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骗局(1)(2 / 2)
花翻抬起袖子擦一把鼻涕眼泪,一脸无辜地说:“我说的可有一个字的假话,我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这些势利眼的奴才,还落井下石,说我不敬……我……呜--”说着又要哭起来。
铸戈傻愣着没了辙。花翻的话没得辩驳,她刚刚哭的,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句句都是事实。她那样想,也并没什么错。
看着花翻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又要越狱,一向冷静如木头的铸戈突然手足无措起来。一咬牙,一跺脚,说道:“郡主,其实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还能是什么?”花翻重重地抽一下鼻子,眼睛里悄悄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陛下……陛下他并不是真心要赶您走的。”铸戈犹豫再三,终于说了出来。
“不可能,他那么绝情……”花翻继续抽抽噎噎地装傻。
“不是的,陛下是为了让您离开他……”铸戈道。
“呜……他就是想让我离开他。”不等他说完,花翻就添油加醋。
“不,不是的。陛下不想让您参战,可是又想不出其他可以阻止您的办法……”
花翻突然不哭了。
原来如此!突然知道了真相,他并不是真心那样做的。他果然是在骗她,他并没有想要惹她伤心,那天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一切水落石出。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没有一点如释重负的感觉,比起刚才,反而更加想哭了。泪水滑落而下,冰冰凉打湿了手背。
铸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主人的秘密。不能守口如瓶,这对暗卫来说,是最不能宽恕的罪过。
可罪过已经发生了,他已经无能为力,轻叹一声,他干脆和盘托出。
他说:“陛下的原话是:【事已至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搅进来,看来,朕是没有能耐把她乖乖地锁在身边了,那就只好把她往外推】”说完这些,铸戈又默默叹一口气。
花翻觉得自己的心脏变成了一座被打劫的厨房,酸的苦的咸的涩的味道全都绞在一处,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几次清了清嗓子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铸戈知趣地转身离开。“还烦请郡主不要向陛下提起此事,给在下留一条活路才好。”他临走时说。
花翻被一个人留在了巷子里。没有一个人,她能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鼓。咚咚,咚咚。一下一下地敲击,节奏混乱,却带起暖流。不知何时,她抬起冰凉地手,下意识地触碰自己的脸颊,脸颊上已经没有了泪水,只剩下一片炙热烫手。
。。。。
花翻应该感谢自己的双翅---从那条巷子里出来时,复杂的心境和路痴的本性,让她几度迷失了方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她只好展翅飞起,远离了让她更加烦躁的人烟嘈杂,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她看到了不远处被重兵把守的督军府。她十分确定,那是她应该去的地方。
不在和那些守门的侍卫们扯淡,她直接降落到了主殿的门口。门口那几个侍卫,吃过了她的苦头,没谁敢惹她,什么都不说,直接给她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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