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打机锋(1 / 2)
郁闷了一晚上的西门庆早早就起来了,一张能睡七八个人的大床只睡一个人的结果并不是随便打滚,而是空荡荡。
等用早饭时,西门庆看来神色如常的潘金莲、雪儿和孙二娘等人才想起来,这会儿的亲迎还是越晚越好,基本都是黄昏前后,要不然哪儿来的洞房花烛夜?
绝对不是后世那种新娘子早上起得比鸡早.就为了花个绝世妆容,然后保持到婚礼结束.婚宴一般都是中午。
后世只有二茬婚才是晚上偷偷办的。
用过了早饭,三个新娘子占了屋子,好整以暇的准备化妆,同时把无关人等都“赶”了出去。
这无关人等自然是西门庆和武松。
二人在院子里面新修葺的二层凉亭呆了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觉等的无聊。
新娘子画好了妆基本就不进食了,用轿子抬去吹雪楼旁边临时租的小院,然后等快黄昏的时候再用轿子给抬回来。
对此西门庆和武松的看法是:折腾。
不过今天这折腾是难免的,西门庆想起后世结婚前的那种单身派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至少西方的电视电影里面有不少描写。
西门庆顿时后悔起来,早知道昨天晚上那么郁闷的呆在屋子里面干什么,就应该果断去百花楼什么的来个膝上舞之类的多好。
武松苦恼了一会儿,提议去旧酸枣门外菜园子找鲁大师打发些时光。
西门庆一拍桌子:“走着!鲁师兄午后也得来这儿,还算是你和二娘的媒人呢.二弟,你要不要提点什么东西算是谢礼?”
提起媒人这事武松脸上就有些精彩的表情出来,从古至今找一个和尚做媒人可能算不上独一份也是少有了。
有什么谢礼?让小厮们提了两坛子景阳春,又抱了一匹皂布,就当是给花和尚鲁智深做一身新直裰罢了。
待到菜园子断墙处,西门庆和武松带着小厮进来,左右都不见有人,抓了个杂役问了两句,才知道花和尚鲁智深昨夜喝得有些多了,现如今还没起来。
武松道:“既然是师兄未起,说不得在旁边等候。”
西门庆嘿嘿笑道:“管他怎的,这辰光也该醒了,弄起来聊天也好!”
说着二人走到屋子前面,就见鲁智深赤条条的猛然从屋里钻出来,都唬了一跳。
没想到鲁智深看也不看,自去屋后解了手,返回来见是西门庆和武松站在屋子前面,也自唬了一跳:“你们两个要吓死洒家不成?”
“师兄还请更衣.”西门庆第一个先转了过去,忍不住发笑。
鲁智深摸摸光头,去屋里胡乱穿了僧衣出来道:“两个新郎官怎么有空到此?”
西门庆便叫小厮把谢礼呈上来:“师兄既然做了我二弟的媒人,早上左右无事,特来送上谢礼。”
“想喝酒就是想喝酒,搞这么多花头做什么。”花和尚鲁智深笑骂道:“你这厮平日里就不大正经,两坛酒一匹皂布也算得上谢礼?”
“喝酒倒是免了,晚上那顿只怕不少。”西门庆苦着脸道:“师兄早日去家中坐地,摆出点媒人的样子来才好。”
武松道:“早上左右无事,特来找师兄叙话。”
“你看看二郎才是实话实说。”鲁智深叫杂役收了“礼物”,笑道:“大官人也是皇城司的指挥使,怎么这般没正经?洒家这个媒人无非是充个数罢了。不过既然大官人如此说,洒家就也做些准备便是。”
说着有几个相熟的泼皮破落户来晃荡,鲁智深随便叫了一个过来,低声吩咐了两句,又丢过去两串铜钱,也不知道作何准备。
那破落户拿了钱一股烟的去了,鲁智深便请西门庆和武松在柳树下草席坐了,叫杂役泡壶浓茶来醒酒。
那些泼皮破落户也自听说了西门庆和武松大办婚事的消息,一个个都上来抱拳行礼,说些吉利话儿,鲁智深恼道:“正要说话,你们一趟一趟的也不嫌烦?”
西门庆从袖中胡乱摸了几张小面额的交子丢过去,那帮泼皮破落户这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大官人无端坏钞,倒是惯坏了这帮鸟人。”鲁智深摇头道:“这帮鸟人时常从菜园子里弄些菜蔬贩卖,或是果腹,能有什么出息?”
鲁智深这么一说,西门庆猛然想起一事来,便把自己即将升任勾当官的事情说了。
花和尚听了半响没言语:“大官人这升官的速度比风筝还快,虽然皇城司已然不隶台察,那帮御史言官必然也多有微词。”
“官家为的是嘉王,就算有什么折子也自压下了。”西门庆笑道:“我升做勾当官,二弟十有**要转成指挥使了,只是名下的指挥还是个空架子,我这边手里有十来个人选,那也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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