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狰(1)(1 / 2)
不由分说地,烟寒暮推着她走到那张箜篌前,一把把她摁在了圆凳上,“请郡主打开密道。”烟寒暮重复一遍。花翻一头雾水地看看烟寒暮,低头看那张箜篌,线条流畅的黑色琴身,高高扬起的凤头,整张琴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花翻左摸右摸,拉住琴头晃啊晃,怎么都找不到暗藏的机关在哪儿。
“怎么打开?”花翻转头,无辜地问烟寒暮。没想到烟寒暮一脸惊诧,比她还无辜,道:“陛下说,你知道破解之法。”
花翻两只眼睛瞪作四只大:“我哪里知道什么破解之法!”
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上官锦年何时告诉过自己怎么开密道,花翻不由得头痛至极。“上官锦年怎么说的?”她问道。
烟寒暮没有回答。“他原话怎么说?”花翻问道,显然已经有些着急。暗卫中一个头领模样的黑衣人跪下,花翻认出他是代替苦无之职的铸戈,铸戈说道:“陛下说,您一定知道这密道的破解之法的,要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就先别想了,还说……”他略略抬头,看看花翻阴沉沉的脸色,接着道:“还说您要是想不起来,就先在这洛阳城中逛逛也不妨……郡主一直在甘泉宫里逛,想来也是会腻的。反正五色诏放在密道里,也不会有人拿了去。”
花翻心中叫苦不迭。上官锦年怎么又来这一套。。。其实花翻知道,他无非是怕自己很快地拿了五色诏然后再次跑路,按说没什么,可无奈的是现在正是危急之时,只要她晚一步,五色诏都会被烟红泪拿去。她又哪里有心情在这时候和上官锦年玩一局躲猫猫?
“沙---”“沙---”有响声传来。花翻正值没有头绪,这声音入耳,十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和这老宅之景十分地搭衬。举头望去,只见花园的东角方向,一个佝偻苍老的背影正在极其缓慢地扫着地上的落花,一下一下,沙---沙---,往往刚扫完,落花便又堆上了薄薄的一层。可他还是在机械地扫着,沙--沙--。这下不仅是花翻,连烟寒暮与暗卫都抬起头去看他。
花翻认出,这个人就是那个耳背的老爷子。这园子谈不上很大,可让人奇怪的是,他们一行人,好几十双眼睛,从进来这座园子到现在,竟然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花翻心中狐疑,离开座位要去询问,烟寒暮觉得不对劲,伸手挡住她。花翻迟疑一下,冲耳背老爷子喊道:“老爷子,你还没有走么?”。像从前一样,他还是没有听到。花翻想,从上官锦年祭天,她离开此地到今天,少说也过去多半个月了。如果说老爷子一直没有离开,大门上为何会落上锁?如果他是刚刚到的,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边是如何都想不出密道要怎么打开,一边又不知道哪里冒出个老爷子,花翻的觉得脑袋都快要胀裂了。
“让他走!”烟寒暮简洁明了地命令道。铸戈一点头,抽剑闪身到老爷子身边---他显然把烟寒暮的意思理解得更加简洁明了。“慢着!”花翻大喊。为时已晚,铸戈手持利刃,朝着老爷子的脖颈,猛地挥下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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