我们立刻离婚,同意这些条件,我们去领结婚证,否则我不同意结婚。”梅子不知道把他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如何称呼,很给面子的称为“从小一块长大”。
她威胁他。
这个认知让蒋伯同已经压下的火,再次从心底腾腾窜起。一错不错的盯着梅子,漆黑的眸子里波涛翻涌。
他细细地注视着她眼中神情的变化,那双幽黑的眸中似乎翻卷着丝丝的恨意,是的,是恨,瞪着他的冰冷视线射出一柄柄飞刀,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千疮百孔。
蒋伯同有些怔忪,在这样的眼神下打了个寒颤,眼光闪烁着躲开了她的星芒,胸中的怒火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瞬间熄灭。紧绷着的身躯也放松了,仍有几分不甘地说:“行吧,我答应你。”
“是答应我分到房子后就离婚还是不离婚和你那些‘从小一块长大’断绝关系?”梅子打蛇随棍上。
蒋伯同的眼神微微一窒,满脸震怒的瞪着梅子冷声说:“等你分到房子就离婚!”该死的女人这么嫌弃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还不愿意与她过日子呢!只是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着,很不舒服。
听着这样的话,梅子的心突然一阵抽搐,一行清泪不受控制斜斜地从眼角滑落。被世人认为的终身大事——结婚,她就这样荒唐的用一纸契约定了,荒唐,是呀,是荒唐,哪有人结婚的条件是契约定好什么时候离婚,她这样做难道不是荒唐吗?可她不这样做她该怎么办?
一个多月前,在部队那90公分的小床上,漆黑的夜里发生的事;昨天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无依无靠,感觉全世界都遗弃了自己,然后短短的几分钟,孩子就从自己的体内不见了,那种剜肉的痛,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缓缓闭上眼,不愿意去回想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心头的恨意更浓,不后悔!
他们签了一份结婚契约,然后去领了结婚证,只是结婚证上那张两人的合影照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身体好后梅子回了一躺家,告诉母亲自己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蒋伯同。
听到这个消息,母亲尤如挨了当头一棒,没有丝毫的喜悦。她哀伤地看着梅子,艰难地说:“梅子,我不认为蒋伯同可以带给你幸福,他的家人很难相处,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
幸福?梅子悲怆地想,这两个字应该与自己无缘吧?如果厉杰不抛弃她,她不会对感情灰心,那天晚上也绝不会让蒋伯同得逞,就是拼上被全世界的人指指点点,被全世界的人唾弃,只要之中没有厉杰,她都有勇气去面对,都有信心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只是人生没有如果……
梅子的思绪在苍凉中纷乱,她如何不知道这些呢?但她只能掩藏起心中的伤痛,安慰母亲,心却像被一把钝器一下一下慢慢地挫着。
离开母亲家,去车站的路上,听到路边小商店里传来张学友的歌《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爱过的人我已不再拥有
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
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错过的人是否可以回首
爱过的心没有任何请求
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
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走过的路再也不能停留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最后我的爱情在故事里慢慢陈旧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最后在别人的故事里我被遗忘
她觉得歌词就象在诉说着自己的心情,缕缕哀伤把她的心绞缠的伤痕累累,痛的呼吸困难,却在无声地呐喊着绝望的悲鸣。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些耳熟能详流传了几千年生死不渝的爱情佳话,是梅子在情窦初开时就向往的,是她一直以来坚定追求的。
可她要走的竟然是一条在结婚时就签订离婚契约的路,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呢?多么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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