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变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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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云也激动起来,他红着眼睛连声问道:“大哥,当真,可是当真?”激动到了极点,他在书房中胡乱转起圈子来。

卢云很小的时候,卢及就死了,他对父亲并没有什么印象。他的激动,更是来自这个时候大多数人的渴望,那就是认祖归宗,名字记上族谱,死后不至于做孤魂野鬼!这种渴望,对很多人来说,甚至比对性命地看重相比等。

姐弟俩抱在一团,又是笑又是哭地闹了一阵后,直到天明了,实是疲惫了,才各自睡去。

皇帝召见卢文的事,不知怎么地就传出去了。特别是第二天,皇帝又召见了范阳卢氏的族长,直接对他说,准备让卢文兄弟认祖归宗。他还说,如果这两兄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会把当年赐给范阳卢氏的所有荣耀全部收回。

这次召见,更是明白地证实了卢文兄弟要入驻范阳卢氏的消息。一时之间,卢府车水马龙,而蔫巴巴的范阳卢氏,更是频频向他们兄弟,向未来的族长示好。甚至为了巴结他们,别的不得势的卢氏分支,还在附近租住下来,只为了常见他们兄弟一面。

那个来过卢府,与卢萦小有过节的杨卢氏,还有范阳卢氏的小郎君,杨卢氏的弟弟卢清,都备上重金,战战兢兢地来求见卢文兄弟。卢萦在见她时,站在杨卢氏身侧,她的丈夫杨家郎君,连连向着卢萦请罪,时不时地回头朝杨卢氏呵斥几句,呵斥时那眼神都是带着厌恶的。卢萦瞟了一眼明显憔悴了的杨卢氏,不由冷笑着想道:范阳卢氏明明比杨府势大,想当时杨卢氏高门女下嫁是何等威风?这才得罪了一个人,便被她当日捧在手心疼的丈夫嫌弃了。这种男人的攀高踩低,无情无义,真是让人嗟叹。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没意思了。当下站起来说了句,“当日之事我已然忘记。”转头她又对着杨卢氏的丈夫,冷冷说道:“我范阳卢氏的女儿,当初可是你恭而敬之的迎娶的。怎么,一不如意便作践起来了?滚——”

一句话令得杨卢氏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感激涕零地看向卢萦。令得她的丈夫脸色一白时,卢萦衣袖一拂,令人把他们请了出去。

热闹到了极点时,送金送女人送少年的络绎不绝,前来说亲的也是络绎不绝。一时之间,卢萦卢云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逢迎巴结。便是耿六等人与卢萦见面,言里言外,也有一种自己低了她一等的感觉。因为。她将在不久后,成为这个洛阳知名的大宗族的族长啊!那可是他们父亲也要仰望的身份!

在这种无限风光中,罗子也护着卢及的骸骨上路了。

而卢文呢,他则是接了为陛下庆贺大寿的寿宴,开始与清老等风月中人频繁接触。倒是过得无比逍遥自在。

这一日,卢萦穿了一身朝服,坐上了赶往皇宫的马车。

走到宫门外,她与耿秉遇上了,这个威武冷俊的左将军,朝她打量了一会后,策马靠近她。盯着她低声说道:“不知卢文准备什么时候暴病而亡?”他慢慢说道:“这种瞒天过海之事,不可能长久无恙。你入驻范阳卢氏后,尽快给你弟弟培养一些人手,抓紧在半年之内完成。也好让卢文过逝。”

卢萦垂眸,好一会,她低声应道:“是。”

“抓紧一点,夜长梦长。”

“好。”

见她这么老实地应了。耿秉点了点头,转身入了宫门。

卢萦也入了宫门。这一路走来。不时有老臣向她点头示意,虽然在他们眼中,卢文这个少年有点少年任性,并不能当好范阳卢氏那个族长之职。可不管如何,他要成为范阳卢氏的族长,这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更多的大臣,都想与卢文联姻。做为女婿,这个长相才情都不错的少年,无疑是上上之选。

这一路的寒喧声中,卢萦举止从容,风度极佳,远远站在人群后面,阴澈看着这样意气风发的卢萦,不由一笑摇头。

今天的早朝只是照例举行,卢萦站在那里,处于亢奋中的她,挺觉得有点无聊的。

就在陛下要吩咐退朝之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个臣子满头大汗地冲到殿前扑通跪下。颤声大叫:“陛下,不好了!真定王刘扬反了!”

“什么?”

皇帝刘秀腾地站起!

与皇帝一样惊住的,还有满殿群臣。一阵嗡嗡声中,所有支持郭皇后,支持太子刘疆的大臣们,齐刷刷脸色一白。

真定王刘扬是郭皇后的亲舅父,当年陛下迎娶郭皇后,有很多的一部份原因就是看在刘扬的面子上,就是通过这种联姻的方式借助真定王的势力!

可现在,郭皇后最大的后台,最强有力的背景,真定王刘扬造反了!

一时之间,殿中所有人的都惊了,慌了。

这一瞬时,卢萦也是脸色刷白,她腾地抬头,定定的,一瞬不瞬地看向皇帝刘秀。

皇帝所在的位置光线有点暗,令得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可这一刻,卢萦嗡嗡作响的大脑,只在想着一件事:阿疆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是的,刘疆最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舅父造反了。有了一个外甥女在宫中为后,侄孙是当朝太子,眼看太子继位,他真定王的势力便无人能挡的刘扬,为什么要造反呢?他是自己要反,还是被形势所迫?

混乱中,卢萦只是想道,恰好在刘疆远赴滇地时,他的舅父反了。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废后吧?废了的皇后,她的儿子还能坐稳太子之位吗?

卢萦只是想着,列朝列代,好象还没有被废了的太子,还能依旧活得风光舒坦的……

被震得头脑一阵嗡嗡作响的卢萦,再也听不进下面的话。直到陛下退去,众臣离殿,她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殿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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