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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绕进九阿哥的睡房,看看这个男人是否又在戏弄自己。可是一连五日,她都没有找到机会。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机会。

允禑该去看看,可是他却像个孩子般执拗,不愿去,瓜尔佳上泉竟因为这样可以单身前往。

“你……皇兄,怎样?是否好些?”瓜尔佳上泉感到很不自在,不大的卧房站满了下人,九阿哥似乎看出来了挥挥手让他们退了出去。

瓜尔佳上泉还是感到很不自在,有旁人在不自在,没有旁人在也不自在。

“你没事吧?”瓜尔佳上泉故意不去看他,避开那鬼魅的双眸。

“没事,只是快死了。”他说起来倒是十分轻松。

“我去叫人。”

“不用!外面的人都等着这一刻呢!”九阿哥冷笑着像是在嘲笑自己:“福晋,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皇兄,请自重。”

“哈哈!”

“你?”瓜尔佳上泉转身想要离开。

“真的很疼啊。”他笑着捂着胸口拦住了鬼使神差的她。“血,太医说我体内的毒除非有人肯帮我吸出来,不然……哈!想不到我竟是这个死法。倒也有趣!”永远的桀骜不驯,永远像是在玩闹着什么。

“那为何不找人帮你?”

“有谁愿意送死呢?”说着他似乎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只留一声无奈,不再说话了。

瓜尔佳上泉站在床边,等了片刻见床上的男人没了动静,她心莫名的开始发慌,小心翼翼的叫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皇兄?”

她将手伸过去轻轻一碰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难道?他真的就这么走掉?她不信,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是如此凄惨的离去,可是眼前的事实却又让她不得不信。

或许是本能,不知道哪来的一种本能,她扑上去掀开被子,只见他健壮的身体上缠着一层层药补,很厚,却还像是透出来了毒血,瓜尔佳上泉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将药补撕拉开来一头栽了下去……

滚热的液体流入瓜尔佳上泉的身体里,忘记了吐,只知道吸,更多的,更多的,将毒液吸入自己的体内……

“我的血好喝吗?”

瓜尔佳上泉一阵错愕,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来不及擦干嘴角的血丝向左右望望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她怔怔的望着床上那个刚才还像是已经要永别的男子,只见他竟然笑呵呵的睁着眼睛玩味的看着自己。

一时间,瓜尔佳上泉愣住了。还没等她想明白,九阿哥一把抱住她,狼王般霸道的咬向她的颈,舌尖不忘挑逗这个呆住的女人。

“放……放开我……你再乱来,我会咬舌自尽的!”瓜尔佳上泉狼狈地喊叫着,她终于回过神来!她被骗了,她怎么会去相信他?他一直都是个大骗子,从第一次雪中相见,她就像个不知悔改的傻子被他嘲笑侮辱,悲哀的是她此时想不出其他方法来阻止这个狂妄的男人。

“好啊,我倒是挺好奇福晋衣衫不整死在皇兄的寝宫!会有多热闹!”九阿哥勾唇,冷冷深邃的双瞳中迸发出玩味的笑意,猛坐起身,交代道。

“你……”瓜尔佳上泉愤愤地瞪着他。

“你……”九阿哥笑眯眯的看着她。

“小兔子,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我在你的身体里,这,这,这……”他边说边温柔的点着瓜尔佳上泉的身体。

“你说这算不算是你我二人血肉相连呢?从今往后,你的痛就是我的痛,我的伤就是你的伤,彼此,再无其他。”

痴,爱情的馈赠,只是蒙眼昧心。

狂,利用的底线,原是挚爱真情。

爱,善于玩弄男女的无耻之徒。

恋,善用计谋夺取人本来面目。

惨绝,祭奠可笑的痴狂爱恋。

瓜尔佳上泉好恨,明眸善睐,无神的眼底却仿佛有跳跃的火焰在不停地燃烧着,她的脑门现在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恨。

她从来没有怨恨过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父亲,没有怨恨过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这么的不由人,哪怕今日便是她的死期她也不要恨,可是,此刻,她好恨!

这个男人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庆祝自己的胜利?

为什么自己这么愚蠢?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与来人相望,当两人目光碰在一起时,大家都愣住了。

她,让九阿哥措手不及。

“为什么?”

