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谁在那里(1 / 2)
从茗月手心里抽出手,阮流烟来到这名跪着的太监跟前,冷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才名叫楚河。”
“楚河?”阮流烟口中重复一遍,见这小太监始终低着脑袋,于是道:“你抬起头来。”楚河应声抬首,视线触及他的面容,映入眼帘的是有张白白净净小脸的少年,眉目并不硬朗,咋一看倒有些女气。
“你练过武?”
“回娘娘,奴才不会武,方才是一时情急没有多想扑了上去。”楚河颤着回答,一只手无力垂落身旁,不用看是脱臼了。
“本宫知道了,小六子,你陪这位小公公去太医院拿药,茗月跟本宫先赶去太和宫。”有条不紊的吩咐完,阮流烟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其他几人,“你们几个,跟小九一起去内务府陆总管那里,将此事禀明陆总管让他彻查。”
轿撵托手断裂这么巧的事偏偏发生在在她去往太和宫的路上,不用想也是有心人所为,目的是为了叫她迟了去太和宫的时辰。只不过这种破坏轿撵的事盘查起来下手的人可乘之机太多了,去内务府不一定能查出所以然来。
“前方发生了何事?”身后突然传来唤声,阮流烟应声回头,望见一方玲珑轿撵缓缓行到跟前,走近了方看清里面坐的是瑾王。
望见一地跪着的奴才和坏裂的轿撵,东方瑾掀帘下轿来,“嫣嫔的轿撵出了问题?”沉吟片刻,东方瑾开口提议:“现在新叫轿撵过来已是来不及,不如嫣嫔先乘本王的轿撵去往太和宫,本王随后就到,骤时再向皇上禀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阮流烟心中思付,口中正欲开口推辞,身后突然传来另一道空灵女声:“等等,嫔妃乘坐亲王轿撵,日后恐遭人非议——”这声音清亮紊淡,众人循声望去,平日里素有美称“冷美人”的秦贵嫔秦疏影的轿撵由远及近,“本宫轿撵还宽敞,嫣嫔不如跟本宫共乘一轿,我们尽快赶往太和宫内,这样就不用麻烦瑾王,也不会误了大家的时辰。”
秦贵嫔的提议绝对是现在最有利的方式,阮流烟对她的提议略感意外,现在宫里在阮流烟位份上面的,除了萧妃,就是跟前的秦贵嫔了,今日出了这样的意外,秦贵嫔却对她施以援手,一时之间让阮流烟有些疑惑,她没想到她会主动出手帮她。
这边伫立在原地的东方瑾扫视两人一眼,点点头道:“这样也好,那本王就先行一步,秦贵嫔、嫣嫔,告辞。”
目送瑾王的轿撵远去,秦贵嫔收回视线,“妹妹还是快上轿来吧,否则误了时辰就不好了。”不动声色的挥手遣退其他人退下,阮流烟冲秦贵嫔施了一礼,“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秦姐姐。”
两人相继上了软轿,秦贵嫔一声令下,软轿再次晃晃悠悠出发,由于秦贵嫔的出手相助,她们赶到的时候,离正式进太和宫的时辰还早。
下了轿,阮流烟的目光从就近的嫔妃面上一一扫过,企图发现一丝蛛丝马迹,薛婕妤在离她不远处的左前方,见她目光投递过去,对她报以一个微笑,被贬了位份的容妃慕容岚也在此例,她现在虽然是贵人,位份也是在八品之前,想必这次她就指着小皇子还会选她,借此翻身。
关于其他妃嫔…放目望去,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人神色都十分自然,想来“做贼”的人脸上也不会写着自己是个贼,收回视线,阮流烟静静等待择选会的时辰到来。
瑾王东方瑾这次会来,除了作为择选会的提议人,也是以作为东方凌“家人”的身份到来,长公主东方溶亦在此例。所有人都已到齐,比台下略高一些的展台上,东方恪与太后在交椅同坐,两侧分别是瑾王和东方溶,至于东方凌,他还在由宫女和伴侍陪着,一时半会儿还不会上殿来。
“想必众妃也都知道今天大张旗鼓的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所为何事,皇子不可无人照料,但后位更是不可草率。今日把大家召集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给哀家的孙儿选一位合适的母妃暂且照料皇子的起居,但你们千万不要想着依仗皇子就能轻易登上后位,这是万万不可能!”郑氏犀利目光打量台下,直让下面正襟危坐的一干嫔妃心中泛起嘀咕。
“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总之这回在这里都给我统统收起来,要是让哀家发现这次择选谁敢偷做手脚,哀家定会严惩不贷!都记住了?”最后两句郑氏讲的铿锵有力,所有妃嫔浑身一震,立即异口同声道“臣妾/嫔妾谨遵太后教诲。”
“好了,多的话哀家就不说了。瑾王,此事是你一手操办,哀家相信你亦不会让哀家失望,接下来的就全交给你了。皇帝,你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所有的排场话都被郑氏说尽,如今轻飘飘的一句知会了东方恪,东方恪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只点点头道:“一切听从太后安排。”
瑾王从位置上起身来到大殿中央,“此次两场择选,择选的要求和仪式,都是结合小皇子的意愿商议得来,皇子不喜胭脂水粉之味,若是身上施了脂粉的娘娘,现在就现在进到臣早已准备好的地方沐浴更衣,待到人数悉数到齐,稍后臣再做安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这是什么要求?
有些嫔妃惊愕的望向高台,却见太后与皇上俱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于是施了脂粉的妃嫔只好听命起身,跟着宫人去往指定地点,萧妃也在此列,听到这样的要求,手中的帕子扯了几扯,最后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暂且退下。宽阔的大殿妃嫔位置转眼只剩寥寥数人,其中有秦贵嫔,容妃,加上阮流烟共三人。
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秦贵嫔有冷美人之称,除了容貌以外也是因为周身清冷气质,不喜胭脂水粉实属正常;而容妃以前身为小皇子的母妃,对于东方凌的喜好自然也略知一二,不施脂粉定是早准备了。至于阮流烟,她未施脂粉的理由很简单,一是不喜、二是她病体刚愈,不易风寒刚过就接触这些东西,但她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省了沐浴这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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