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罢了,将进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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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来,卫玄一旁,原本含笑不语,不时扫向画舫,寻访美色的白面男子,同是点了点头,颇为赞赏。

陈平摇摇头,却道:“你这话却是错了,天下百姓,皆是皇上的百姓,少一人,赋税则是减一分,国库中存银少一毫。水滴石穿,积土成山,若是各州县长官都如你这般,这天下便无民可用,国库岂不是空虚?”

“再则,这死亡的人中,进学拜夫子,难保不会出现秀才科举及第名臣,你这般做法,会让国家少了贤臣,实为让吐谷浑小国窃笑。先皇爱民,当今圣上更是如此,减免州县赋税,免了妇人之税,与民休息,王县令你却鞭笞打死县中百姓,枉顾人的性命,这便如是在谋夺皇上的家产。”陈平道。

湖岸边,一众人目瞪口呆,没成想陈平居然有此言论。

过了半晌,倒是房彦谦当先反应过来,抬了抬袍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早听闻陈县令此妙论,倒不想今日便遇上了。虽是《诗》中之言,可能深知其意者少之。徭役赋税,皆为国用,百姓黎民,是皇上的百姓,我等臣子,确该爱惜百姓。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德政才能使百姓信服,一县之长,就更该是以德政为己任,与民仁爱。”

这话一说,便是对陈平言论的肯定。

王世恽本是要打压陈平,这会见周围人不住点头,再有州长史的夸耀,面色阴沉下来,嘴皮上翻,讥讽道:“听闻陈县令本是一乡野之人,得那祥瑞之前,便是赤脚在田地中奔走,未有进学。这《诗》中语句,倒不知是从何而来?”

陈平便道:“家中清贫,无束脩之度。可我自幼便爱诗词经史,家中有堂兄,在县中帮闲,进过乡学,学识尚可,我平日去县中,便从堂兄那借些书卷自学。不敢自称满腹经纶,可至少是能识字书写,微解经义。”

“哦?倒看不出陈县令是如此爱学之人。”王世恽道,“即是如此,今日这般胜景,陈县令不如是赋诗一首,以祝雅兴如何的?”

咄咄逼人,这是要将陈平往墙角地方逼迫。陈平看向王世恽,越发觉着此人阴险,心下却是在想着,要不要过几日就搬到他宅院附近,总便宜了老王,凭借陈平后世一些泡妹手段,便宜一回他老陈难道是不成?

恶心,能在史书上落下阴险几字的人,果真是不愧这两字。

“陈县令才十二岁,又是自学,如何是能立赋诗词?”房彦谦道,“能自学经史,颇为难得,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你现在为一县之令,朝中有俸禄,县中有公廨田,你同是有那职分田。家中有砖窑、酒坊等资产,该是不再差那束脩的用度,可以请上一名师,方才是正理。”

“多些长史指点,我也有此意。”房彦谦开口,帮着解围,陈平行礼谢过。

一州长史开口,王世恽虽是不甘,可也不便再开口逼迫,恨恨了看了陈平两眼。

“有趣。”这个时候,站在卫玄旁的白面男子却往前走了几步,伸手从湖岸边摘了一朵荷花,点缀在上的蜻蜓提着长尾惊走,荷花近脸,嗅了两下,表情陶醉,看向陈平,“听你们这般说,我倒是想了起来。元文都对你似乎颇为赞赏,那句雷霆雨露,皆为君恩更是让皇上欣喜满意。湖水荷花,美人画舫,亭台楼阁,私宴美食,青山绿水,如此景致,你便做诗一首又如何?”

死变态。

才吃的饭食,见这男子如此作态,陈平差些是一口气吐出满腹的饭食。长得这般干净,却是个带喉结的,他人穿越能碰着女扮男装的,来一把小暧昧,陈平他自己却碰上这么一个怎么看都有着龙阳趋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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