“你很特别,我知道他一定会爱上你。”

“所以你选择了我,让他爱上我,再整日纠缠我,侮辱我,嘲笑我,这样你就可以伤害他……”瓜尔佳上泉的心从未有过此刻的感觉,先是滚烫,再是孤寂的寒冷:“你好卑鄙。”

她站起身来,不想再停留一刻。一切都明白了,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他看上了觉得有用的工具,所有的一切,都是把戏,自己还是一个玩笑。

“在紫禁城,这不算卑鄙。”九阿哥冷笑道。

“无耻。”

“你去哪?”

“我要回到你的皇弟,我的夫君身边。”

“不要去……”

“皇兄,小女子告退。”带着最后的尊严,瓜尔佳上泉逃了出来。她很恐惧,为什么会这样。

仓皇之间撞到一个不知道从哪出现的人,抬头一看,竟是椴答应,还没等自己说出道歉却被对象抢先一步:“福晋?让你受惊真不好意思,刚才你这一撞,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看着瓜尔佳上泉惊慌不安的样子,椴答应自己能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幸亏是撞到我,不然这梅花般的美人,肌肤若是被那些粗人碰到,那可不好。”椴答应手中提着一篮子不知名的花草,幽香环绕着两人:“最近怎么不去我那了?我新酿了一种桑葚酒,好喝的很。,”

“娘娘,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叙。”瓜尔佳上泉实在不想去触犯王氏的规矩,不想给自己增添任何的烦恼。

其实椴答应心里清楚地很,她知道在这个地方,注定,没有朋友。

瓜尔佳上泉回到阿哥所宫,惊魂未定,见主子神色不安,喜子试探的问道:“主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

“想来也是!像主子这样好命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有十五阿哥这样的如意郎君……”喜子像以往一样对瓜尔佳上泉的命运不留余力的赞美着。

“那你的如意郎君又是什么样子?”瓜尔佳上泉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喜子稍稍迟疑了一下却又马上答道:

“恩……要英武非凡!面如朗月!武功高强!要是个大将军!我要他骑着威风的大马来娶我,要红毡铺地,要全天下都知道我找到了最好最好的如意郎君!”喜子说的手舞足蹈仿佛明日就是大婚,说到兴头上却又马上冷静下来,“只是,我们做丫头的这些都是痴心妄想罢了,只要能伺候主子一辈子就是喜子的造化。”

瓜尔佳上泉呆望着喜子,发现自己比丫鬟的精神世界还要贫瘠。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股暖流在里面静静地生存,那棵本来早已木然的心仿佛正在被换回着希望。但希望又马上被冰封了起来。

“喜子,一定会有个将军来迎娶你的,你一定会很幸福。”

喜子听到福晋这么说,像是得到至高无上的认可,更加欢喜起来。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九阿哥处,宜妃坐在铜镜前欣赏着今日的发式很是满意,对着床上的九阿哥是说非说的喃喃道:“身体没事了?心可别再出什么事!”

又是几日,九阿哥的伤基本痊愈,便上殿向康熙皇帝禀报战果。

阿哥所宫内,允禑疯狂的、无望的、痛苦的向自己的妻子磕头,头与坚硬的石砖相互碰撞着,直至有鲜红色的粘稠开始流出,瓜尔佳上泉不知怎么样能让他停止疯狂。

终于,允禑,这个无比高贵的男子倒了下去,身体的疼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仿佛正在失去,失去本来就很模糊的一切……

“上泉,额娘很难过,她很难过,都是我太没用……”

瓜尔佳上泉轻轻扶他,握住袖摆温柔的擦拭着他头上的血迹:“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吧。”

瓜尔佳上泉双眼无神地看着倒在床上的允禑,动也不动,两人都凝固在时间之中,定格在空间之内。不同的是他满身酒气,昏迷不醒。

他刚才的惊慌失措,魂不附体让瓜尔佳上泉感到震惊,这个男人在外人看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该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狂妄,实际上却是一个最为柔弱的孩子。

“小白兔……小白兔……你去哪了?回来……回来……”允禑语无伦次的像是在说着什么,她隐约只听清了白兔,那个邪恶的男人的面容顿时闪过脑海,白兔似乎在这两个男人的世界里占着很重要的位置,但意义又是完全不同的,她几乎能确定年少的十五阿哥最爱的那只小白兔是被自己的皇兄残忍的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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